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是支援
靜下來后,張子民正在考慮自己的問題:像是……似乎……
理論說現在張子民本質沒變,但關於先天性被迫害妄想的一些癥狀,像是正在消退,和之前真有點不同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張子民敢肯定和末日病毒有關。自己應該也感染了病毒,每個人,都感染了病毒。
譬如王小愛她媽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被人為殺死的,但死後不久,也變成了它們的一員。只是說,變異過程比被喪屍咬的慢了許多。
根據一些電影和遊戲,以及現在已知的現象來推測:每個人都感染了病毒,暫時來說分為兩個群體。
一是“病毒不耐體”,表現為:災變日時候自己就忽然變異了,開始襲擊他人。譬如王小愛說他爹就是這樣的,在家裏忽然發瘋,把奶奶和爺爺咬死了,媽媽帶着王小愛躲在房間裏,直至喪屍被某個時候的喇叭長鳴吸引離開。
好吧,那死胖子救了王小愛。
剩下的群體,也就是活人。屬於“病毒耐受體”。
病毒的機制和這些人內體的某些規則取得了暫時平衡,然後就繼續是正常人。直至被咬,激活病毒的魔性。死亡后自體機能消退,病毒機制佔據上風后,就變成了活體屍?
興許,僅僅只是興許。張子民覺得自己屬於第三種即:超級耐受體,不但擁有平衡,像是還能利用病毒中好的一面來彌補自身缺陷。表現為:先天性精神疾病影響正在無限縮小。
是否會有第四種,現在則不知道。因為暫時沒有足夠的案例。
反正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如果已知的活人是這樣,那就必須小心了,張子民有理由相信:同受病毒影響的喪屍,估計也會出現特殊品種?
睡覺……
夜裏又被驚醒,聽了一下是隔壁王小愛哭泣着喊媽媽。
進去看看,她是在說夢話。
張子民摸摸她的小腦殼,然並卵,沒有什麼作用,她仍舊在繼續……
次日一早。
王小愛被捉起來跟着做操。
她說她討厭體操。但是必須做。
張子民道:“你不是說待不住,要跟着我工作嗎,那需要不停的走動跑動,做操不會讓你變成女俠,但經過拉伸,能把你扭傷挫傷的風險降至最低,這個時候最怕傷,你知道這事的對吧?”
好吧,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開始做體操。
“喝水。”
體操結束后一個杯子遞給她。
“我不渴。”王小愛說道。
“不渴也必須喝。”
咕嘟咕嘟,逼着她喝了不少。
“戴着。”
張子文又遞給她一個袖套,算是本小區的輔助執法者。
王小愛道,“我要徽章,不要袖套……”
被後腦勺一掌,就乖乖的戴着了。
其實張子民知道的,她不是想工作,是獨自在家裏害怕。昨天她就被折磨慘了。但張子民在家的時候,她還敢打兩盤生化危機。
現在並沒有適合她的小號裝備,所以找了一個玻璃鋼的盾牌給她抬着,不算重,盾牌是弧形的。
張子民問道:“如果跑不掉,你該幹什麼。”
撲——
王小愛果斷一個躺倒在地毯上,把弧形的盾牌蓋在身上,縮着身子,像個烏龜殼。
還可以,她合格了……
現在僅僅只有一組人,工作進度緩慢。
上午連續三小時,張子民戴着拖油瓶有限清理了兩個單元樓道,並分批攜帶着這兩個單元的包裹挨家挨戶的敲門,有的有動靜,有的沒動靜。應門的沒有。
也不能說一點所獲沒有,至少又確認了幾家的人死亡,擊殺了裏面的喪屍,帶走並不多的物資並標記后,用鐵絲封死了單元門。
張子民一點不累,小蘿莉卻顯得很累。這對於她而言算是沒有收穫,便很不高興的道:“大民,是不是該回去打盤遊戲了?”
張子民抬手看錶:“不要吵,再清理一個單元,要不你先一個人回去?”
“不要。”
她果斷扔掉盾牌,撲過來抱着張子民的腰。
嗯,就此順利的接着工作。
又清理了一個單元,敲一樓最後一戶人家的門時候,裏面有點動靜。不過動靜顯得有點稍微不同。
等了許久沒應門,張子民和王小愛都不報希望了,打算離開時卻忽然聽到鎖響動。
回身看,是個中年男人很謹慎的樣子打開了一線門,不過外層的防盜門仍舊關着。
雙方都沉默了一下,中年男人很警惕的問:“你們……幹什麼?”
這人張子民也算認識,未婚獨居,平時話不多,不愛和誰來往,但有個特點:別人有什麼事,譬如拿重物什麼的,他遇到了都會幫一把手。
張子文低着頭看看單子道:“你有個包裹?”
“包,包裹?”中年人直接懵逼。
小姑娘很神氣的道:“大民宣佈於緊急狀態接管郵政,要重建秩序,報上姓名,電話尾數,簽收官府代送的包裹,如若拒收,所有權將被官府接管!”
中年人繼續半張着嘴巴好一陣子,最終,他報出了所需要的信息,也打開了門。
張子民摸摸王小愛的小腦殼:“孩子去吧,送出你今生的第一個郵件,從此你就算我委任的第一個國屬郵政臨時工了。”
“好啊。”
王小愛抬着包裹走過去,走兩步又回頭看看張子民,走三步再回頭看看。
當中年人伸手來接的時候,王小愛扔了包裹跑回來抱着張子民的腰。她到底還是有點害怕。
中年人哭笑不得,張子民也很無語,這死丫頭真是……開除沒商量!
“我,我只是沒有準備好,重新來過好吧?”她又問。
張子民只得對中年人道:“麻煩等下,讓這孩子撿起來再送給你。這對她,對我,對你都很重要。”
中年人也就等着小姑娘重新送來,接受,並簽了字。圓滿完成了一個流程。
“你們單元局部被我清理過了,被我標記過的房間暫屬官府代管資產,未經我授權禁止進入。其餘的門無法進入,有些內中有動靜,但不確定是倖存者還是喪屍。也不能強行破門,你住這裏,自己要小心。”張子民道。
中年人點頭,作為現在還活着的人,他當然會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但他不愛說話,繼續看着張子民,意思是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是沒有吩咐了,帶着小姑娘轉身出單元門時,他還禮貌性的送出來。
張子民又道:“出了你自己小心外,也要維護你們單元安全環境,單元門進出要關閉,防止新的變數,有任何問題來找我反應,譬如發現新的倖存者,譬如發現外面來人,譬如發現超出現有平衡的新情況。”
他點點頭又問,“還會有支援嗎?”
“我就是支援……除此外我不知道。”張子民帶着王小愛走了。
“等等。”
中年男人現場打開包裹是一箱巧克力,他拿了三顆遞給王小愛道,“謝謝你,現在還能收到包裹,並且是個九歲小姑娘送來的……這是我這輩子覺得最離奇,也最感動的事,怎麼說呢……像是還有點希望,原本我都覺得這個世界死了。”
嗯,小姑娘沒心沒肺的收下了巧克力,放在她的小口袋裏。
但回到家后被張子民後腦勺一掌:“把巧克力交出來。”
小蘿莉覺得他簡直是個強盜。
她卻還是交出來了。張子民吃了一顆,她自己吃了一顆。另外一顆被張子民收起來儲備着。
“大民,你把我的工資吃了。”小蘿莉道。
“那又怎麼樣,你不給本官這個賄賂,我就把你開除。”
張子民開始利用剩下的時間忙着貼毯子,所以沒時間講道理。
小蘿莉先去打盤遊戲,又去騎單車,如此如此的循環。
午休時間過後,小蘿莉宣佈下午放假,但是被否決了。臨時工么,什麼時候論到她說了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