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齊經恆
紀白一回到宿舍,李瞬就纏着他問東問西,想知道他被叫出去做什麼了。
紀白只得說宮保山老爺子見自己天賦異稟,專門過來指導他,李瞬將信將疑,但是結合紀白站樁時的表現,似乎也沒那麼難以相信。
宮保山回到住所后,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從來沒有打過的號碼。
“喂?我是宮保山,麻煩幫我接通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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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齊經恆則是趁着晚上悄悄溜出訓練營,回到丹江市。
原本訓練營是絕對不允許隨意外出的,但是對於齊經恆來說,依靠他的能力不要太簡單,只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去就好了,左宗對於這件事心知肚明,不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意把他逼得太緊。
阿嚏!”齊經恆打了聲噴嚏,街道旁燒烤攤煙熏味弄得他鼻子痒痒。
“烤串怎麼賣?”齊經恆湊到燒烤攤前問。
大塊的不明肉塊穿在一根根銀色鋼釺上,肉塊底下木炭燒的旺盛,不時有油脂滴在木炭上,發出滋啦的響聲。
“4塊錢一串,十塊錢三串。”燒烤攤大叔熱情的招呼道:“絕對新鮮的豬肉,今早剛從屠宰場現殺的,不含任何添加劑!”
”來三串,多放辣椒。”
“好嘞!您稍等。”
齊經恆接過還滴着油脂的烤肉,也不嫌燙直接拿起一串送進嘴裏,滿足的眯起眼睛。,烤肉火候恰到好處,配上咸香辛辣的調料,滿滿的幸福感。
至於是不是像攤主說的那樣,絕對新鮮的豬肉,齊經恆毫不在乎,只要不是人肉就行。
現在只有這裏能找到純炭火烤的烤肉了,其他地方的人都嫌棄不幹凈,慢慢都被取締了。
齊經恆來的地方算是丹江市最邊緣的地區,也是著名的紅燈區,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在這裏一不下心就有可能被人打悶棍,老城區和這裏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夜晚的紅燈區可以算的上是群魔亂舞,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都趁着夜色出門,尋找着心儀的獵物。
齊經恆手上提着肉串在人群中邊走邊吃,躲過幾個明顯嗨過頭,神色獃滯,嘴角流着口水,如同喪屍在街上遊盪的癮君子,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在他們後面。
這些癮君子每天晚上用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錢,從藥販子手裏買來貨,連找個僻靜的地方都等不及,直接就在大街上吸食起來。
一般來說,他們第二天早上會在某個垃圾堆醒來,低聲咒罵一句,然後繼續為了晚上的葯弄錢。
齊經恆來到偏僻小巷的一處酒吧,手中的烤肉剛好吃完,站在門外都能聽到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響聲。
齊經恆隨手把鋼釺丟在路邊,一打開門爆裂的搖滾樂就如同巨大的鐵鎚,狠狠砸進齊經恆雙耳,齊經恆甚至有一瞬的失聰感。
酒吧的老闆正坐在吧枱前,拿着一罐啤酒,一邊看着拳擊賽一邊嘴上罵罵咧咧的,看口型應該是吐槽拳擊不好看。
無聊中的酒吧老闆看到齊經恆眼睛一亮,揮舞手臂示意齊經恆坐她旁邊:“小齊快來,這兩個傢伙拳擊打的和屎一樣。”
酒吧的老闆叫達娜,外國人,是個染着粉色頭髮,胸部平坦的中年女人,據她本人說有着傳奇般的過去,具體表現在酒吧沒有小混混來鬧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跑到華國一個小城市,而且還是小城市中的紅燈區開酒吧,開的還他娘是正規酒吧,一點擦邊球都沒有的那種,純粹喝酒的那種。
不過齊經恆嚴重懷疑是因為酒吧生意太爛,連小混混都知道這裏沒有油水可榨。
有天達娜正穿着兔女郎裝扮在街邊招攬客人,不過她明顯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可憐的身材,讓人看她一眼慾望都沒有。
齊經恆那天只是碰巧路過就被達娜拉着講了半天,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沒興趣,莫名其妙的就被拉進酒館,說是請齊經恆免費品嘗。
“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啊。”齊經恆笑着坐到達娜旁邊。
“這裏的人都太沒有品味了,根本不懂欣賞音樂和美酒。”達娜喝了一口啤酒嘟囔着說。
齊經恆當然知道這家酒吧為什麼生意冷清,畢竟在紅燈區的人眼裏,一家沒有擦邊球,沒有各式各樣的妹子,沒有眼花繚亂的燈光,只有爵士樂和酒的地方算什麼酒吧?
這和只放兒童動畫的成人頻道有什麼區別?都他娘的是消費欺詐!
“吉爾,給我來一杯男鋼琴師(pianoman)。”齊經恆打了個響指,對着吧枱里的調酒師說。
達娜挑了挑眉毛,意外的看着齊經恆:“發財了啊,以前你來這裏都只點冰水的。”
“老在你這裏白嫖,怪不好意思的。”齊經恆靦腆的笑了笑:“最近遇到個凱子,想着來回饋一下。”
“得了吧。”達娜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我還記得某人說過,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你一定是喝醉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齊經恆義正言辭的否認。
隨即齊經恆討好的湊到達娜面前:“不過我的確有點事情想問你。”
“我就知道,你這麼大方一準兒沒安好心。”達娜露沒好氣的說:“說吧,什麼事。”
“您點的男鋼琴師(pianoman),請慢用。”這時吧枱里的吉爾正好調好酒,推到齊經恆面前。
齊經恆端起酒抿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說:“你知道最近發生在全國各地的情況嗎?”
“知道。”達娜翻了個白眼:“華國已經算是好的了,最起碼正常的社會秩序沒有收到影響,你去國外看看,尤其是那些小國家,都鬧成什麼樣了。”
這麼問的確有問題,畢竟這基本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齊經恆喝了口酒掩飾尷尬,想了想說:
“想法?”達娜以葛優癱的姿勢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抱歉,沒有,我覺得現在過得挺好的,我管他什麼狗屁變化,只要不影響到我的小酒吧就好。”
果然如此嗎?
齊經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他來之也沒有報什麼希望,一口喝乾杯子裏的雞尾酒,準備找別的朋友打聽打聽。
“聽說你參加了一個培訓營?”達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好好乾,別仗着自己有點小伎倆,有事沒事就偷跑出來。”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齊經恆並不奇怪達娜知道:“你知道的,我從小野習慣了,晚上不出來逛逛渾身難受。”
“你就知足吧。”達娜翻了個白眼:“你應該慶幸自己是華國人,如果實在南非那些小國家,別說有人專門教你,估計早就被那些軍閥控制住,洗腦成他們的工具人了。”
齊經恆點點頭沒說話,雖然他看上去沒個正經,但是不表示他不懂的感恩,他明白自己能嬉皮笑臉的在這裏喝酒,是有人在替他遮風擋雨。
“放心吧,培訓我肯定不會馬虎。”齊經恆放下酒杯:“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我過幾天可能要去一個地方進修,哪裏估計不容易出來,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說罷齊經恆站起來沖達娜笑笑說:“改天再來照顧你生意,我還有大生意要忙。”
“等一下。”達娜連忙起身挽留。
“別擔心,不會出問題的。”齊經恆瀟洒的擺擺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
“哥的身手你放心,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可是——”
“達娜,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咱倆不適合。”
“你還沒付錢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