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擦去眼淚
“家傳的劍?”中年人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傳說當年在南江之上,魔國和雲洲國兩國修士對壘之時,那位可怕的林姓大能一劍揮出,就有一道美麗的星河劃過天空,還來不及讚歎星河的美麗,上百名魔國修士就身首分離,落入了南江之中……
剛剛那無數的銀色的劍芒激射而出,璀璨無比,就象許多條細小的的星河在半空中流淌而過,樣子和傳說中的星河劍太象了。
要不是這劍芒的威力實在太弱,自己還以為是那位傳說中的死神又回來了呢。
“你姓什麼?”中年人繼續發問。
“不告訴你。”青葉又不傻,先祖當年擊殺魔國人無數,瞧這中年人樣子,是懷疑上自己手上的劍了,打又打不過你,告訴你我姓林,不是找死嗎?
不肯說就是心裏有鬼,雖然並沒有聽說當年那位“死神”有什麼後代留下,但是防患於未然還是不錯的,就把這個隱患消滅在這裏吧。
想到這裏,中年人做了個表示大家一起上的手勢,一瞬間又有好幾名黑衣人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其中還包括剛剛被自己擊傷的那位帶頭大哥,一起舉起了手中的刀劍。
死了,死了,青葉一眼看出這幾位黑衣人都是金丹修為的,再加上這個元嬰修為的中年人,就算自己不死,他們一出手,小景、子謙,馬青原也是必死無疑啊。
情況是怎麼發展到這麼糟的呢,都是因為自己要深入河谷,仔細探一探敵人基地的情況,結果被敵人發現了,然後就一步步的走到現在了。
說到底,都是自己太魯莽害了大家,如果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定會一發現河谷中有貓膩,就馬上退出,回到大雍城報告唐師叔,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如果今天死在這裏,自己的本命玉牌一定會破碎的吧,自從三年前和長風分離,就沒有再見過面,如果他在閉關之中,看到自己的玉牌破碎,一定會很傷心吧,會不會出現心魔,結嬰失敗呢?
一滴冰涼的淚珠從青葉眼角流出,掛在了腮邊,長風,真的對不起,也許,我們要來世再見了……
就在這電石火花之間,對方出手了,千萬道暗紅色的刀影,帶着重重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刀影之中,還夾雜着幾道白色的劍芒,帶着風雷之勢,一起襲來。
青葉和唐師叔揮劍阻擋,空中無數細小的青色和銀色劍影再次和暗紅色的刀影相碰撞,可惜實力懸殊,再次變成細細的碎片,暗紅色的刀影只是稍被阻了阻,接着向五個人急速飛來。
就在這時,伴隨着呼嘯的破空之聲,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紫色的的小飛劍,攔截住了暗紅色的刀影。
飛刀和飛劍無人操控,自己在半空中互相攻擊,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后,所有的暗紅色刀影都片片破碎,象泡沫一樣消融在半空之中。
敵人一次致命的攻擊就這樣被擊退了,青葉和小夥伴們互相望望,眼裏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中年人厲聲喝問。
“我。”伴隨着低沉的語聲,幾名白衣人從林中緩緩走出。
走在最前面的青年人身姿挺拔,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帶着淺淺的笑意注視着青葉,眼中好象有明亮的星光在流動。
“長風。”
“陳大哥。”
“葉遠。”
剛剛被魔國人攻擊,離死亡只隔一線時青葉時也只落了一滴淚,不知為什麼現在眼淚卻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視線瞬間變得模糊。
一片模糊之中,那個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近,接着,有什麼柔軟的東西伸到自己臉上,輕柔的擦去了自己的眼淚。
“乖,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來的太晚了。”伴隨着陳長風溫柔的話音,一張青色的帕子輕輕的塞到了青葉的手上。
青葉接過帕子,擦了擦眼睛,臉不爭氣的紅了,“我沒有哭,我只是又看到你太高興了。”
對面陣營里,中年人士趁着白衣青年低頭和少女說話,沒有注意自己的當兒,全力朝青年人砍出一刀。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白衣青年不僅修為在這些人中是最高的,地位應該也是最高的,如果偷襲幹掉他的話,對面的敵人一定會亂做一團吧。
空中出現一個磨盤大小的刀影,放射着耀眼的紅色光芒。
這刀影越變越大,象車蓋、象屋頂,最後象一座小山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白衣青年疾飛而去。
白衣青年臉上的表情還是雲輕風淡,手中不知何時卻出現了一把長劍。
這長劍劍身呈紫色,透着淡淡的寒光;電光就如同小小的銀蛇,不停地在劍身上遊動。滋滋的電流聲不絕於耳。
當小山般的紅色刀影帶着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嘯聲來到近前時,白衣青年將手中長劍輕輕一揮,一道亮的令人睜不開眼的銀龍兇猛的飛撲而出,紅色刀影剛剛還氣勢逼人,瞬間便被這條銀龍緊緊抓住,撕咬,隨着聲聲爆裂聲化為碎片,繼而消失在空中。
中年人剛剛是用自己的本命發出的致命一擊,沒有想到被人輕易化解掉了,當刀影化為碎片時,忍不住胸口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就在這裏,對面的白衣青年又是一劍揮出,第二條銀龍帶着風雷之聲,張牙舞爪,兇猛來襲,將中年人的護體罡氣擊得粉碎,雙手顫抖,幾乎拿不住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不走怕是馬上要死在這個白衣小子手裏了。中年人也顧不得自己的幾個手下了,轉身就逃,化做一股黑色的遁光朝基地的方向飛掠而去。
只要能逃進防護大陣,防護大陣能擋住元嬰修士的襲擊,進了大陣就安全了吧。
只是,他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大陣了,第三條銀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烈的擊中了這股黑色的遁光,伴隨着強烈的紫芒和電流的吱吱聲,這黑色的遁光在半空中被逼停,現出了滿臉痛苦的中年人身形,頹然倒在了地下,在電光中不停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