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該死的柳航
第二日,冥皇醒來,看着身邊還熟睡的柳沁玲,腦海中只回想起一個叫若若的女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青蓮”冥皇起身,就呼喚着屋外的丫鬟。
被這一聲驚醒,柳沁玲忙對外面喊道:“不用。”
聽到聲音的青蓮,正想開門,又停住。
柳沁玲卻起身,來到冥皇身邊,賢惠道:“夫君,你已和我成婚,日後,這些事就我來為你做吧”說完,便為冥皇穿衣。
穿好衣的冥皇,低頭看向柳沁玲,展開雙臂抱了過去,欣慰道:“找了個好娘子啊!”
柳沁玲會心一笑,說道:“夫君快去梳洗,待我穿戴好,還得去和父親母親請安呢!”
柳沁玲穿好衣,在梳妝桌前,看着鏡中的自己,便喊道:“春香,快來幫我。”
房門被打開,春香和青蓮都走了進來。
春香去幫柳沁玲梳妝打扮,而青蓮卻直奔內屋,去為婚床整理床鋪。
青蓮整理床鋪,其二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只見床單上一點紅紅的印記,青蓮就如同完成了任務,開始收拾床鋪。
春香眼珠轉動看了看內屋,心裏大概就猜到青蓮有何目的,還好自己先前為柳沁玲做了一粒作假的藥丸。
“青蓮”冥皇說道:“日後你就不用跟着我了,留在少夫人身邊,和春香一起伺候少夫人吧!”
“諾”青蓮應聲,準備把收拾好的床鋪拿出去清洗。
而出了西院,青蓮卻直奔嚴青和婉蓉所在的廂房
。
待來到廂房外,見房門開着,青蓮先問了問在這伺候的丫鬟,知道婉蓉已經在梳洗,這才吱聲進入。
見到青蓮,婉蓉似乎早知道她會來,對着鏡子問道:“柳家小姐如何啊?”
青蓮回道:“確是完璧之身。”
“嗯~”
婉蓉滿意道:“重天失憶,我這個做母親的就怕他吃虧,老爺信任,可萬一是個不幹凈的身子,那···能進我們嚴家的門嗎?”
“夫人想的周到”青蓮恭維了一句。
“這事辦的不錯”婉蓉誇讚了一句,跟着說道:“從今日起,就留在少夫人身邊伺候,大少爺那,該讓他那小娘子來伺候。”
“諾”
“下去吧”婉蓉說完,繼續打扮,一會還準備迎接兒媳的請安。
大戶人家,娶妻第二天自當是要給長輩請安。
冥皇一路牽着柳沁玲的小手來到了二人廂房外。
此時的嚴青和婉蓉都坐在外屋的正座上。
見到二人,嚴青和婉蓉臉上都透着喜色。
冥皇和柳沁玲各自端茶,給二人請安。
喝過茶后,嚴青說道:“重天,昨日你剛成婚,今日的朝食,就一家人一起而坐。”
“諾”
冥皇也無異議。
可聽到吃的,柳沁玲心頭卻有些發慌,生怕自己有孕的事會敗露,但現在卻不能推辭,只能硬着頭皮去往餐桌。
來到餐桌,看着下人端上了吃的,心頭的緊張也稍稍舒緩,還好這朝食多以清淡的粥和麵食為主,只要少吃一些,應該不會出現異樣
。
落座之後,下人分別為幾人承上了一碗滿滿的粥。
柳沁玲看着有些發愁,抬起來喝上幾口,還好沒有太大的不適。
而冥皇的潛意識裏,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嚴重天,這一年中便有了吃餐的習慣。
這時,嚴重明正好走來,坐上了桌。
“咦~”嚴重明看向柳沁玲,一副正在欣賞美景的模樣,說道:“這便是我那嫂嫂?等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娶一個和嫂嫂一樣漂亮的娘子。”
一家人聽着,哄堂大笑。
柳沁玲也藉著這話,正好能把手中未吃完粥的碗給放下,並說道:“重明,嫂嫂真有這麼好看?”
“好看”嚴重明想了想,直言道:“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一樣美。”
果真,這男人的嘴,不管年紀大小,見到漂亮的女子,總是和吃了蜜糖一樣。
“嘻嘻···”柳沁玲輕輕捂嘴笑道:“你可真會逗嫂嫂開心,等你長大了,嫂嫂也為你尋一位嫂嫂這般美麗的娘子。”
“好”嚴重明可不認為這是玩笑話,立馬和柳沁玲拉鉤索要承諾。
嚴青放下手中的碗,和冥皇說道:“重天,一會和父親到東郊走走。”
“諾”
東郊田地。
冥皇和嚴青同坐馬車而來。
這裏的管事,見到自家老爺來了,立馬過來打招呼。
“老爺,今天有空來看看”管事立馬搭把手,扶嚴青下馬車。
“帶我兒來看看”嚴青微眯着眼看向了自己得萬頃田地。
如今這荒地,儼然成為了一畝畝排
列有序的稻田,已是萬頃良田。
管事對冥皇同樣行禮后,並對嚴青說道:“今年可是大豐收啊!”
“好啊,好啊”嚴青身為秦壁的一代戰神,征戰沙場,深知這糧食的重要性。
轉頭看向了冥皇,說道:“重天,嚴家這萬頃良田,你可得守好了。”
“諾”
冥皇也看向了這一片金燦。
九月後。
柳沁玲的肚子已是高高隆起,只有柳沁玲和春香知道,腹中胎兒就快足月,即將生產。
今日,冥皇去往東郊視察自家的田地,這田地雖讓人看管,可身為主人,自然也要偶爾前往。
府上的下人,匆匆來到了西院,遞上了一封書信,交予柳沁玲之手,說是柳沁玲的舊人,還望能見一面。
柳沁玲並未多想,在春香的攙扶下,緩緩來到了前院,出了府門,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疑惑中,二人漸漸靠近。
忽然此人轉身看向了柳沁玲。
“柳航”柳沁玲如受驚嚇,腹中隱隱傳來一絲痛意“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春香攙扶着柳沁玲,也驚恐的看向柳航,心中不免生出惡意。
“少夫人”柳航拱手,似乎很有禮,可立馬臉色一變,卻小聲說道:“柳沁玲,你一個沒了貞操的蕩婦,也配嫁入嚴府,你想騙嚴家到什麼時候?”
柳沁玲臉色驚慌道:“你胡說,我不認識你。”
“哼哼···”柳航看向了柳沁玲的肚子,奸笑道:“這裏面是誰的種,不會是我柳航的吧?
”
柳沁玲臉色嚇得煞白,眼神迷茫,雙手抱住自己得肚子,口中念道:“你滾,你滾,這是我和重天的孩子,是我和重天的。”
“小聲點”柳航提醒道,跟着說明了來意:“這孩子是誰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銀兩,賣你的那些銀子早花光了,賭坊的人到處找我,你父親也派人找我,我不離開開州,我活不了,聽說你嫁到了張陽縣嚴府,我便想找你來要些銀兩花花,這一路,我可是逃難般而來,肚裏空空,若非沿路乞討,我早死了,柳沁玲···你說,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比我過的好,我只要錢,拿出一千兩來,我立馬走人,若不然,你的醜事,只要我告訴了嚴府,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拿還是不拿?”
“我給”柳沁玲立馬答應,只要柳航是為了錢,自己就還有希望保住秘密。
“你在這等我,我這就回府里拿錢”柳沁玲轉身就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府門前兩名下人看着失神的柳沁玲,也不敢多打聽。
走在去往西院的路上,見四下無人,春香就說道:“少夫人···”自從成婚,春香也就改了口“柳航這人留不得,他是賭癮子,能從開州找到這,說明只要有錢,什麼事都肯做,一千兩可是百姓一輩都賺不到的,但到了柳航手裏,用不了幾天,恐怕就會被他給輸的褲兜見底,到時候,他還會來,若他頻繁來找你,嚴府和姑爺,能不發現端倪
嗎?你即將臨盆,這事···就讓我來為少夫人剷除後患。”
“春香”柳沁玲擔憂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斗得過他。”
“我自有辦法”春香把柳沁玲送回了西院,並和柳沁玲拿了二百兩銀票,便來到了廚房,和這裏的夥計要了一些老鼠藥。
廚房乃老鼠經常關顧的地方,故廚子都會備上一些老鼠藥,放在一些不傷人的地方,這也是府上信得過的廚子才會應許攜帶。
春香帶上一些熱騰騰的包子,並把老鼠投放在其中,而後趁廚子不注意,偷偷拿了一把小刀在身。
出了嚴府,等待的柳航可早就急眼了“柳沁玲呢,她怎麼沒來?”
“少夫人有孕,這種事,我一個丫鬟來做便可”說著,春香拿出了一個包袱。
柳航以為是銀子,打開一看,竟是些肉包子,當即怒道:“銀票呢?”
“你別急”春香淡然道:“你不是說你從開州一路來都是乞討為生,肚子恐怕早就餓了吧,少夫人念舊,說怕你還沒拿到錢就餓死了,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少夫人如今月俸不過百兩,還得想想辦法,就算找姑爺要,也得找個合適的借口。”
“這麼說,沒錢?”柳航一聽,本想拿了錢到城裏去吃頓好的,可現在一聽這話,加上肚子本就空了幾日,肉包的香氣,讓柳航不自覺拿起一個就吞到了肚裏,有了舌尖上的美味,柳航再次一個肉包下肚,暫時也不管其
他的。
春香見柳航把摻了老鼠藥的肉包吃下兩個,心中暗喜,這才說道:“也不是沒錢”說完從腰包了拿出了銀票。
“有錢不早說”柳航接過,看了看“二百兩,你耍我呢?我要的可是一千兩。”
“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一時半會哪裏拿那麼多錢”春香不耐煩道:“愛要不要。”
“好”柳航氣憤的拿起銀票甩了甩,說道:“我還會再來的,若沒有,我就把柳沁玲的秘密告訴嚴府”說完又不忘吃下一個肉包。
看着柳航走遠的身影,春香悄悄跟了上去。
嚴府離城裏還有一段路程,小攤販也只是在嚴府外做生意,沿路並未多少人。
柳航邊走邊吃,忽然,身子一挺。
後面跟隨的春香見毒性發作,立馬跑上前去扶住柳航,生怕他倒下被人發現。
“你···”柳航感到雙腳無力,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春香四處看去,只有兩人在遠處向城的方向走去,並無旁人。
春香把柳航往地上一摔,往樹林裏托去。
“你下毒?”柳航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春香。
春香從裙下拿出了準備好的小刀,說道:“少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屬,你竟想來破壞她的生活,你柳航一個毒癮子逃到這,死了也不會有人找你,就算有人發現,到時你賭癮子的身份,誰都會以為是仇家所為,哼···你若不來找少夫人麻煩,或許,你還不會丟了性命”說完一刀插入了柳航的胸口。
柳航死死
咬着牙,不敢相信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春香拿回了兩百兩銀票,把刀上的血跡洗盡后,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嚴府,悄悄把刀放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