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探寶天宮
“我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故事裏的老奶奶所說的心裏的他,應該曾經在那條河裏救了她而自己卻被水沖走!或者說在橋上為了制止惡人傷害她而被人打下橋。”杜未說著,放下筷子道:“回房間休息吧明早我還有事,你自己去綉娘裁縫鋪取衣服!”
“那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還有那條鞭待會你到我房拿去吧!作晚我把它壓在枕頭下睡覺,竟夢見自己騰雲駕霧,還夢到仙峰縹緲,我今早細看了一下,上面有天河二字”
“那只是夢而已!”杜未說著,打開白玉樓給的袋子,見裏邊有兩個小藥瓶,明白是敷傷口的金創葯,裏邊足有一百兩銀錠和二十多兩散碎銀子,還有兩枚雞蛋大小的火石子,杜未伸手入袋中抓了一把散碎銀子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袋子裝了,拿了兩瓶葯和兩枚火石子然後把袋子遞給江百戰道:“這裏面還有兩百多兩銀子,你可以買一匹馬,回到北方老家!”
“我能幫你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只能這樣做!”
江百戰沉默片刻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回老家!”
“回客房好好休息吧,”說著起身,江百戰也起身抓了袋子跟在杜未後面,上了樓,到江百戰房間門前杜未停住腳步道:“我在外面等着,你進去拿天河鞭吧!”
江百戰沒說話,進了房間,取出天河鞭,交到杜未手裏,杜未道:“對了,你明天上裁縫鋪取走你的就好了,”
江百戰低頭沒說話,杜未道:“此後一別,只有各自珍重!”說完朝自己房間走去。
杜未躺在床上,思緒翻轉,沒有睡意,不知不覺,夜已深濃,外面街上傳來打更聲,更夫在外面街上叫着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更夫的聲音漸漸遠去。杜未爬起來,點亮油燈,到沐浴木缸洗漱一番,洗完略做打扮,收拾停當,穿了夜行裝,腰間系好軟鞭,打開天窗,回手一掌滅了燈,如放飛的燕子般飛出天窗去。
正是夜黑風高的深夜,杜未運起夜視功,身如夜鷹掠過一棟棟樓閣,偶爾在一棟屋頂瓦面探腳尖借一點力便一躍數百丈遠,幾個起落,到了鎮東頭的寶天宮外。
飛落上寶天宮三丈高的圍牆上向裏面看去,雖然是深夜但寶天宮中依舊燈火通明,依稀可見守衛排成隊在宮中巡邏,幾棟高樓的高處都有護衛站崗放哨,杜未觀看良久,見西北角一片黑暗,記好宮中要進的方位,掠回寶天宮外地面,順着圍牆,沿着護宮河飛躍。
再次飛落圍牆上,向宮內下方投出護宮河邊隨手撿的一塊小石頭,見半天沒任何動靜,飛身掠入宮中。貼着牆根展開貓步走法過了兩條巷弄,見前面是護衛住的,後面這一片是柴火房,和伙食房,停住腳步,手指在胸前繞着發圈,目光流轉,轉身向後走去。一式旱地拔蔥飛身而起,落到屋頂瓦面,再次飛掠而起,飛如蜻蜓點水,沿着每棟樓的屋檐翹角上兩個起落飛落向一棟大屋二樓,放哨的剛轉身便被杜未一把叩住咽喉,拽到柱子后。
“你若聲張!我便要了你的命!”杜未壓低聲音說。
護衛咽喉被她指頭關節頂的說不出話來,只得拚命搖搖頭,杜未壓低聲音道:“你們宮主可否在宮中?點頭在搖頭不在,”護衛努力點點頭,杜未又道:“這兩天你們宮主身邊最厲害的殺手是誰?”杜未手一松,護衛道:“彭於晏……”晏字剛吐出來就又被扣住,杜未道:“下面大屋是做什麼用的?”說了手又鬆了一下,護衛道:“糧食倉庫!”杜未當即點了他僵穴和啞穴,脫了他的外褂套在身上,腳尖在圍欄上一點,如一隻大鳥凌空向糧食倉庫屋頂飛去。
瞿歲白天剛和排行第一的門徒殷寧和第五門徒西門曉雙從北方回到寶天宮,正在好睡,被外面呼叫聲驚醒,一把退開睡在懷中的陸金鳳,下了床,匆匆穿了衣服,來到議事廳,正好彭於晏往外走。
“老三!發生了什麼事?”瞿歲看着彭於晏問。
“稟宮主,糧倉着火!”彭於晏說。
“好,你隨我去看看!”
杜未從天窗飛入把糧食袋子點燃后,把屋子內也點燃幾處,依舊從天窗飛出混在前來救火的護衛之中,隨着他們去打水,提水,沒過多久,就見南邊來了三個人,那三人正是殷寧,彭於晏和西門曉雙,只聽殷寧道:“老三,你去保護好宮主!老五你和我飛上屋頂觀察周圍屋頂動靜!”殷寧說著,閃身飛上屋頂而去。
杜未正在提水滅火,見那稱做老三的彭於晏領着一個人過來,聽到彭於晏尊稱他宮主,杜未邊提水邊仔細打量彭於晏身邊這個男人,見他五旬左右,衣着華麗,雙目炯炯,身形高廋,聽他和彭於晏站在那裏說話聲音洪亮,記下了他的容貌,心中暗道我的乖乖,該思退路了,當下對身邊的家將和下人裝作肚子痛的樣子慢慢離開,一路對盤查的崗哨連哄帶騙,總算是出了寶天宮。
回到客棧,天還沒亮,從後面天窗飛入自己房間,和着衣服到頭便睡。
中午時分,窗外下着雨,杜未睡醒起了床,收拾停當,到大堂取了傘匆匆離開了歸來客棧。
“掌柜的我來取衣服!”杜未站櫃枱前。
“名字!”
“杜未!”
“好!稍等!”
掌柜的遞過衣服,杜未邊看衣服邊道:“江百戰的衣服取走沒有?”
掌柜的翻冊子看了一下道:“取走了!”
杜未見不光做工精細,還繡花精美,便道:“我再做一身衣服,給我姑姑做的!”說著想像了一下高小晴的身段,填寫了尺碼!選了布料,填寫了高小晴的名字,掌柜的道:“真是個孝順的姑娘!我們這裏那可是全鎮做工最好的一家!咋不給你娘也訂做一身衣服呢?”
杜未聽得一陣心酸,眼淚一下衝到眼眶,低頭不語。半晌輕咳了一聲抬頭道:“店家!做好一點,拜託了!”
“阿未回來了!吃飯沒有?”高小晴見杜未進屋放下手中的活過來拉着杜未看,邊看邊道:“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啊!眼睛紅紅的!”
“睡得挺好的!這兩天風大,眼裏進沙子。”
“今天好好陪陪你姑姑,我們明天就走!”杜庭坐在一旁發話,杜未朝張彩連眨幾下眼睛,暗使眼色,張彩點了一下頭,坐到杜庭身邊道:“伯父,你們才來幾天啊!就多留些時日再走好不好!”
“伯父也想多留些時日啊!可莊裏事多!今天你可別再和阿未到處跑了,讓她好好陪陪你娘!”
“伯父,張彩求你了!行不行!”張彩說著拉起杜庭的手不停的搖,口中道:“伯父我和姐姐都十多年沒見了!”
“張彩,你得聽話!你杜未姐姐以後還會來看望你的!”杜庭手放在張彩肩頭上邊說邊拍了拍。
“我聽伯父的話不和姐姐到處亂跑就多留三日可好!”張彩緊緊握着杜庭的手說。
“多留一天吧!”杜庭說著,杜未也在杜庭身邊坐下拉起杜庭的一隻手,看向張彩道:“張彩想不想聽我爹爹說我娘當年破案的事!”
張彩看向杜未,杜未沖張彩眨一下眼睛,張彩道:“想啊!”說著看向杜庭道:“伯父你一定要講一講我姑姑當年破案的事!”
“你姑姑那會破什麼案!她一個自小練武走江湖的人,破案那是官府的事,如若不信你們也可以上白家堡問問老堡主!”
“白家堡姑姑也認識?”杜未問。
“白家堡就在花蔭村東頭的白沙崗上,白家堡里吃的菜大部分都還是花蔭村的村民種的,白一鳴和你爺爺高鵬是結義兄弟,你娘小時候那白一鳴前輩經常來家裏教練武,姑姑也經常挑菜送去白家堡!”
“那姑姑可知道寶天宮?”杜未聽起了興趣繼續問。
“寶天宮離這裏有點遠,在花蔭鎮上,你問這個幹嘛?”高小晴語音有些發顫的問。
“姑姑,我聽說六年前有人懸賞五萬兩黃金找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未坐到高小晴身邊拉起高小晴的手看着高小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