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傾囊相送,只為一聚

122傾囊相送,只為一聚

陸瑤看出來敬良辰不是在開玩笑,瞬間封上了自己的嘴。

“你給我暗衛下蠱這件事我還沒和你算帳,若是讓我知道你回去后和別人說起童哆啦的事,休怪我不客氣。”

男人冷漠的聲音冰的陸瑤後背直冒寒氣,這個男人只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才會有笑容,即使那個女人現在戴着面具頂着一張男人的臉。

她也是因為喜歡敬良辰才來到新羅界,她偷偷的給敬良辰的一個暗衛下了蠱,才追蹤到這裏,沒想到還碰了一鼻子灰。

“良辰哥哥,你拍了那麼多展品做什麼?送我那個珊瑚吊墜可好?”

陸瑤側目觀察着敬良辰,這個男人真好看。

劍眉飛揚入鬢,鳳眸燦若星河,鼻樑高挺,緋色的唇瓣帶了幾分春色。他唇角的笑宛轉悠揚,可惜不是給她的,但是也抵不住心口的悸動。

男人未看她一眼,竟溫柔的說道:“那是定情之物,如何贈你。”

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二層包間內的童哆啦,連此時的話語都變得那麼輕柔。

陸瑤撇撇嘴,心中空了一塊。

……

展廳內二層包間內的豆眼男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那啥,掌柜的,這個還賣不?”

掌柜的也反應過來:“起價一萬。”

“一萬五。”

“兩萬。”

……

“五萬!”

豆眼男高聲喊出,身旁的女子這個氣啊,剛才讓他出五萬買下那跳動的心,他不肯。

現在看到這女子生的絕美,便動了心思,多少錢也要將其買下。

她擰了那男人胳膊一下,男人賠笑道:“讓她天天哭,那珍珠就天天有,那珍珠渾然天成,將其賣掉,你多少好東西買不來……”

“十萬!”

豆眼男也是瞠目結舌,十萬對他來講買個物件的確不是個小數目。

李廣賢和李景瑜不淡定了,李廣賢趕緊起身來到她身側:“師兄,你瘋了,你哪有那麼多錢啊,就是報復也不能把自己玩進去啊。”

掌柜的也沒想到籠子中的女孩能賣上這麼多錢:“十萬一次,十萬兩次,十萬……”

“二十萬,今天你出多少我都以雙倍的價格買下。”

童哆啦心一驚,是三層的一號包間,那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看來今天他就是想包場了,童哆啦沒有任何勝算。

她眉心緊鎖,難道還要硬搶,不知對方什麼修為,但是想想自己,只有鳳三叔一個能打的,外加兩個吃貨,什麼勝算都沒有。

“不知兄台可否賞臉單獨一聚,在下願將今日所拍下的所有展品傾囊相送。”

展廳內開始議論紛紛。

“這也太有錢了吧。”

“是啊,隨便送,只為了一聚?”

“送的還是男的?”

“莫非有什麼特殊嗜好?”

……

童哆啦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好事哪裏找去,可是對方圖什麼呢,她現在可是女扮男裝的。

她想都不用想:“好。”

不一會,展品一樣不落的送到了童哆啦眼前,她一把抱住了那瘦弱的女孩。

女孩看向她眼睛,伸手想去撫上她的臉,卻沒了力氣暈了過去。

童哆啦撫上她的脈搏:“三叔,她現在很是虛弱,但都是皮外傷,你們帶她先回客棧。我去會會那個多金男。”

鳳三叔不放心:“你自己能行嗎?”

她笑笑:“那人若是想害我,何必為我花了那麼多錢。”

她取出一瓶藥膏:“這是修靈草藥膏,讓念卿幫她塗上。”

說著她將其餘展品存入血玉。

童哆啦將他們送到船上,目送他們離去。

剛一轉身,就被一堵人牆擋住了去路。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童哆啦看到在迷幻虛空救了她的敬良辰有些驚訝。

“他不在這裏,誰會給你買那麼多東西。”

他身後的女子忿忿不平,聲音中參雜着哀怨的味道。

敬良辰轉身清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怎好意思再死皮賴臉的跟着。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氣的跺了兩下腳,轉身離去。

童哆啦仰頭望着他:“為什麼送我這些?”

“不為什麼,就是喜歡。”

“因為錢多?就是喜歡送?還是說就是喜歡......我?”

童哆啦微挑着眉,其實是想試探一下他,不知道他是否和連城一樣發現了她是女扮男裝。

當時在迷幻虛空的時候她其實就有所懷疑。

敬良辰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直接這樣問,竟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他俯視望着她狡黠的眸子,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而現在一切成真的時候,他那冷若冰山的心開始融化,那份悸動開始萌芽,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見敬良辰不言語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兄弟,我猜你不但多金還喜歡男人。”

突然敬良辰捉住她的手腕:“陪我喝兩杯。”

童哆啦點點頭,這個要求不過分,畢竟人家送了那麼多東西,而且她也有一些問題想要知道答案,比如重傷連城的男人是不是他。

當然對於僅見過兩次面的人來講,有的話直接問是得不到答案的。

兩人沿着街道走着,像是兩個故友。

童哆啦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覓寶閣的那兩個門童。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間賭坊。

童哆啦拽住敬良辰:“晚上吃酒我請你,不過先去一個地方。”

敬良辰頷首,於是跟着她進了賭坊。

兩刻鐘后,童哆啦數着手中的琉璃票走了出來。

“六十二張,這兩個門童沒少收啊。”她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敬良辰:“見面分一半吧。”

於是查出三十一張票子甩給了敬良辰。

“這......”

“這什麼這,這是規矩。你陪同我來,也把好運帶給我了,所以有你的一半的功勞。”

敬良辰對這稀奇的規矩倒是頭一次聽到:“這是哪的規矩,我真是從未聽過。”

童哆啦將其收進血玉:“這是我自己立的規矩。每次和三叔去賭場,贏的錢都是對半分。”

“你每次都能贏?”

童哆啦看着眼前的人懷疑的神情,她笑着道:“怎麼辦,每次運氣都很好。”

兩人走進一家酒坊,雖是酒坊,但是也配有一些下酒小菜。

“老闆,一壺桃花釀。”

“看來你也喜歡花酒。”童哆啦為他斟滿了酒杯。

“開門見山,我先敬你一杯。第一杯為了在迷幻虛空救我於危難之中。”

她又滿了第二杯:“第二杯謝今晚送我這麼一份厚禮。”

兩人清空了杯中酒。

雖是隔了層面具,但是薄如蟬翼,所以面色紅潤還是顯而易見。

她又斟滿了酒杯:“這第三杯我想知道,不知我何德何能,有什麼地方令人欣賞的。竟讓良辰是出力又出錢?”

敬良辰一口將杯中酒灌進腹中:“就是想交個朋友。”

童哆啦聳聳肩:“為何偏偏是我?”

“可能是比較有眼緣吧。”敬良辰自己又斟滿酒杯。

“我們以前見過嗎?”童哆啦試探的問了一句。

只見敬良辰的手頓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他熱切的眸子彷彿將人融化,緋色的唇勾出迷人的弧度:“或許吧,也可能是在我的夢中。”

童哆啦聽着他說著不着邊際的話,她不記得以前見過他。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你娶妻了嗎?”

敬良辰被童哆啦問的一愣:“沒有。”

“難道你喜歡男人?”

敬良辰被她逗笑了,但是看她一本正經的問,正要解釋一下。

“難道你有隱疾?”她還特意小聲的說著。

敬良辰臉色霎時變得紅起來。

看着他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童哆啦覺得自己太聰明了。

“沒事,良辰,你這方面有問題我可以幫你。”她決定回去好好查查醫書,治病救人本就是藥王谷的傳承,更何況人家為她花了那麼多錢。

敬良辰抬首扶額,這女人三言兩語就把他一個正常的男人整殘疾了。

他伸手握住童哆啦的手:“我很正常。”

童哆啦立刻抽回被握着的手,這任憑是誰,一個男人緊握另一個男人的手,都不怎麼正常吧。

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女的?

看着他炙熱的目光,她頓時心虛起來。

“那個良辰啊,你家住何處啊。”

敬良辰收回目光:“我是天域界的星海門派的少主。現在在北冥學院修行。”

“原來是少主啊,我說怎麼這麼有錢。那你現在的修為是?”

“仙階頂峰。”

“年少有為啊!你經常來凡界嗎?”其實她想問的是你去過夢谷淵嗎,但是怕直接問過於唐突,便打算旁敲側擊。

敬良辰搖搖頭:“很可惜,只來過兩次,一次恰巧在那樹林救了你,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童哆啦聽明白了,這傢伙是在告訴她,他來過凡界,只是近期兩次,並且不是救了她就是送她一份厚禮。

“童言,我看你似乎很在意那個女孩。”

童哆啦先前在覓寶閣對玉姝的緊張,想必敬良辰都看在眼裏,若是說不對那女孩感興趣,傻子都能看出來在說謊,索性就直接告訴他,顯得更為坦誠。

“那女孩是我兒時的友人,多年不見,沒想到竟在這個場合相遇。所以我當時有些激動。”

敬良辰點點頭,品了一口酒:“你那朋友,很特殊。”

童哆啦也沒打算欺瞞,哪有正常人類會化淚為珠呢。

“她是鮫人。”

敬良辰並未驚訝,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兒時,我溺水,是她救了我。之後我們便是朋友了。後來,我家中遭遇了一些變故。”童哆啦看着他:“想必良辰你也聽說過藥王谷童家被滅族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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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成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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