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跪下!
“你說什麼?”張姚蜜怨恨地直視着陳淵:“沒想到你們一家子都是敗類!趙子規是,你也是!敢欺負我弟弟!我要你們全家都得死!”
“別打嘴炮。”陳淵說,“要做到才行。”
只要有陳淵在,這輩子誰都別想動他家人半分毫毛。
他錯過了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再錯過了!
張姚蜜性感妖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猙獰:“既然你弟弟趙子規能死在我手裏,那你也會死在我手裏!我要你們整個趙家都不得安生!”
陳淵:“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可以讓你弟弟馬上死在你面前。”
“你……”張姚蜜的“你”字還沒出口,就被弟弟張興給捂住了嘴:“不要……姐,你難道真的想我死嗎?”
張姚蜜沒想到張興居然真的信這個陳淵!他們張家在整個滬城本事通天,要天上的星星都能給摘下來,更別說是區區一個陳淵了。
拿下那豈不是分分鐘的事?
但張興卻說:“姐姐!他真的會殺了我的!他有這個本事!剛剛林老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什麼?”張姚蜜這下是徹底震驚了,林老可是張姚蜜當初為了保護家人不被仇敵報復,親自請來的,實力有多強,她再清楚不過!
尤其是,林老和他的弟子這群人,下手極為地陰險,只要出一招能對付,絕不會出第二招來浪費時間。
可這麼下手穩准狠的一群不怕死的人,居然被陳淵這個傢伙給嚇到跑了?錢都不要了?
張姚蜜終於開始認真打量起陳淵!
陳淵漫不經心地轉了轉大拇指的扳指玉:“我手底下,有個神醫坐鎮,你弟弟的殘疾腿,若是叫他來治,怕是還有一線生機。
可若是你再耽誤時間,他就真的終身殘疾了。”
張姚蜜知道弟弟是個好面子的,讓他就這麼殘疾過一輩子,他肯定會自殺的。
張姚蜜突然叫住了陳淵:“你什麼意思!他是你的人,我去找他治療,難道他會肯給我治?”
陳淵沒有轉身,背對着她,冷漠道:“他當然是聽從我的安排,只要我點頭,他就會治。”
“你……”張姚蜜捏緊了拳頭。
她不知道陳淵這是什麼意思,打斷了她弟弟的腿,卻又給她機會,幫她弟弟治療!
陳淵笑得冷若冰窖:“你有半天的考慮時間。”
說完,陳淵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眾人嘩然,現場血流成河,醫療隊的人已經來了,抬着擔架收拾現場,可的確如陳淵所說,就算張姚蜜請了滬城最好的骨科醫生,卻依舊治不好張興的腿。
醫生抱着化驗單和x光照,無奈地搖頭:“真不知道這位病人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樣的重創。膝蓋居然粉碎性骨折!”
張姚蜜拍桌子:“你聽不懂嗎?我說了,是有人往他的膝蓋里插了筷子導致的!就這麼點小傷口,你們難道治不了嗎?”
醫生是赫赫有名的老神醫,當即就冷哼了一聲,:“張總,你質疑我的醫術,大可不必找我前來。”
“我……”
張姚蜜皺眉,她可是聽弟弟親口說的,當時遠處的陳淵就是飛了兩根筷子過來,直接把他膝蓋洞穿了,若不是完全信任弟弟的份上,單靠別人一句話,她還真的不相信有人力道能大到這種程度。
醫生將x光照片拍在桌上,指給她看:“膝蓋的正中央的確有兩個洞,但穿過時,力道大到直接震碎了周圍的骨頭,導致粉碎性骨折。
這若只是筷子穿過去,誰有這麼大的力道?這是不現實的!
第二,筷子透過膝蓋骨,直接將他的韌帶也給戳穿到直接炸裂,尋常韌帶斷裂是可以接上的。
但他的韌帶已經粉碎,這讓我們怎麼修復?給你施法嗎?”
張姚蜜噎住了,她終於不再噴醫生能力不行了,她現在背後一陣冷汗,沒想到陳淵居然這麼厲害,厲害到髮指的地步!
想起陳淵說的半天考慮時間,她一看時間,居然只剩下一個小時了!
她立刻命醫生護士將弟弟送到了救護車上,命人尋了陳淵平時住的地址,親自赴約,等到了趙家的小區門口時,她爬樓上去敲門,打開門的,正是陳淵的義母,狄秀金。
張姚蜜下意識地皺眉,退後三步,想要遮住臉,畢竟害死了人家兒子,他們當初是怎麼痛哭流涕地詛咒她的,她都還歷歷在目呢。
如今毫無預兆地登門拜訪,怕是要被噴死。
張姚蜜就知道陳淵是這目的,她心裏怨恨得很,但是為了弟弟的雙腿,她只好腆着臉上門了,只要弟弟的腿治好了,她一定加倍報復回來!
狄秀金一開始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聲音變得有點顫抖:“你你你……你是誰?”
張姚蜜故意側過頭,將頭髮擋了半邊臉:“我來找陳淵的,你認錯人了。”
狄秀金立刻進屋裏去叫陳淵:“淵兒!淵兒!”
當陳淵從房裏出來時,他看到了眼眶通紅的母親,他的神色,更加冰冷起來!
狄秀金真的不敢相信:“她……她真的是張姚蜜嗎?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還好意思來我們家?她害死了我兒子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氣死我嗎?你給我滾出去!不準站在我家門口!”
張姚蜜面色難看:“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看在我弟弟的份上,你們家對我來說就是個狗窩!”
陳淵的臉色冷如寒冰,冷冷道:“跪下!”
“你說什麼?”張姚蜜腦子都蒙了,沒人敢這麼命令她!
“跪下!我只給你十秒鐘時間!”陳淵冷漠道!
“你……”
張姚蜜緊緊咬着嘴唇!
跪下這種損尊嚴的事,她萬萬是做不出來的。
她咬牙道:“要跪,我做不到,要錢,我可以給你,一千萬,兩千萬,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說個數,我現在就叫人去取!或者直接開支票給你,我陪你去銀行作證!親自幫着轉到你的賬戶!”
陳淵似笑非笑,彷彿在看一個無知的物種:“錢?於我而言,和紙沒有任何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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