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霄派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耳邊還響起來幾句起床了之類的話。我眯縫着睜開了眼睛,就見我面前站着兩個還算熟悉的身影,不是沈瑞龍和劉昊還能是誰?我翻了個身沒有理會他們,正準備繼續和周公殺幾盤象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嘿嘿的笑了兩聲,伸手就往我脖子上摸,我皺着眉頭正要伸手去擋。
“師兄,你們別煩了,就不能讓人睡個好……嗷!”沒等我覺字說出口,冷不丁感覺到脖子上,被那人摸得位置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當時我的神智瞬間就清醒了,捂着脖子怪叫了一聲,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我瞪着眼前看向我那兩位師兄,就見沈瑞龍和劉昊都是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我,還沒有等我發牢騷。沈瑞龍搶先開口道:“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吧,現在我們是和你好聲好氣的說,等會師傅來了就不是這個叫法了。”
沈瑞龍說完的同時,自己還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好像師傅叫人起床的法子讓他落下了陰影。當下我也是沒了辦法,昨晚上他們兩個也喝得人五人六的,也沒有幫我脫衣服。正好省了這功夫兒,我直接跳下了床,在劉昊的帶領下去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通。
等我出了屋子,走進了院子裏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站在水池邊打太極。因為天色還是暗淡的關係,我只是藉著月光勉強看清了那人的身形。還沒有等我把他認出來,那人已經主動開口說道:“起床了就別愣着,那倆小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是師傅的聲音,我衝著師傅點了點頭,問候了一聲便朝着大門口走去。
等我出了院子,還是昨天晚上的那輛大眾SUV,沈瑞龍和劉昊已經哈氣連天的坐在了正副駕駛位上。這天都還沒有亮,這老兩位是想把我往哪裏領?剛剛上車我就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劉昊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將手剎鬆了之後,打着哈欠說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到了首都郊區的一座不知名的山頂上。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泛起了魚肚白,要是換做我在學校的時候,估計還在床上夢周公。沈瑞龍和劉昊拉着我走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這座山的海拔並不算太高,站在山頂差不多能和市區裏的高樓大廈保持着同一個高度。
就在我以為這是要帶我看首都清晨風光的時候,他們已經就地盤腿坐下,開始一陣有節奏的呼吸空氣。剛開始我還有點好奇,這就是我們神霄派的修鍊之法嗎?只不過看了沒多久便覺得十分無聊。不一會的功夫兒,我上下眼皮子就開始打起了架。就在我想要回車上眯一會的時候,起身的動靜驚到了沈瑞龍兩人,他們睜開眼睛一把將我拉了回來,開始和我解釋起神霄派的來歷(師傅交代他的)。
茅山派有一百零八各門派,上茅山三十六下茅山七十二,還有二十四清堂和三鬼派等傳承。而上茅山中一直以清微派為正統,而神霄派一直被認為是支流。一直到了宋代,一位名叫白玉蟾的天才橫空出世,他自稱海南島人,也就是那個時候,神霄派才一度聲勢顯赫起來。
神霄派一貫以雷法名揚天下,即便是當年五斗米道開派祖師張道陵的後代,對神霄派的“五雷法”也是要豎起大拇指的。而神霄派的五雷法不是靠單單幾句口訣手印那麼簡單,除了平時要在天明之時呼吸吐納天地之氣外,最重要的就是“春拜雷、秋拜斗”。意思就是春天趁着雷響時分煉功,秋天晚上則是望着北斗七星來煉,這時候,就可以吸收雷氣與鬥氣。
修鍊到了一個地步的時候,便可以學習結壇做法,畫符念咒,以及魁罡指印還有天地禹步。當然這些對於我這個剛入行的小白來說還遠得很,沈瑞龍沒有細說,只是順帶提了一嘴。等到沈瑞龍說完之後,我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那也沒有必要跑這麼遠吧,在師傅那也一樣是練……”
“在市內你還敢練?”沈瑞龍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到時候道法有沒有大成先兩說,搞不好還得給你來個肺結核。”我這才反應過來,就首都現在的天氣情況,滿天的霧霾讓人看着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更別說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接着沈瑞龍便開始教我神霄派呼吸吐納的要訣,只不過沈瑞龍說得太無趣,聽得就和學校里的教授講微積分一樣。
就在我腦袋一個勁點頭的時候,沈瑞龍的手不知道什麼又竄到了我的脖子上。等我反應過來他這是又要來早上那一下,剛剛起身想要躲避,只不過我的動作慢了一拍。小腿正要用力站起來的時候,一股酸爽勁猛得從脖子處傳到腳底。當時我的小腿就是一軟,本來已經要站起來的,現在卻一個哆嗦又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沈瑞龍是怎麼弄得,本來還十足的睡意,挨上那一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看着劉昊在一旁嘿嘿直笑的賤樣,我就知道那小子以前也沒少受這罪。也不清楚在山上呆了多久,反正我下山的時候,嘴唇都已經起皮了不說,喉嚨還火辣火辣的。好在車上還有一箱礦泉水,我灌了一瓶半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最氣的還是後面吃早餐的時候,沈瑞龍和劉昊讓我嘗嘗首都的特色美食——豆汁兒。本來我聞着那一股子餿味兒就想吐,但是架不住他倆一個勁的忽悠,說什麼臭豆腐也是臭得,吃起來不照樣香嗎?就這樣,我喝下的第一口直接從鼻子裏嗆了出來,趴在地上連連乾嘔。只不過胃裏的那點東西早就在昨晚上吐空了,現在只是吐出來一些礦泉水。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別說是沈瑞龍和劉昊那兩個臭不要臉的,就連早餐店的老闆都是一臉笑呵呵的說道:“小夥子剛來首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