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走阿獃
對於一個不惜裝病潛入精神病院來做研究的心理學博士來說,肯定不會甘心僅僅只呆在二三ji病區,精神病院的重病區的佑惑力實在太大了。
可是以我現在的“病情”根本無望進入重病區,裝病我可以,喪心病狂我是真做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加重病情,讓他們覺得我有危險且沒法控制,才有可能進入重病區。
可醫院的電療也不是擺設啊,那玩意據說挨上一下子再皮的人也得老實了。
這時候偉哥推門進來查房,順便我就問了他電療的事情。
偉哥說電療確實有,分治療與懲戒,攻擊傾向嚴重的給他啪嚓幾次,不願配合治療的也啪嚓幾次。
我說這他娘的也太沒人權了吧,偉哥說要人權你他媽也要清醒的時候才有用吧,不吃藥病情控制不住,天天不是喊被人追殺就是要跟總統打電話,住院要花錢的,早晚都要回家,不能來時啥樣回去還啥樣吧,搞得好像我們不會治病似的。
他說的是有道理,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願意這樣做。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消逝,我既沒辦法去直接問院長,也沒那個魄力為了進重病區挨電療,只好這樣僵持着。
事情的轉機是在偉哥一次查房時發生的,偉哥盯着我吃了葯之後,我旁敲側擊向他詢問一些重病區的事,可這小子機靈的很,愣是不進我的套。不過我也知道,他這都是為了我好,這些玄乎其神的東西,不適合讓精神病人聽太多。
不過我也沒有就此放棄,逮着機會我就給他下套,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床鋪的阿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偉哥跟我聊起過,阿獃有嚴重的抑鬱症,從他入院到現在也有三個月了,從來沒聽見他說過一句話,讓他吃藥就吃藥讓他撒niao就撒niao,出奇的聽話和安靜。
我知道有一類精神病人,喜歡思考哲學,例如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這種深奧且無聊的問題。有一種說法把精神病人和哲學家捆邦在一起,說哲學家和精神病人僅一步之隔,就好像左手天才右手瘋子這種言論。
呆哥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躺在床shang盯着天花板看,我就奇了怪了,就算牆上播放着金庸三部曲,那也該放完了啊,難道是最新的片子,還得等更新?
不過話說回來,他長的很漂亮,比十八歲的姑娘還秀氣,就是一雙眸子太過深沉,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可能是個哲學家,陷入我是誰我在哪的無聊問題裏面無法自拔。
我跟偉哥都是咦了一聲,這哥們兒今天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破天荒的過來湊熱鬧,難道是研究有了結論想跟我們分享?
阿獃停在偉哥面前看着他,一臉的平靜。說實話這哥們兒好看是好看,就是總擺着一張死人臉,不招人待見。
我還是第一次見阿獃起床不是為了吃飯上廁所,偉哥也是一樣,震驚的說:“奇迹啊!”
話還沒說完,阿獃突然朝偉哥踹了一腳,這冷不丁的一腳誰也沒防備,偉哥慘叫一聲就被踹趴下了。我一下從床shang跳起來,卧槽,這傢伙不是抑鬱症嗎,沒聽說過他有暴力傾向啊!
偉哥不知道被踹到什麼部衛了,蜷縮在地上嗷嗷直叫,完全直不起身子。我剛想去扶偉哥,阿獃又不依不饒的上去補了兩腳。前一腳還好,后一腳踹到肋骨那裏直接就凹陷進去了,偉哥嗷一嗓子跟殺豬似的。
第六章——暴走阿獃
這哥們兒看起來瘦骨清風的,沒想到下手這麼狠,再這麼踹下去估計要不了幾腳偉哥屎都得崩出來。
我趕緊上去從背後摟住阿獃的腰想把他拉開,阿獃回身就是一肘子砸在我的臉頰上,疼得我一下撒了手,嘴裏火辣辣的,我捂着臉用舌頭tian了tian,后槽牙掉了一顆。
卧槽尼瑪!我頓時就火了,又朝他撲上去。阿獃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他人瘦瘦的但力氣很大,輕輕一扭就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後。這他娘的是擒拿手,感情這哥們兒還是個練家子,我完全使不出力氣,被他摁在地上一頓爆捶。
腦袋被他捶的嗡嗡響,流了一臉的血,啥也看不清。我拚命的大叫,這時候突然聽到偉哥罵了一聲你乃乃的,然後我就感覺胳膊一松,阿獃把我放開了。我忙擦了一把臉,就看到偉哥已經爬起來了,一記標準的高鞭腿朝阿獃踢去。
卧槽,這哥們兒感情也練過啊!阿獃出手很快,一下就抓住了偉哥的腳脖子,然後朝他肚子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偉哥瞬間就被捶倒在地,一個勁的痙攣,徹底起不來了。
病房裏一團糟,聞聲趕來的護士一看這架勢,驚叫一聲就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三四個男護工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朝阿獃圍了過去。
我趁亂擠了出去,拽着偉哥的兩隻胳膊就往外拉,偉哥不停的哀嚎,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根本出不去,我滿嘴都是后槽牙流出來的血,怒吼了幾聲她們才反應過來,趕緊讓了條路讓我們出去。
女護士帶着我們去包紮,到了醫務室我才發現我的臉已經腫起來了。偉哥比我要嚴重,後來聽說肋骨斷了三根,也太不抗揍了。
護士給找了冰塊敷臉,又拿棉球塞到我后槽牙上,可憐我那顆牙不知道飛哪裏去了。偉哥被帶去做檢查,過了半天護士拿了葯給我塗到臉上,等一切都弄好之後已經快十點了。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阿獃被人從電療室抬出來,整個人癱軟在擔架上,我想過去看看他什麼情況,還沒靠近他就聞到一股尿sao味,尿液透過擔架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身體還在不停的震顫。
阿獃被送回了病房,我有些忐忑,萬一這哥們兒半夜醒來再把我爆捶一頓怎麼辦。不過還好,護士給他綁了束縛帶我這才安心睡下。
不過睡得也很不踏實,夜裏做了很多夢,夢到阿獃坐在我的床頭,一聲不吭的盯着我看,我一下被嚇醒了,一睜眼就看到阿獃真的坐在我床頭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