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那小子
薛元扶着方向盤,漫無目的的行駛在馬路上,趙倩上車后,除了說了一聲“開車”,就再也不說話,扶額失神的望向遠方。
無端的捲入趙家的家庭糾紛,令薛元略感蛋疼,讓他竊取情報,或是取敵軍首級,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對於家庭倫理這方面,他實在是不擅長,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趙倩。做直男他是專業的,做暖男這輩子是沒戲了。
看了看油盤刻度,薛元問道:“老婆,哦不,老闆,去哪兒?”
“酒吧。”趙倩語氣疲憊道。
不遠處剛好就有一間“霓虹酒吧”,薛元將車停好,帶着趙倩走了進去。
這間酒吧門面裝修的一般,人卻是不少,緋色燈光下的舞池裏,滿是隨音樂搖晃着身體的男男女女,盡情的釋放着荷爾蒙。
“老闆,外面有點吵,要不要叫個包間?”
趙倩擺擺手,找了個位置偏僻的空桌坐下來,將好幾萬的外套往沙發上隨手一扔,疲憊道:“陪我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既然老闆發話了,很久不沾酒的薛元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他將酒保招呼過來,點了幾瓶青啤易拉罐。
趙倩不滿道:“啤酒能喝醉嗎?我要烈酒。酒保,先上兩瓶伏特加。”
酒送上來,薛元喝的第一口很沒出息的被嗆了一下,他開口想問酒保有沒有花生米,想了想還是算了。
相比薛元的稚嫩,趙倩在喝酒方面就顯得很老道,喝酒就像喝白開水似的,六十度的伏特加,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倒。
兩人悶聲喝酒,誰也不說話,和其他歡聲笑語的人們顯得格格不入。
一瓶酒很快喝完,薛元意識陷入迷糊,而趙倩雙目依舊清亮,看起來只是微醉。
“薛元,你知道嗎?“
趙倩手臂支在桌面上,皓腕晃動玻璃酒杯,忽然開口道:
“別人都以為我是天之嬌女,其實我每天過的都很壓抑。”
趙倩突然敞開心懷,令薛元有些意外,他喝的有些上頭了,附和着嗯了一聲,努力的想從重影中分辨出哪個是真的趙倩。
將另一瓶伏特加啟開,趙倩繼續說道:
“整個趙家,集團上下近萬人,直系族人也有幾十人,但真正關心我的,只有我爺爺一個。”
“哦,”薛元晃了晃腦袋,能夠理解趙倩的處境
談及那位和藹的老人,趙倩神色黯然,許久才低聲道:
“不過,我爺爺去世了……”
“臨去世之前,爺爺讓我成婚,讓你做上門女婿,不過是為了讓我能夠掌控五馬集團。而我父親,他想的不過是隨便找個人把我嫁出去,這樣以後我就不是趙家的人了,他就可以接管五馬總裁的位置。”
聽完趙倩的處境,薛元心裏嘆息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窮人有窮人的困難,有錢人有有錢人的苦惱,自己這個老婆每天冷着個臉跟個冰塊似的,其實內心還是挺脆弱的。
在趙倩敞開心扉,向薛元低聲傾訴的時候,兩雙目露邪光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
一個腦袋染成紅毛,一個腦袋染成黃毛的小混混,手插在口袋裏不懷好意的往這邊晃。
這兩個搭配在一起,遠看像是西紅柿炒雞蛋的馬仔,一眼就發現了酒吧里長的最漂亮的女人。
晃到趙倩桌旁,紅毛向對面的薛元扔過去一支煙,自己也夾出一根叼在嘴裏,不點火,拿腔怪調的開口道:
“哥們兒,哪兒把的妹子?很正啊,給哥兩個玩兩把怎麼樣?”
薛元扶着桌子,醉眼朦朧的看向來人,腹中的嘔吐感襲來,他只好緊閉着嘴做了一個走開的手勢。
黃毛跟着搭腔:
“不白玩兒,哥哥我有好東西給你。”說著,黃毛男從衣兜里摸出一個塑膠包,裏面裝着白色的粉末。
“怎麼樣?”晃了晃手中的塑膠包,紅毛男帶着幾分得意和炫耀道,“A貨,換你馬子一晚上,你血賺。”
被人打擾了喝酒的興緻,趙倩心情更加不爽,她不想和兩隻蒼蠅糾纏,冷冷道:“走開!”
黃毛不屑的撇撇嘴:
“切,都是出來玩兒的,裝什麼正經人,行不行一句話。”
將嘔吐感壓下去,薛元長出了一口氣,掃一眼兩個小混混,語氣不耐煩的開口:
“我只說一遍,滾。”
“日!給臉不要臉!“被當眾叱罵,紅毛臉上有些掛不住,”敢惹老子?現在就把你打躺下,待會兒讓你看着我們玩兒你的馬子!”
薛元冷哼一聲,他現在雖然處於醉酒狀態,但也絕不是兩個馬仔就能招惹的,閃電出手,兩個馬仔一人一拳被打翻在地。
兩人在地上像蝦米似的蜷縮着身體,哎呦了半天才緩過氣爬了起來。
兩人目光驚懼的望着其貌不揚的薛元,互相攙扶着後退,臨近門口才敢撂下一句狠話:
“好小子,你等着,有種別走!”
好好的喝酒散心,卻被兩個小混混打擾,趙倩也沒了喝酒的興緻,穿上外套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裏了,我們走吧。”
薛元點點頭,他現在胃裏翻江倒海,繼續找個地方舒服一下。
兩人走到門口,從遠處走來一群奇裝異服的青年,這群人燙着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頭髮,走在一起就像走來一個花籃。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腰板又硬了的黃毛和紅毛,他們一指門口的薛元,向身後的人叫道:
“孫哥,就是那小子,別讓他跑了!”
一群人從腰裏掏出鐵棍,猛地甩開三節,向薛元和趙倩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