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個米粒
“啊?”
“電梯到了。”言牧寒淡淡的笑着,先一步進了電梯。
楊芸蘊低低咒罵了一聲,隨即也跟了進去。又是經歷了一場眼神的嚴刑拷打,楊芸蘊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怕是已經在嚴氏集團出了名了。想必那位也知道今天自己來了這裏,唉……都怪這個禍水,換個地方商量不行嗎?!
無心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車上的氛圍有些尷尬。很快車子到達了目的地,楊芸蘊看着門口站着的顧堯,就知道這裏應該就是DF的地點了。只是這怎麼看着有些眼熟,反應過來后,這不就是在自己公司辦公樓大廈的樓下。
“楊小姐,對我的安排感覺怎麼樣?”言牧寒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很滿意楊芸蘊此時臉上的驚訝。
“言總,還真是費心了。”這是擔心她兩個地點來回跑,耽誤業績嗎?還把DF安置在和自己公司同一個辦公樓。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是一個喜歡吃現成的人,幹什麼活拿什麼樣的工資。
顧堯恭敬的等着兩人下車,隨即在前為兩人引路。
“這裏是日常的辦公區,這是市場部,前面是研發部……”顧堯一一介紹着,沿路那些雖然有探究的目光不斷地看向幾人,但是都礙於言牧寒那一臉寒霜似的表情收斂了很多。
“顧助,我的辦公室在哪?”看了好一會兒,楊芸蘊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辦公區,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公司就在樓下,所以就把這個省了?
顧堯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言牧寒,禮貌的回應着,“楊小姐這邊,您的辦公室在樓上。”說著領着兩人上了樓梯。
“您和總裁的辦公室都在這裏,這邊是您的辦公桌。”顧堯面不改色的說道,眼神不住的飄向言牧寒,他可是完美完成了他們總裁的要求,看來這個月的獎金是穩了。
“你是說我和言總在同一個辦公室?難道是言總在擔心我偷懶不成?”雖然是在問顧堯,但是楊芸蘊的眼神一直看向言牧寒。
“楊小姐是誤會了,這樣子更方便工作交流,不是嗎?”言牧寒坦蕩的語氣,竟然讓楊芸蘊一時哽住,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是你妹!誰要和你個千年的狐狸天天在一起。心裏在吐槽,只是面上還保持着禮貌性的微笑。
“言總說的是。”
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口不一的樣子,言牧寒低低的一笑,一旁的顧堯則是忍不住破了功,噗嗤一聲。
楊芸蘊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怎麼感覺自己一招不慎上了賊船,而且這賊船的用意還不明。
“工廠離這邊有些遠,下午讓顧堯帶你去看。”言牧寒的眉毛微皺,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好。”像言牧寒這樣的總裁,空出半天的時間陪她,楊芸蘊的心裏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愁。
午飯是在楊芸蘊喜歡的一家中餐館,爆椒魚頭、麻婆豆腐……一桌都是她愛吃的。難道這是巧合?看着言牧寒若無其事的吃着水煮魚,楊芸蘊心裏暗自嘀咕應該是巧合。她口味重,一般的麻辣入不了口,唯獨這家地道的川菜味兒,也是偶然間發現的。
平時在公司,都是統一訂的盒飯,眾口難調,她一般都是隨着大家的口味訂的飯菜,想想這頓飯還是這一個月來吃的最滿足味蕾的一次。美食在前,顧不上想太多,楊芸蘊大快朵頤,等她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才發現有一大半是入了她的肚子。
她不好意思的一笑,言牧寒卻貼心的將一張餐巾紙遞過去。
“謝謝!”
楊芸蘊有些心虛的接過紙巾,低着頭匆匆的擦着嘴角。
“嗯……我該走了,不能讓顧助等太久。”說著就要拿着包起身離開。
“等一下。”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楊芸蘊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怔怔的看着那張逐漸放大的俊俏的臉龐。
“這有個飯粒。”說著言牧寒輕笑,略去了那一粒晶瑩。
只是一秒鐘,楊芸蘊就覺得自己的耳朵火燒火燒的。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的楊芸蘊,早已失去往日的淡定和沉穩。
“謝謝言總!”
“助手之勞。”
天!這都是什麼尷尬的對話,言牧寒的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楊芸蘊的臉上的窘迫,心裏竟是難得的愉悅。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後,他的腦海里一直都在回憶着,兩人那第一次見面的畫面。
看着楊芸蘊坐上車離去,言牧寒的臉上立刻恢復到往日的冰冷。
“總裁,這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下午一點半有一場會議,三點……”因為上午耽擱的進程,下午的事項時間安排的嚴實合縫,秘書一邊開着車,一邊報備着下午的安排。
“空出今天晚上的時間。”言牧寒翻看着手裏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
“可是今天晚上的晚宴……”秘書有些猶豫的說道。今天晚上的宴會,董事長特別交代過,一定要讓總裁參加,屆時韓式的千金也會出現。
“取消。”男人的語氣裏帶着一絲不耐煩。
“是,總裁。”
另一邊,顧堯一邊開着車,一邊和楊芸蘊講着有關工廠的各種事情,從技術人員到商品外包設計,楊芸蘊聽的很認真,不時的拿着筆記下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課的學生。
從後視鏡瞥到這樣的楊芸蘊,顧堯的腦海里竟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這樣努力認真的人,像極了當初剛剛進公司的總裁,自己也是那時候進的公司。想起來,這一路走的還真是不容易。
從市場部的經理到現在的總裁,言牧寒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除了言牧寒本人,就是他這個助理最清楚了。
“楊小姐,慢慢來。我們總裁其實蠻好說話的。”不知是心痛那個年少的言牧寒,還是心疼後座的那個女人,顧堯不自覺的多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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