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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這個書名不過,只能另外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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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菱喜歡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沒錢、年紀大,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喜歡這種男人。
閱讀指南:偏冷門+甜文,女主男主都有缺點,不完美,作者自由發揮,無所畏懼,日更。
簡介暫定
第一章:
薛菱覺得自己看上了住在隔壁的那個男人了。
她被薛仁凱趕回奶奶家住的第十天,她一共見過那個男人三次,前兩次是他幹活回來在自己家院子沖冷水澡,她看到他的好身材,還有硬朗分明又出色的五官,渾身散髮禁欲的氣息。
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喜歡這種男人。
沒錢,年紀也大。
可現在她着迷了,念念不忘。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他的身體和輪廓分明的五官,她只能睜開眼睛,干瞪着天花板,深夜寂靜無聲,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那個男人叫程竟,今年三十歲,未婚,帶着一個拖油瓶的痴傻弟弟。
聽鎮裏的人說,程竟不結婚也是因為他那個痴傻弟弟連累的,哪個女人願意嫁過去要照顧兩個男人,而且程竟又沒錢,就算長得好看,有個拖油瓶,誰見了都躲着。
想到這裏,薛菱扯了扯嘴角笑,她的笑意味着什麼,只有她自己明白。
薛菱睡不着,套了件T恤和短褲就走上三樓的陽台,剛好可以看到隔壁院子,她就是在這裏看到了程竟在他家院子沖冷水澡。
天氣熱,他傍晚做完工回來渾身是汗,脫了汗衫直接澆冷水,那冷水澆滅了他身上燥熱,卻澆不熄她心裏燃起的滾燙。
薛菱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像是怦然心動,又彷彿是一眼萬年,茫茫人海,她只看了一眼,就被牢牢吸引住目光,再也不能移開半分。
隔天早上,薛菱敲響了程竟家門,開門的是小傻子,程竟的弟弟。
小傻子看到生人,眼神下意識躲閃,小聲怯弱說:“找、找誰呀?”
倒也不是很怕陌生人。
薛菱上下打量他,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說:“你哥哥在家嗎?”
她自認為裝出來的笑容已經很和善了,可小傻子還是被嚇到了,連忙退後幾步,“等、等下。”
小傻子一邊進裏屋一邊喊:“哥、哥,有人,有人。”
倒也不是太傻。
薛菱想了想,眼神冷了幾分。
很快看到裏屋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半袖,下身是一條黑色工裝褲,衣服大概是洗曬過很多次,布料有些發白,他微微抿着唇,眉眼像是有萬千愁緒化不開,眼神如潑墨般山水畫濃稠幽深,五官硬朗分明,下一秒,沒有徵兆的,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薛菱。
薛菱盯着他的眼睛看,突然心裏被什麼一箭穿心,她無法走動和思考,明明那雙眼睛和別人的一樣,她卻在他眼裏讀到了孤獨和寂寥,他也沒說話,似乎習慣了沉默和隱忍。
小傻子從裏屋衝出來,懷裏抱着一把木劍,手腳並用揮舞起來,嘴裏碎碎念着聽不懂的話。
過了一會兒,薛菱回過神,視線被小傻子奪去,她笑了笑,眼裏寒霜融化,說:“聽人說你會木工,做的不錯,我奶奶的衣櫥壞了,想請你幫忙做一個新的衣櫥。”
他依舊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幽深的眼睛看着揮舞木劍的小傻子,他張口,嗓音沙啞朝小傻子說:“程河,把玩具收起來,別傷到別人。”
薛菱看到他喉結滾了滾,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的不行,好像聲帶發音有問題。
小傻子沒聽見。
程竟重複喊他:“程河。”
薛菱沒所謂說:“他不會傷到我,我也會躲。”
程竟這才看她,回答她剛才的話:“你找別人做吧,我接不了。”
薛菱莞爾一笑:“別人做不來,我奶奶要求高,她說你做的不錯,我才來找你。”
程竟說話口氣沒什麼情緒起伏,淡淡地:“我忙不開。”
“生意很好?很多人找你做木工?”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
薛菱又說:“我給你雙倍的價格,先給我做。”
他蹙眉了,一板一眼說:“已經和別人說好了。”
哦,挺有原則嘛。
薛菱又笑,眼尾上挑,有些勾人的成份,“那你悄悄的,別讓別人知道,我也不會說出去,我家就在隔壁,你不用跑那麼遠,很近的。”
程竟似乎不會拐彎,他直腸子直白道:“你還是走吧,我做不了。”
“你做得了,我說你做得了就做得了。”薛菱脾氣也來了。
在某種時候,她就是靠這麼討人厭的脾氣活到今天,就連薛仁凱差點被她氣的心臟病發住院,她長大了,薛仁凱管不了了,一狠心就把她送回臨川小鎮的奶奶家。
薛菱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歡,不管是身為父親的薛仁凱,還是身邊的同學老師,沒人喜歡她。
既然都不喜歡她,那她也不用照顧別人情緒,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反正她給別人的形象已經很差了。
程竟定定看她幾秒,似乎覺得跟她多說無益,轉身就進裏屋忙自己的活了。
薛菱也不走,有些微惱,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她又被無視了。
薛仁凱說不過她也不理她,讓她自生自滅。
就連眼前這個男人也一樣。
小傻子在邊上玩的開心,注意到她,喊着:“來玩、給你、一起玩。”
薛菱這才看他,稍微平復情緒,說:“給我什麼?又玩什麼?”
“劍、劍,哥給我做的木劍。”
“劍只有一把,你確定給我?”
小傻子笑的可傻了:“嗯嗯。”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願意陪他玩,不嫌棄他笨和傻。
程竟在裏屋做木工,前段時間下雨,他把院子的木頭和刨木頭的機器都搬到裏屋來,院子空出一大塊地方讓程河玩,他在裏屋可以清楚聽到院子的動靜,那個女孩還沒走,在院子陪程河玩遊戲。
程河玩的很開心,笑的也大聲,那女孩聲音清脆,偶爾響起幾道,都是叫程河小傻子。
程竟不介意,也沒必要介意,程河的確是傻子,他小時候發高燒,家裏沒錢,燒壞了腦子,人看着二十歲,智力其實跟七八歲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薛菱被奶奶叫回家了,院子又安靜下來,程河拿着木劍蹲在院子裏,陪他玩的人走了,現在沒人跟他玩了,他又不能打擾程竟幹活,只能孤單在院子杵着。
程竟忙完后出來,院子沒了那女孩的身影,他也沒在意,換了工作服,拿了工具包,叫上程河就出門了。
薛菱這會剛到家,站在自家門口跟奶奶說話。
奶奶說:“你怎麼跑隔壁去了?”
薛菱:“沒什麼,好奇。”
“好奇什麼好奇,你老老實實在家獃著,別給我到處惹是生非,隔壁那家有傳染病,你去了小心傳染上什麼病。”
奶奶思想老古板了,薛菱正想反駁,餘光瞥到有程竟帶着程河經過。
程河還和她打招呼揮手,笑的天真無邪。
程竟正眼看都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