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他的手真的被剁掉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他的手真的被剁掉了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必定會想着,能讓大傢伙兒為了不相干的人出頭,除了利益驅使,還能有什麼?

現在的趙小熙,有錢又有地位,跟在她身後的人,如同過江之鯽。

這樣的人,只要一聲令下,身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着歡呼鼓舞。徐家大姐本來就沉浸在自家兄弟即將要滅亡的悲痛中不可自拔。這會兒又看趙小熙如此優哉游哉地過,心裏頓時就不平衡了。

氣呼呼的,巴不得撲上去,惡狠狠地咬死趙小熙。

不過有蕭璟瑞在一邊守着,她也不好動手,只伺機而動,虎視眈眈地瞧着:“你現在的日子這麼好過,完全沒必要難為我們這些人不是嗎?”

“我啥時候難為你們了嗎?”趙小熙愈發懵逼,苦哈哈的一張臉:“這事兒我真的剛剛才知道,大傢伙兒為我說話,大概也是因為你們徐家之前有些不作為吧?”

“不作為?”徐家大姐越說越有氣,臉上的神色幾乎是帶着悲憤來的:“還要怎麼作為?難道要讓我們給他們送銀子不成?”

現如今的生意人,都是不愛做慈善的。像是徐自在就更不必說了,為了自己的生意拋頭顱灑熱血這麼些年,村裡人也從來都沒有幫襯過一星半點的,他要是繼續付出下去,沒什麼實際意義。

後來他都很少回村了,基本上都住在京城的,跟鄉里鄉親的關係一點兒也不親近。這就造成了大傢伙兒對徐家積累了好些怨氣。

要不咋說替趙小熙討回公道只不過就是一個口號,一個契機呢?

可是徐家大姐不相信,陰謀論在她心裏根深蒂固:“你暗中找人使壞,還要把責任都推給別人身上?”

“我是真沒有。”趙小熙不免有些着急上火,但是她懷着身孕,也不好跟她貼近了說話,只遠遠站着:“徐家大姐,雖然我沒法幫你把你家兄弟救出來,但是我也不會落井下石。”

“那就不知道了。”徐家大姐是個狠人,想到自家兄弟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她心裏的戰鬥因子迅速抱成一團,正火急火燎地燃燒着:“你要是真想做點兒什麼,誰能知道呢?好歹是侯府的少夫人,不得有一群人想要巴結你?你想做的事兒,別人幫你做,你看起來不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

“瞎吵吵什麼?”也不知道顧向欣是從哪兒溜達着回來的,看到有人來鬧事,頓時就擼起袖子準備開打:“你是誰?算哪根蔥?跑來跟我家小熙姐拿喬?”

“你瞧瞧?”徐家大姐被自家兄弟即將要到來的死期刺.激的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這會兒只能看到一群鬼影子在自己跟前亂竄:“我說什麼來着?只要是你不喜歡的,就算是你不動手,也照樣會有人幫你動手。”

“沒事兒。”趙小熙把顧向欣拉到了一般,臉色也老大不好看。

她倒是沒想到,徐家大姐一個有家又丈夫有兒子的人,竟然能為了自家弟弟做到這個地步。趙小熙有些無奈,直嘆氣:“這是我的小姐妹,自然是會幫着我的。但是那些百姓們做的,我真的才知道。”

“我家小熙姐最近才回到鎮子上來,能知道個什麼?”顧向欣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行走江湖數年之久,對於很多事,也算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見徐家大姐這麼一臉咄咄逼人的樣子,也有些急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尊大佛給請走了,趙小熙依舊很不高興。想到那些百姓做的事兒,她心裏頭也十分惆悵。

“那人是誰呀?”顧向欣想到徐家大姐那副要殺人的表情,還有些心有餘悸:“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你還記得徐自在吧?”

“記得啊,不就是那個為了讓自己生意好,喂客人吃毒藥的那位嗎?怎麼?剛才來的是徐自在什麼人?”顧向欣一直都不知人間疾苦,是個正兒八經的小公主。

為了讓她了解一下徐家大姐的悲壯心理,趙小熙索性把那人的故事一股腦兒地說了一通。

聽完一切,顧向欣的臉色變得很有意思。就在趙小熙以為她十分了解這裏頭痛苦的點的時候,這丫頭歪着腦袋,很是淡定地說道:“徐自在自個兒的人品有問題,能怪得了誰呢?現在倒好,許家大姐竟然把這事兒怪到了別人頭上,我真是看不懂,這是啥邏輯。”

“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這麼些年,猛然間要少一個人,徐家大姐心裏難過也是正常的。”趙小熙尋思着,這世人皆苦,徐家大姐所做的一切,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不過要來找她趙小熙的茬子,也實在是沒來由。畢竟,她趙小熙也是個無辜之人,可憐巴巴地討生活,也實在是不容易。

被她鬧了這麼一通,又有些心有餘悸,渾身上下都難受。

本來還想着好好休息休息,這會兒也不必了,甚至都有了一個想要去大牢裏頭看看徐自在的迫切念頭,簡直可怕。

後續趙小熙就再也沒見過徐家大姐了,後來聽人講,她一個人又急匆匆跑到京城去了。好似是找什麼大官兒,想要給徐自在爭取一線生機。

對於這之類的悲慘故事,趙小熙的接受能力是零。所以後續就算是再有什麼關於徐自在的消息,她也不樂意聽了。

——

差不多到了雙搶時候,天氣變得燥熱起來。但是好多商鋪都已經準備過冬的東西了,聽說秋老虎的厲害只有一陣子,秋老虎的威力一過,按照當地這麼短的秋脖子傳統,很快就要入冬了。

田裏的稻穀十分好,沉甸甸的,大傢伙兒都高高興興、樂樂呵呵,十分滿足。

每天到店鋪里消費的人,臉上都掛着沉甸甸的笑容,看得出來,今年的收成肯定不會差。

特別是福嫂,家裏種了四畝田。前些年的收場都不太好,只能姑且管着一家三口的溫飽。有時候到了冬天還沒有剩餘的穀子吃,家裏有餘錢的話,就到鎮子上的米店買一點,要是沒銀子,只能挨餓。

今年可就不同了,家裏種的是趙小熙給的稻種,種出來的稻穀,沒有一顆是不飽滿的,長勢喜人。

越是到了臨近收穀子的日子,福嫂就越是高興,成天哼着小曲兒來,又哼着小曲兒走。

可是這天,她一言不發、一聲不吭,那張臉也沉甸甸的,彷彿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見趙小熙那樣好奇地看着她,福嫂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衝著她說道:“老蕭家出事兒了。”

“嗯?”一時之間趙小熙都沒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老蕭家”是誰家。

後知後覺才想起,福嫂說的是蕭王氏他們家。

“蕭王氏?咋地了?”

“不是老蕭家的,是蕭生錢那個短命鬼。”福嫂搖搖頭,直嘆氣。

她是很少用這種詛咒的語氣稱呼別人的,看樣子這一次蕭生錢是鬧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蕭生錢?他又做了啥事兒?”

“他調戲劉秀才家的婆姨春芳,手指頭被剁了。”福嫂只覺得這事兒十分丟人,聲音壓得老低:“我都覺着這事兒不好意思講出來,可是老蕭家的倒好,一個勁地蹦躂要給自家兒子討要說法。”

這的確是蕭王氏能做出來的事兒。趙小熙也不覺得有多意外,只是可憐春芳。

她是那麼一個婉約的小女子,跟在劉宏後頭紅袖添香,算是半個文雅人。可是誰知道,蕭生錢那個色鬼竟然見色起意,上去調戲。

在村子裏頭出了這樣的事兒,好些人都會把罪責怪到女兒家的身上。哪怕從頭到尾這都跟春芳沒什麼關係。

“誰剁了他的手指頭?”趙小熙覺着腦殼痛。

又想到過些時候話劇那頭還要排練新的話劇,劉宏遇到了這樣的事兒,大概也沒什麼心情去寫劇本啥的了。

那該死的蕭生錢,真是太會給人耽誤事兒了。

“劉秀才。”福嫂說起這事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劉宏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平常的喜好只有搗鼓搗鼓花草溜溜彎兒,從來不舞槍弄棒的。

可是看蕭生錢那麼一副猥瑣相,厚顏無恥地想要染指自家婆娘,他哪裏還忍得住,操起一把鋼刀,直接撲上去,手起刀落,損了蕭生錢的兩根手指頭。

一時之間,劉宏的形象在趙小熙這裏頓時就高大了不少。

一個女兒家,要嫁就要嫁劉宏這樣的人,平常悶不吭聲只知道賺銀子,等到了關鍵時刻,也能跟惡人碰一碰。

“春芳還好吧?”趙小熙最最擔心的還是春芳。

女人家最怕卷進這樣的事端裏頭了,要是旁的事兒倒也沒什麼,偏偏是這樣的腌臢事兒。

指不定有些長舌婦還會咋背地裏嚼舌根,覺着這一切都是春芳的錯。

滑天下之大稽。

“大傢伙兒都知道這事兒跟春芳沒什麼關係,但是她是個要臉的人,遇到了這樣的噁心事兒,也沒臉出門了。”福嫂慢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老蕭家的還要鬧到衙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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