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看作者有話說!!
()“不是……”胤禟眨眨眼:“太子爺,您剛才說……皇阿瑪?!”
“三阿哥就是皇阿瑪。”胤禛就算心裏也是格外震驚,面上卻淡定如初,還能在第一時間代替胤礽回答胤禟的問題——真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
“咳咳……”胤誐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漲得通紅,胤禟也好不到哪兒去,呆愣愣的張着嘴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三阿哥就是皇阿瑪?!”胤禟不可思議的重複一遍:“四哥,你說的那個三阿哥是不是三阿哥永璋?就是被人說活不了幾年的那個……”
“別胡說八道!”胤礽不悅的厲喝一聲:“皇阿瑪的身體好着呢!你是從哪兒聽到的謠言?!”
胤禟很委屈:“這不其他人都這樣說嗎……”
在八旗貴族圈裏,一提到那個堪比隱形人的三阿哥,任何人下意識浮現的都是一副病弱蒼白的形象——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天在大街上他看了三阿哥,不,是皇阿瑪一眼,根本就沒有傳言中那副病歪歪的模樣啊!
三阿哥身體弱的傳言,應該是皇阿瑪故意放出來的?胤禟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既然是皇阿瑪,九哥說的應該就不對了?”胤誐偏頭想了想:“估計皇阿瑪是有其他的想法,才不讓太子跟夏子淵走的近的……”
“為什麼是皇阿瑪就不可能?”胤禟對於一直以來對他都言聽計從的胤誐質疑他的話很不滿:“皇阿瑪也是人啊,自然會有喜歡的人的!”
“但……子淵是男的啊!”胤礽摸摸腦袋:“皇阿瑪對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素來都是最討厭的,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胤禟喝了口茶,努力讓胤礽相信他的話:“四哥和八哥都能盡釋前嫌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胤礽一愣,轉頭盯着坐在一起很和諧的胤禛和胤禩看了一會兒,心裏的天枰漸漸偏向了胤禟:“也是哦……”
胤禩笑的溫潤如玉:“九弟說的不無道理呢,太子爺,您想想看,您和九弟都是皇阿瑪的親兒子,你們都能喜歡上男人,皇阿瑪自然也可以了。”
“那照你們的意思,皇阿瑪真的是喜歡上子淵了?!”胤礽整個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肯定是的!”胤禟說的分外斬釘截鐵,眼底深處是隱藏很好的幸災樂禍,還有點點的狡黠。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沉默了好一會兒,胤礽才有氣無力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九弟,你是故意的?”盯着胤礽蔫蔫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胤禛冷冷的開口。
胤禟覺得自己很無辜:“我說的是實話嘛!以太子爺的描述,皇阿瑪肯定是喜歡上那個夏子淵了!”
胤禛冷哼一聲,無視了胤禟的狡辯:“爺看你就是想給二哥找不痛快?”
胤禟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端的是風流瀟洒,笑的如同狐狸精轉世:“四哥,我是這樣的人嗎?弟弟不過就是想看看,太子爺對上皇阿瑪……會是個怎麼樣的場景而已。”
比起這個,胤誐卻是更關心別的。
“八哥,你和四哥跟皇阿瑪相認的時候……皇阿瑪跟你們說什麼了?”
胤禩輕飄飄的投下一枚炸彈:“我們還沒跟皇阿瑪相認呢。”
“不會?!”
永璋這兩天一有空就往子淵的毓慶宮跑,胤礽則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整天窩在屋子裏不出來——沒有了他的穿針引線,胤禛和胤禩原本想着找個時間跟永璋相認的計劃也耽擱了下來。這一拖,就拖到了去狩獵的日子。
宮門大開,隊伍緩緩的前行着,幾輛奢華的馬車在裏面格外惹眼——特別是在隊伍中間,綉着五爪盤龍的那輛,所有人都知道,那裏面坐的是誰。
而後面的那幾輛馬車,坐的則是幾位年幼的小阿哥和幾位公主。
百姓們都湧上街,爭先恐後的想看看這些天家皇子長的什麼模樣,卻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喝令跪下了,隨即,“萬歲”的呼聲震天。
人群中,一個長的還算俊帥的男子悄悄抬起頭,目光陰狠的盯着騎馬從他面前走過的皇子和宗室郡王,貝勒,卻不經意的對上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
心裏莫名的打了個突,男子下意識的重新垂下目光。
“怎麼了?”永璋奇怪的順着子淵的目光看過去,卻除了跪着的老百姓以外,什麼都沒看到。
“沒什麼。”子淵淡淡的敷衍,心裏卻把剛才那個男子的容貌記下了。
他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個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恨意和殺氣……那種陰狠的眼神,就跟整個愛新覺羅家都跟他有仇似的。
“哇!好多人……”
“噓……小燕子!你不能說話啦!”紫薇一把捂住小燕子的嘴,緊張的冷汗淋漓:“五阿哥好不容易才偷偷把你帶出來,要是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托無輕每天暗地裏送奇葯的福,小燕子現在基本上已經能隨意走動了。
小燕子不高興的耷拉下了腦袋,過了一會兒,又偷偷抬頭看了紫薇一眼,心裏湧上了陌生的嫉妒感。
要是……要是現在她的身份還沒被揭穿的話,那穿着漂亮衣服的人就是她了?
紫薇並沒有發現小燕子的不對勁,她現在整個心思都在福爾康的身上,必須要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掀開帘子往外看。
紫薇並不是傻子,她很清楚出了宮以後,規矩就遠遠不如宮裏嚴格了,一想到可以和爾康在大草原上看月亮數星星,紫薇就激動地不能自已。
木蘭圍場是秋狩的絕佳地點——當然,這裏面的一些大型猛獸早就被前來佈置的大臣們派人攔在外圍了,能接觸到皇帝和阿哥們的,不過是些溫順的食草動物而已。
子淵是第一次來木蘭圍場,趁着下人忙活兒的當兒,有些新奇的騎着馬亂逛——和那些蒙古親王貝勒的聚會還要等上幾個時辰呢。
永璋理所當然的和他呆在一起——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子淵就已經習慣轉頭就能看到永璋了,要是哪天沒看到,說不定還會覺得彆扭。
兩個人並排騎在馬上,任由駿馬漫無目的的走着,微微偏過頭,用餘光看着身邊少年俊秀平靜的面容,永璋突然覺得,要是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你看着我幹什麼?”子淵突然轉過頭,永璋嚇了一跳,有些狼狽的移開眼神,矢口否認:“我什麼時候看你了……”
“你剛才明明是盯着我看的啊。”子淵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你耳朵怎麼紅了?”
“誰,誰耳朵紅了……”可憐堂堂的康熙大帝,此時變成了一個結巴。
“你耳朵就是紅了啊。”子淵抬手指了指:“要不你自己摸摸看,肯定還很熱。”
子淵活了整整十七年,從來不知道“不解風情”這四個字,正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我……”永璋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永璋沉默不語,子淵以為他默認了,便繼續轉過頭,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專心來打量四周的景色,用百分之一的專心來思考如果和哈丹巴特爾見面了,他們該說些什麼。
永璋默默低頭。
誰來告訴他,他是應該為子淵對他的不加防範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為子淵把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而感到難過?
馬蹄奔騰聲突然從遠方傳了過來,聽起來雜亂不一,還隱隱傳來人的呼喝聲,似乎是有好幾個人在比賽。
幾匹駿馬從身邊呼嘯而過,讓子淵的坐騎都開始不安分了起來,被子淵摸了摸毛才稍微安靜下來。
“那幾個人應該都是蒙古的小王爺。”永璋開始自發自動的解釋:“畢竟敢這樣做的除了皇子就只有他們了。”
子淵漫不經心的點頭,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就見那幾匹馬停了下來,馬上的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你看錯了?哈丹巴特爾,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好朋友呢?”一個有着濃密的絡腮鬍須,穿上黑皮襖可以扮演熊瞎子的大漢嚷嚷出聲,嗓音洪亮,和他的外形分外匹配:“這兒可是木蘭圍場啊!能在這兒隨便走動的,除了我們就只有那些宗室子弟才可以,你的朋友不是漢人嗎?”
被稱為哈丹巴特爾的年輕男子即使坐在馬上也能看出其高大的身材,皮膚是性(感)的古銅色,五官輪廓分明,氣勢驚人,雖不是頂俊美的,卻讓人過目難忘。
和他比起來,那些皇阿哥們都可以算得上是小白臉了。
“我不會看錯的。”哈丹巴特爾搖頭,漢話說的是意料之外的好:“你們先比,我過去看看。”
絡腮鬍子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人笑着拉住了:“行了,哈丹巴特爾這兩年成天念叨着他那個漢人朋友,現在看到一個像的,肯定要去確認一下啊!”
哈丹巴特爾不悅的反駁:“不是像,他就是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