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可要抓緊
“地球上有古武者和仙?”蕭岩微感驚訝,上一世他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三年,可沒聽說地球上有古武者和仙。
“沒有,那只是武道界對武者境界的劃分,地球上別說沒有古武者和仙,就是金丹武者都沒有,先天武者也只存在於傳說之中。”薛老答道。
不久車到達大軍區干休所,門口站得筆直,猶如標槍的持槍崗哨看到薛老的車過來,行了一禮,沒有檢查證件,直接放行。
薛老暗中偷偷觀察蕭岩,發現蕭岩面對崗哨,面對大院內巡邏的軍士,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好似經常到過什麼重地,這才習以為常,心中更加堅定了某個想法。
來到薛老的一號別墅,保姆送上一杯大紅袍茶,然後就退出客廳。
她在薛老家當保姆,接觸的都是大人物,有眼力勁,看出薛老對高中生模樣的蕭岩神色甚是恭敬,猜測客人是燕京頂級豪門的公子或者是哪個中樞大佬的子侄輩。
蕭岩問薛老道:“你說要重金向我賠罪,這個重金有多重,你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最恨別人騙我,你可不要騙我。”
“我哪敢欺騙前輩。”薛老說道,“前輩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過了一會兒,薛老從主卧室回到客廳,手裏拿着一串鑰匙,遞給蕭岩,說道:“前輩,這是別墅的鑰匙,請收下。”
薛蕊俏臉微微變色,嘴唇嚅動了幾下,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她是高門大閥出身的人,家教很嚴,老爺子在薛家一言九鼎,他的話連她父親都不敢反駁,她這個做孫女的豈敢反駁。
蕭岩是仙武雙修的修仙者,除了修鍊靈氣,也練習拳腳、兵器功夫,他租的那間房子太小了,沒有場地,正想着怎麼去弄一個獨門獨戶的院子,可惜手裏沒有錢。
“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蕭岩心中暗想,不客氣的接過鑰匙,放進口袋。
薛老解釋道:“我不成器的小兒子做點小生竟,有一個富豪送了一套別墅給我小兒子,我小兒子又轉送給我。只是我在大院裏住久了,不想搬,正好送給前輩。我孫女冒犯了前輩,前輩大人大量,不與我孫女計較,我對前輩十分感激。”
蕭岩讚賞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既然收下了你的賠罪之物,以後就不會再為難你孫女。”扭頭對薛蕊說:“你輸給我的錢呢?”
薛蕊心中對蕭岩翻了翻白眼,腹誹道:“什麼人哪!我爺爺把江州最好、最貴的別墅送給你,你一下就成了資產上億的富豪,還好意思跟我要兩千塊錢!你是幾輩子沒見過錢嗎?”
蕭岩好似能看透薛蕊的心思一般,薛蕊被蕭岩看了一眼,有一種全身被他看光,衣服都遮掩不住的奇異感覺,又驚又羞,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與蕭岩對視,更不敢再腹誹蕭岩。
要知道蕭岩是修仙者,而且不是普通的修仙者,是橫掃諸天萬界、鎮壓星空萬族的神武仙尊,雖然渡劫失敗,神識、法力全消,只有靈魂逃脫,但是修仙者靈魂的精神力遠比凡人強大,看懂薛蕊的心思自然不難。
薛老被蕭岩精神力的餘波震到了,心中一陣后怕:“這位前輩好強的精神力!還好我向他賠罪,卑躬屈膝,總算沒有激怒他。否則,他不用出手,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殺了蕊兒,法醫根本就鑒定不出死因。武道宗師,是站在世界之巔的存在,是武道界的神話,豈是我等凡人能夠招惹的!”
這樣一想,薛老對蕭岩越發敬畏,不滿的對薛蕊道:“蕊兒,你愣什麼,還不快把輸的錢給前輩。”
於是薛蕊加了蕭岩微信好友,轉帳兩千給蕭岩,順便要了蕭岩的電話號碼。
“薛老,你以後不要再稱呼我為前輩了,我們平輩論交。”蕭岩忽然說道。
“這可使不得,前輩是武道宗師,神龍見首不見尾,神話一樣的人物,跺一跺腳,地面都要抖一下。武道界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而且是強者為尊。
現在是熱兵器時代,熱兵器稱雄,但是有光明就有黑暗,在不為常人所知的地下世界,武道宗師、異能者中的大拿高來高去,來無影,去無蹤,空手接子彈,一劍劈飛子彈一點都不稀奇,甚至我還聽說絕世武道強者肉身不懼槍炮。
地下世界的強者不僅華國有,米國、羅剎國、法蘭西、英吉利、德意志、島國等當世強國也都有。如果不是我朝的武道宗師們各自坐鎮一方,擋住國外武者、異能者的一波波攻擊,華國很難有如今安定的局面,成為國際殺手、雇傭兵、異能者不敢輕易碰觸的禁區。
武道宗師每一個都是國之重器,一人抵得上一個師的存在,晚輩無論如何尊崇前輩都不過分。”薛老將自稱“我”,改為“晚輩”,他退休多年,每年修鍊武道,更多的把自己當作一個武者,而不是一個老高幹。
“我對軍人很尊敬,你尊敬我,我自然尊敬你,從今以後,我們平輩論交,我稱你為薛老,你稱我為我蕭先生。”蕭岩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是,蕭先生。”薛老連忙說道。
“薛老,你是不是每逢陰雨天胸口就隱隱作痛?幾十年來都是這樣的?”蕭岩忽然問道。
“是的,蕭先生怎麼知道?莫非蕭先生精於醫道?”薛老疑惑的問。
“略懂一二,我給你把一下脈吧。”
“好。”
蕭岩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薛老的脈搏上,從指尖釋放出一絲靈力,在薛老體內經脈中遊走。
三分鐘后,蕭岩收回手,說道:“你胸口在五十年前被鈍器所傷,神經、血管、肌肉都醫治好了,但是經脈卻損傷了。”
“蕭先生真乃神人也。我年輕的時候打仗時胸口中了一槍,算算時間有七十多年。槍傷醫治好之後一直沒事,可能是年輕力壯、抵抗力強,直到二十年前,我七十歲了,氣血衰弱,每逢陰雨天傷口就隱隱作痛。
國內國外的醫生,中醫、西醫我都看過,就連總軍區醫院的專家、中央保健局的專家也看過,可是他們都束手無策。有一位修鍊出內勁的中醫國手查出了病因,但卻開不出藥方。不知道蕭先生可有良方?”薛老小心的問道。
“拿紙筆來。”蕭岩說道。
薛蕊一雙美眸冒出崇拜的星星,如看神人一般看了蕭岩一眼,取來紙筆,遞給蕭岩,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蕭岩擬了一張藥方,只有六味葯,說道:“這是一張古方,藥材的名字很古老,也不知道現代人能不能看得懂,能不能買到這些葯,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前輩。哦,不,蕭先生。”薛老太高興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陳年舊傷發作起來有多痛,痛得額頭滴出豆大的汗珠,卻偏偏無葯可治,連止痛藥都止不了痛。
這下好了,遇到了武道宗師,醫武不分家,武道宗師醫治經脈損傷,勝過中醫國手。
“這哪是什麼古方,分明就是修仙界療傷葯的藥方。只是不知修仙界的藥名與地球的藥名是否一致,我很懷疑薛老能否湊齊這六味葯。
他是為了國家才受的槍傷,我應該多幫幫他,不應該只是開張藥方就了事。”蕭岩這樣一想,就說道,“你儘力去買這些葯,如果買不到也沒關係。三個月後我再出手一次,用靈,哦內勁為你修復受損的經脈。”
蕭岩估計一個月後自己就能用靈力修復薛老七十年前受損的經脈,為了保守起見,才說三個月後。
薛老本來還有一絲擔憂,如果古方上的藥名與現在的藥名不同,他就是人脈再強,也買不到古方上的葯,聽蕭岩這麼一說,他最後的一絲擔憂也消除了,臉上掛着笑,“多謝蕭先生。蕭先生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成就,定是武道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看蕭先生的年紀,還在上學吧?”
“沒錯,我是轉學到江州國際學校,九月開學讀高二。”蕭岩淡淡的答道。
“蕭生先,您要是在江州,甚至江海省遇到什麼麻煩,就打蕊兒電話,蕊兒一定會替您解決麻煩。在江海省這一畝三分地,不論是強龍,還是地頭蛇,都要給我薛家三分薄面。”薛老傲然道。
說完,薛老意味深長的看了孫女一眼。
薛家是高門大戶,與大多數高門大戶一樣實行家主制,薛老就是薛家的家主,他的子孫想與誰結婚,都要經過他同意。
薛蕊正是適婚年齡,還沒有男朋友,她父母、叔伯、姑姑時不時的就給張羅對象,她對此很敏感,對老爺子的意思心領神會。
她崇拜蕭岩的武功和醫術是一回事,但是喜歡蕭岩又是另一回事,看蕭岩身高普通,相貌無奇,全身的衣服加起來不超過五百塊,都是地攤貨,與一身阿瑪尼西服、愛馬仕皮帶,衣冠楚楚的豪門公子、上層社會精英相比有天壤之別,她對蕭岩就不來電,低垂目光,假裝羞澀,其實是不敢面對老爺子。
蕭岩告辭離去,薛老派警衛員開車送蕭岩去“江州明珠”別墅區。蕭岩沒有去“江州明珠”,而是去了一家中藥店,買了三千塊錢藥材,都是黃芪、當歸、人工種植的人蔘、靈芝、西洋參之類的補品。
蕭岩離去后,薛蕊對薛老道:“爺爺,您是不是太高看蕭岩了?”
“蕊兒,你對特殊部門的人不了解。你要是知道一個武道強者能打敗一個全副武裝營,你還會說我高看蕭先生嗎?”
“爺爺,您說的是軍部直屬的‘暴龍突擊隊’和‘暴龍突擊隊’總教官林震天林都統嗎?”
“不錯。如果蕭先生從軍,他就是下一個林都統,甚至比林都統走得更遠。因為林都統三十二歲才成為武道宗師,而蕭先生十六七歲就成為武道宗師。等蕭先生到了林都統那個年齡,修為不知何等驚人,也許能在五十歲前成為先天高手,以肉身抗炮彈,萬軍莫敵。”薛老道。
過了一會兒薛老道:“蕊兒,你有蕭先生的電話和微信,要多與蕭先生聯繫,成為朋友,做男女朋友更好。你若能得他指點你一招半式,夠你受用一輩子,你若能嫁給他,將來享盡榮華富貴,受萬人景仰,連我們薛家都能沾光。
爺爺退居二線三十年,當年在軍中積累的人脈是一年不如一年。爺爺不能永遠護着薛家,你大伯只是副總督,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你爸、你三叔只是統領,你四叔不成器,在外面胡混,你的父輩與爺爺當年相比差遠了。
我們薛家現在地方上算一流家族,在燕京算三流家族,可是哪天爺爺不在了,我們薛家只怕連三流家族都保不住。到時候誰能撐起我們薛家?蕊兒,我看你平時挺機靈的,在終身大事上可不能犯糊塗啊。”
話都說到這裏,薛老索性就挑明了,“像蕭先生這樣的蓋世奇才,喜歡他的優秀女孩一定不少,蕊兒,你可要抓緊。”
“知道了,爺爺。”薛蕊俏臉通紅,羞澀的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