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非
外邊出太陽,天是熱的。
景元姍穿的白短袖T恤,黑紗高高的別在袖子。
二珊、杉杉、到幼瓊都別著黑紗。
景元姍讓杉杉將白布縫整齊了,大家都用來扎頭髮。
媽媽的遺相在那兒,慈祥的看着大家。
景元姍還拿着布包,帶着二珊和杉杉出門。
萬福傢具市場,反正啥都能買到,從低檔到高檔。
裝修由周迅包料,很多東西還要自己看。
別說二珊、杉杉,景元姍都不太懂,看多了慢慢就懂了。
幾人很能逛,逛到中式家居。
景家書香門第,景元姍還是很偏向這,反正隨便看,或許周末,人比較多。
其實看中式的,有種冷清,看不懂也沒感情。
景元姍也沒感情,不過看那兒,一些紙?
這和家居實在算不上,但就像展示,要放也沒什麼。
景元姍一時手癢,家裏擠不好整,飯店也需要。
杉杉拉大姐。
還真寸,吳智敏出來了。
吳智敏今兒穿的大紅,特華麗,若是配這中式,不是大家閨秀,她就是暴發戶。或者寵妾生的上不得檯面。
手裏是奢侈的包包,腳下是恨天高。
景元姍穿的平跟,她裸高就有171。
吳智敏盯着她,就失去理智!
景元姍能理解,小三、大兒子、小兒子都在醫院,就剩一個,很危險。
吳智敏衝過來,沒敢打她,開嘲諷:“你一個、一群孤兒,到這兒做什麼?”
景元姍問一個很高的帥大叔、他手上戴着一串核桃:“你是老闆嗎?”
秦非點頭。
景元姍問:“和吳家有關係嗎?”
秦非搖頭。
景元姍問:“那可以用嗎?我可以給一部分錢。”
秦非五官端正也可謂明眸皓齒,心情也很妙:“隨便用,會用我再送你一些。”
景元姍想想:“多謝。”
能弄到這些紅木,價格不低,關係只怕也不少。
不是佔便宜,是過了手癮再說。
吳智敏被無視了,吼:“你做什麼?”
景元姍貞靜:“叫小三的女兒看看什麼是真大家閨秀。”
這邊擺放的,書架,書案,官帽椅。
案上筆墨紙硯,筆架掛着六支筆,山上又擱着兩支,型號不一。墨不錯,邊上還有鎮紙。
景元姍拿着硯台欣賞,一方好硯,石眼:“這是鴝鵠眼?”
景元姍看老闆一眼,迷上了硯,這不是假,那就是真。
鴝鵠眼是非常難得而名貴的石眼,最佳者為青翠綠,線條清楚,輪廓分明,瞳子清晰,暈作八層以上。
秦非像難得遇知音,驕傲:“我可是費一番勁兒才弄到的。”
一些看熱鬧的,看到熱鬧就湊來。
一個問的特直接:“這很值錢?”
景元姍想:“不值一套房,但值一輛車。”
窮玩車富玩表,真玩這種東西,錢算什麼?
景元姍放下硯,二珊老實的上前,倒水,研墨。
秦非問小姑娘:“也懂?”
二珊緊張:“大姐練字我研墨。我沒大姐聰明。”
杉杉在一邊拿着包,她記事的時候,大姐還寫,後來妹妹多了,就沒辦法。
二珊、杉杉都沒忙正事,只要大姐喜歡就是正事。
風雅的東西,都是慢、寧靜。
陸續來人,看三個女孩,戴孝,再看,研墨有獨特的味道。
一股墨香飄出。
景元姍在鋪紙,用鎮紙壓好,調整狀態,想、寫什麼。
秦非在一邊盤着串,沒理吳家一群。
有錢怎地?秦非也聽說,吳智達、被顧二少當著吳建聰的面打斷腿,不嫌丟人。
秦非對景元姍不熟,但能讓吳智敏發瘋的,就是女漢子。罪過,這真是大家閨秀的范兒。
有人反應過來,拿手機要錄。
秦非開口:“別拍臉。”
有腦洞大開:“為何不穿古裝?”
秦非一笑:“不覺得閉上嘴更好?”
外行,悲哀。一點欣賞不來嗎?
有人訕訕。
欣賞的不少。
景元姍好白!所謂雪白雪白,就是這種乾淨,高貴。
頭髮隨便扎着,不知道什麼造型,但她單眼皮,這小臉,也是古典美的。
幾人忍不住想拍她臉,但對她手就不客氣了,這手多好看!
一個美女,手伸到景元姍近處,也不怕比成渣。
單看,她有美甲,保養的也好,但沒對比就沒傷害。
看景元姍後邊,杉杉也是小美人,正是那種豆蔻年華古典美女。
世上顏狗多,還是真愛,一群呼朋引伴的來。
秦非拉開線,別往前擠了。
吳智敏叫:“你們不知道她是殺人犯嗎?”
秦非問:“幫你打電話嗎?瘋人院的。”
吳智敏還想叫,被其他人攔住。
景元姍一點反應沒有。
二珊看大姐一眼,放下墨。
景元姍選好筆,舔墨,慢慢的準備着。
秦非把串戴手腕,總覺得小姑娘、高手范兒?
景元姍下筆:風吹不散景行霧,月霽常聞翠餅香。
換筆,抬頭看人多,就不題跋了。這寫的一般。
看的人是多,已經跪了!
景元姍一動,二珊和杉杉幫忙將這幅挪一邊。
景元姍用鎮紙壓好,提筆,舔墨,繼續。
一片驚嘆,哪怕外行,看到好東西還是會欣賞。尤其美人美人美人!
顏狗就像過節!人美氣質好,再加才華,妥妥的神啊!
景元姍下筆:虧可吃,言不可食也。
有才華的顯擺:“行草,這我認識!吃虧是福,食言就是言而無信。”
一片議論:“吃虧是福,得這樣才高大上!”
沒錯,成天說吃虧是福,看美人的字,不一樣的感受。
秦非肯定:“給我寫一幅,東西你帶走。”
景元姍點頭,提筆:書香有路,善行無極。
有人叫:“書山有路?”
一個年長的笑:“這才妙。書香和書山不一回事。”
一個年輕人拍板:“書房就買這,空了練練字,孩子將來也培養書香之氣。”
女朋友問:“你培養的了?”不過,“我還是挺喜歡的。”
一個阿姨問景元姍:“你練字多久了?”
另一個提醒,這戴孝呢。
景元姍帶走自己的字,又選了兩支筆、兩刀紙。
秦非挺大方的送她硯,但她不肯收,雖然筆也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