第344章你明明說會放過我!
可她不提電話還好,她一提電話。
某個等了她整整三天卻連一條信息都沒有等到的男人,沉鬱了。
霍司擎輕呵了聲,薄唇似笑非笑地勾起,突然就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情報,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乖女孩。”
他的嗓音不知怎的有些低啞,尤其是湊近雲安安耳畔時,噴洒出的熱氣讓她后脊驀地竄上一股電流,陣陣顫慄。
一聽到“乖女孩”三個字,雲安安潛意識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每次會這麼喊她,幾乎都是在……
動情難抑的時候。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雲安安就發現自己被騰空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連忙抱住了霍司擎的脖子,眸光慌亂,“你做什麼?我改變主意,突然不想問了!”
“晚了。”霍司擎尾音低沉克制,摟着她的雙臂微微收緊,便讓她沒有辦法逃走。
旋即他大步朝着旁邊的休息室走去,沒有給雲安安半點“後悔”的機會。
入了狼嘴的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呢?
很快,雲安安就體驗到了,什麼叫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她這根本就是羊入狼口,還是自己乖乖送上門的。
並且因為她這次是為了問清楚上次在酒店裏,看見的那個女人是誰,才會過來,因此沒有提前喝葯。
她恨!
窗帘並沒有全拉上,只有些微日光透進來,使得室內的風景影影綽綽,有種說不出的迷離感,曖昧生香。
破碎的嬌軟啜泣混雜着低啞的粗喘聲,生生將這片空間的溫度燎燒得一點便能起火,怎麼都難以熄滅。
“你越哭,”男人沙啞的聲線像是上好的醇酒,剋制卻又放縱,“我就越想欺負你,怎麼辦?”
“霍司擎,你混蛋——”雲安安每個聲音都快連不成句子,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渾身難受。
“喚我的名字,我就放過你,嗯?”
聽到這話,雲安安睜開水光瀲灧的眸子,嫣紅的小嘴抿了抿,“霍司擎?”
男人低笑,嗓音格外惑人,“不是這個。”
那就只有……
想清楚他話里的意思,雲安安頓時撇過通紅的小臉,強忍着湧向四肢百骸的酸麻感,拒不喊他想聽到的。
看出她想要逃避的意圖,霍司擎喉尖微動,從中溢出幾聲笑,而後沉身掠奪的攻勢不斷加劇,如同暴雨驟來,不給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霍司擎,你大爺——”
“喊我的名字。”
“……”
越來越兇猛的海浪拍打着海面上的那葉孤舟,以每次就能將其掀翻的力度,孤舟只能隨着海浪時沉時浮,毫無抵抗的餘地。
直到那聲嬌嬌軟軟,帶着點難耐哭腔的求饒聲傳來:“阿,阿擎,阿擎……”
霍司擎唇角倏而綻開一抹猶如滿庭梨花剎那盡放的淺笑,俯首在她香汗密密的額上輕吻了下,“乖。”
又過了一會兒。
一聲氣憤得彷彿遭受到了欺騙的聲音傳來:“騙子!你明明說會放過我!”
“那是你走神聽錯了,乖點。”
一直到夜幕降臨,窗外萬家燈光朦朧閃爍,透過虛掩的窗帘傳遞進來。
滿室的旖旎風景還未消散,仍攜着撩人的尾巴。
雲安安趴在枕頭上,如瀑的長發散落在紅痕斑駁的肩后或是腮邊,嬌艷欲滴的小嘴時不時嘟囔幾聲。
仔細一聽,聽得出是在罵人。
還是在罵某個罪魁禍首。
等她徹底緩過來,睜開雙眸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活活拆卸重組一樣,酸疼得厲害。
“王八蛋。”雲安安倒抽一口冷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眸底一片委屈,“騙子。”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不累?”略帶促狹的嗓音突然響起,一身白襯衫黑西褲,氣質說不出的清冷禁慾的男人走進來。
登時嚇得雲安安連忙搖頭,飛速否認,“我在默背藥材,沒罵人!”
要是再來一次她別想離開這張床了。
她就搞不懂了,憑什麼每次之後他都依舊精力充沛,她卻累得恨不得睡死算了。
霍司擎徑直朝她走過來,將手上的提袋放在桌上后,在床沿坐下,正欲向她伸手,就見她條件反射地捂着被子往後躲。
“我疼。”雲安安小臉委屈得要命,以為他還想來,恨不得整個人都藏進被子裏去。
聽見她委屈唧唧的聲音,霍司擎眸底略過一抹心疼和無奈,“如果我想碰你,就算你躲進被子裏都沒用。”
話落,他便直接將她連同被子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中,一隻手幫她揉着腰。
他的力度適中,而且按揉得非常有規律,除了舒服以外,雲安安感覺不到別的,眼眸都眯了起來,懶懶地想要睡覺。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霍司擎瞧見她慵懶的模樣,薄唇輕勾了下,繼而用威脅的口吻道。
“……知道了。”雲安安不情不願地應了聲。
“嗯?”
“阿擎。”
只要一喚這兩個字,雲安安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羞恥得過分的畫面,臉頰又紅了起來。
揉完腰之後,霍司擎沒有理會雲安安的抗議,微燙的手掌略顯笨拙地幫她將衣服一件件穿好,連鞋子都沒忘。
儼然像是把她當成了小孩子。
她又不是自家兒子那樣的小寶寶了。
雲安安桃腮微鼓,強忍着還在打顫的雙腿,任由霍司擎牽着自己離開辦公室。
“我剛剛進去送文件的時候看見霍總在幫雲小姐穿衣服鞋子……你們說,霍總這是在養老婆還是養女兒呢?”
“別提了,酸死我得了。”
“謝邀,我不想讓嫉妒蒙蔽我的雙眼,免得下次雲小姐來要加糖的熱可可,我故意不加糖。”
秘書室里唉聲嘆氣的,恨不能自己的雙眼從來沒有睜開過。
眾秘書:只要我閉眼夠快,狗糧就追不上我。
吃過晚餐后,霍司擎把雲安安送回了琉璃苑公寓裏。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天在你房間裏,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是誰。”開門前雲安安才想起來這茬,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