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莊周夢蝶劉柱傳(二)

終是莊周夢蝶劉柱傳(二)

貝勒爺和劉柱算是最早認識的了,也算是這兩個人把相互之間的圈子全都打通然後才有了後來的那麼多故事,恍如隔世一般的再度重逢之後,劉柱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怒髮衝冠搏命少年郎了,而貝勒爺同樣也不再是那個腦後梳着小辮子的紈絝子弟了。

劉柱看着貝勒爺仔仔細細的用一塊濕毛巾擦着手,笑着說道“你還有潔癖啊?”

貝勒爺怔了怔之後笑着說道“我原來成天東奔西走的搖哪跑騷,我還能有潔癖?這不是現在必須裝的人模狗樣的嗎,要不然你說你到哪能有人高看你一眼啊柱子?”

劉柱聽着貝勒爺說著大白話,但是能夠理解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所以笑着說道“其實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扯來扯去的不說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圖啥啊?你說這幫人都是圖啥呢?在家裏消停的讓人整兩個家常菜熗拌菜,然後滋溜一口散摟子不是也挺好的嗎?”說完這些話之後的劉柱明顯眼神有些空靈,甚至讓貝勒爺看了還特別的心疼。

劉柱的鬢角開始出現了白色的髮絲,眼角也開始有了皺紋,可是這些都絲毫無法掩蓋這個人曾經的所向睥睨,更多的經歷可能只算是一道一道經歷過了的裂痕,不滿這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上之後讓劉柱本人看起來更加的有了歲月沉澱的感覺。

“柱子,這裏的魚香肉絲你知道多少錢么?”貝勒爺笑着給手裏的手巾扔到了一邊。

“不得個白頭八十的啊?”劉柱笑呵呵的問道。

“四川主廚一天只做三次就休息了,一道菜二百八十八……”

“卧槽,那吃一口不就上天了啊?直接讓我身處川渝大地了唄?”劉柱笑呵呵的掏出煙來點了一支后笑了起來。

“但是我告訴你柱子,這裏的魚香肉絲真就不如外面隨便找個小川菜館子的好吃,外面幾塊錢,這裏翻多少倍啊,什麼概念?可是為啥偏偏咱們和很多人都一樣,非要到這來吃呢?不就是因為他是北京飯店,他是名廚一天三道裏面其中的一道么?”貝勒爺看着劉柱一字一頓的說道。

劉柱眯着眼睛緩緩的張開嘴吐出了一陣煙霧,隨後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我理解,散摟子再好喝他也上不了國宴,早一千年他也不是那茅台的對手,所以散摟子畢竟是散摟子啊!”

“柱子,你今天找我吃飯是不是還有事要問啊?”貝勒爺看着劉柱目光如炬的問道。

劉柱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之後伸手直接給面前的酒瓶子拿了起來,隨後親自擰開了酒瓶子蓋之後對着服務員擺了擺手說道“麻煩你們出去一下,私密話題!”

貝勒爺看劉柱這樣之後直接站起來伸手拿起了杯子說道“先喝點然後再說?”

“不用,說完了之後就喝!”劉柱笑着說完之後就給貝勒爺倒酒,隨後端着杯子說道“其實老鐵,我有點恨自己也有點恨你……”

“怎麼說?”貝勒爺挑了挑眉毛之後問道。

“如果當初不是跟你倆偶然的機會遇到了,現在可能我們這幫人還在一起吹着牛逼扯着犢子在C市消消停停的混着呢,但是人的慾望都是無窮的,所以我主要還是恨自己,其次才恨怎麼有你的存在……”劉柱說完之後直接仰頭就喝乾凈了杯子裏面的酒。

貝勒爺聽了劉柱的話咬着牙直接仰頭悶了杯中酒。

“鐵子,我不知道你們要乾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但是我覺得我兄弟現在身處險境,我在你這安安穩穩的掙錢我坐不住啊,那你說我要是坐不住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干點啥?”劉柱笑呵呵的問道。

“柱子,這件事情林子不想讓你去……”

“他讓不讓我去是他的事情,可是去不去是我的事情,這些東西不衝突,所以你給我遞點,我來結束他!”劉柱直接打斷了貝勒爺的話說道。

半個多小時之後,劉柱走出了北京飯店之後直接上了一台車,而貝勒爺則是背着手站在窗戶的邊上目送他上車,這個時候小帥悄無聲音的走了進來之後問道“你又套路了一個唄?”

“不是套路,是這幫人合則生,分則死,所以不是我套路!”貝勒爺揉了揉自己有點疼的太陽穴說道。

“金子,你說如果他死了的話,你還會這樣折騰么?”小帥意有所指的問道。

“王明林還是不夠狠!”貝勒爺看着小帥說道。

小帥突然感覺自己跟貝勒爺的溝通完全出現了障礙一樣的進行不下去。

另一頭的劉柱坐在車裏對着開車的佳佳問道“家裏還有啥人啊老弟?”

“家裏還有一個哥哥了,哥!”佳佳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太會說話了!”劉柱笑呵呵的帶着滿嘴的酒氣伸手扒拉了佳佳的腦袋一下,隨後說道“讓你柱哥跟三哥回去吧,你陪着我走一遭!”

“行哥,上哪弟弟都陪着你,你就記住了哥!死我也死你前面就完了!”佳佳突然好像人來瘋一樣的急頭白臉說道。

“說他媽什麼呢在這,趕緊開,回去分錢了!”劉柱笑呵呵的說道。

兩天之後,劉柱帶着佳佳一起出發,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瀋陽。

任鵬和老費聽着劉柱喝完酒之後簡短的陳述,知道這裏面很多的事情他都沒有說出來,可是又不好詳細的去問,因為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任鵬有些後悔的說道“但是我跟你一起走好了!”

“嗯,一起去的話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個結局了!”老費也聲音低沉的說道。

“其實你們都不知道,貝勒爺許給了我什麼我才會這麼做的,這麼多年聽說的很多事情都是兄弟呲大哥,但是我作為一個帶頭的人一直都在廢兄弟,我真的累了!”劉柱仰天長嘆一般的說著,隨後靠在凳子上面緩緩的淚流滿面。

任鵬和老費看着這樣的劉柱,只能默默的陪伴着,誰也說不出來一句安慰的話語,因為他們知道,現在最苦的人就是這個內心早就千瘡百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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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年代之父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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