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頓悟
再說阿奴席地而坐,他身心放空,簡單冥想起來,同時自身神識也是充沛全身,仔細體悟這階梯之上那股莫名意志來。
在最下方這幾層階梯傳遞出的那股莫名意志相對來說對阿奴神識和靈魂的轟擊和壓迫就小很多很多了。
甚至對強如阿奴這種武道魁首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並不會對阿奴內在神魂造成多大影響和壓迫。
不過阿奴這一次可不是為了抵抗這意志對他的壓迫,而是直接放棄抵抗。
阿奴乾脆一狠心打開腦中靈台神海,直接讓這股意志可以毫無阻礙的轟擊他神海最深處。
這也是阿奴受到看大門的指點和白鱗的啟發才會讓阿奴做出絲毫不抵抗這聖壇階梯上那股莫名意志對他神識靈魂的壓迫轟擊的想法來。
雖然說他在最下面幾層階梯接受聖壇得考驗,不過他這麼魯莽行事,也是讓他吃了大苦頭。
畢竟神海是修鍊者最脆弱隱秘的一處修鍊竅.穴,哪裏能經得住外物的入侵和轟擊呢。
而且阿奴的神識神海只不過修鍊到帝境巔峰而已,還不能做到神遊物外,和用神識作為攻防神通的資格呢。
所以他這麼一釋放神海竅穴,也是讓聖壇階梯蘊含的那股莫名意志輕鬆直接轟擊在他神海深處。
就這一下,也是讓阿奴頭都漲大了三圈,就感覺天雷擊頂,又好似那金錘開瓢一般。
阿奴雖然心裏有些準備,不過還是被這股意志轟擊得他身體顫抖連連,神魂都差一點飛出體外離他而去。
好在他從小就在血色空間常做生死磨鍊,意志堅如頑鐵,緊咬牙關總算被阿奴堅持了下來。
不過這股意志可是無窮無盡,無處不在,一直在轟擊阿奴的神識海洋,這讓阿奴再怎麼堅忍也是有些扛不住了。
這可是他故意不做抵抗,用神海硬抗這股強大意志的轟擊啊!
阿奴在堅持了三四波這股強橫意志對他神海的轟擊碾壓后也是被迫關閉神海,來抵抗這股意志對他的壓迫。
好在神海竅穴一關閉,這股意志找不到阿奴最柔弱的弱點,也是對阿奴沒有了什麼影響。
甚至隨着阿奴慢慢睜開雙眼,他發現現在這股意志較比一開始他初登聖壇階梯時對他自身的影響還要小得多,都快要忽略不計了。
阿奴感覺沒白讓這股意志轟擊他的靈台神海,還是有些作用的。
這不過是阿奴為了驗證心中的一些想法才做出的初步嘗試而已。
現在阿奴一看有些效果,他也是站了起來,邁步又往下走了兩層階梯,就下到了聖壇第一層階梯這裏。
到了這裏阿奴再度盤膝坐了下來,雙手放于丹田之處,同樣是閉目冥想。
然後腦中神海大開,讓這階梯之上的那股意志可以順暢無阻的隨意轟擊他的神海最深處。
這第一層階梯上瀰漫的那股意志壓迫力對於阿奴的神海來說,應付起來就要輕鬆多了。
畢竟這第一層階梯的意志強度,在阿奴還是武侯的時候就能硬扛住了。
所以此時在面對這第一層階梯時,阿奴完全大開的神海也是勉勉強強抗住了那股意志對他靈台神海的不停轟擊和壓迫。
在阿奴大開神海接連被這股意志接連轟擊了幾十次后,阿奴也是感覺自己神海好像又變強了一些,甚至有突破巔峰武帝神海強度的徵兆。
畢竟阿奴在玄黃界人族地下城鎮的修鍊秘境中,他就將自己神識依靠看大門所在潭水的神效強行修鍊到了帝境巔峰。
現在他感覺自己神海神識又提升了許多,他感覺自己神海大開也是完全經受住了這股莫名意志的無端摧殘壓迫。
在阿奴又被這股意志轟擊了幾次后,阿奴再也感覺不到這股意志對自己神海造成任何感覺和影響了。
彷彿那股意志已經徹底不存在了一樣,到了這時阿奴也是睜開眼咧嘴輕笑了一下,同時自言自語道:是這樣么?
說完他也是站起身愜意的伸個懶腰,不過旁邊的白鱗可就不舒服了。
她剛開始看阿無法奴攀登這聖壇,還想着怎麼開導阿奴呢。
不過這阿奴和她說了幾句話,在快走下聖壇階梯后又坐了下來陷入頓悟之態,閉上眼不在搭理自己。
不過很快這阿奴就清醒過來又跑到最下面階梯之上再次陷入頓悟,這可把白鱗給看迷糊了。
別人攀登聖壇階梯都是越走越往高處走,這阿奴可倒好,越走越低不說,甚至到最後竟然在第一層階梯這裏裝模作樣陷入頓悟。
白鱗看着阿奴背影抿嘴心說:你這頓悟也太勤快了吧,我一年也沒有你一天頓悟次數多啊!
該不會是我故意拿天羽打擊他,讓他陷入魔障了吧?
就在白鱗心裏疑惑不解的時候,她一看阿奴有了動靜,又從頓悟之態清醒過來。
白鱗也是連忙走到阿奴身邊,有些擔憂的對阿奴勸說道:阿奴,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我剛才是拿天羽和你說著玩的,你可別和我賭氣呀,雖然這補天訣我們無法得到,不過你也不用想不開一直耗在這裏啊!
你不是說你現在很危險,隨時面臨異界大人物的威脅么,要我看你還是早做其他打算才是正途啊。。。
阿奴一聽白鱗這麼說,也知道白鱗是真的為自己擔心,他笑着對白磷說道:我沒有在和你賭氣,我感覺我是真的找到攀登這聖壇階梯的方法了。
不過還需要我在徹底嘗試一下才能認證我所想的是不是正確的。
對了,你也按照我說的來攀登這聖壇階梯試試看,看看你按照我這種攀登方法能攀登到第幾層聖壇階梯。
白鱗一看阿奴一切正常,而且雙眼有着一絲喜色,不像是自暴自棄在和自己賭氣。
白鱗也是好奇的對阿奴問道:難道攀登聖壇還有其他方法,不都是要拼全力來抵抗聖壇這裏無上意志的轟擊碾壓么?
阿奴看着白磷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我們一開始攀登聖壇的方法就錯了。
我們大多數人甚至所有來此攀登聖壇的人都是想着聖壇是在考驗我們的天賦和實力。
所以在攀登聖壇的時候,我們都是緊閉神海,全力抵抗聖壇階梯上釋放出的無上意志對於我們神識靈魂的轟擊壓迫。
不過這只是我們身體神海面對這股意志壓迫時自然應激反應而已,並不是聖壇對於我們的真實磨練和考驗。
白鱗一聽有些糊塗了,她看着阿奴問道:難道聖壇還有其他考驗磨鍊我們的意思么?
阿奴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大致猜到了這聖壇階梯釋放無上意志阻攔我們是為何了。
或許對於攀登到最上面繼承補天訣,我覺得能攀登這四十九層階梯也同樣很重要。
好了,你按我說的做,你先端坐第一階梯上面,然後放開腦中靈台神海,不要抵抗這股意志對你的壓迫和轟擊。
直到你神海完全無懼這股意志對你的壓迫了,你在按同樣方法繼續攀登第二層階梯看看,以此類推,或許就能按部就班的攀登到聖壇最頂層了!
白鱗一聽驚訝道:什麼,不做抵抗?我神海大開隨意讓這意志碾壓轟擊,那不是一下就會被這股意志把我神海擊毀,讓我身死道消么?
阿奴一聽也是遲疑了一下,對白磷說道:我這個想法對於普通武王妖王來說,或許存在很大危險和隱患。
不過對於天賦厲害的武帝和妖神強者來說,也就存在一點點風險而已,你難道自覺還比不上妖王武王對自己神海的淬鍊么?
白鱗一聽吸了口氣,看着阿奴說道:我感覺你這還是有些太亂來了吧,神海大開,面對無上意志的轟擊,我想想就膽戰心驚顫啊!
阿奴看着白鱗嬌柔嫵媚的樣子說道:那我可不管你了,反正我感覺我這方法可以一試。
你若不嘗試的話,到了最後,聖壇之上補天訣被我繼承了,你可別眼紅來搶我啊!
說完阿奴也是不在搭理白鱗,而是走上第二層聖壇階梯,盤膝坐下,再次冥想大開神海之門。
借這聖壇之上的莫名強橫意志來摧殘磨鍊自己的神海。
白鱗一看阿奴說做就做,直接陷入頓悟試煉中,白鱗咬着櫻紅嘴唇,深深看了阿奴一眼。
她也是回身來到第一層階梯之上,一狠心也如阿奴這般盤坐下來,同時膽大的將靈台神海大開,毫不抵抗的迎接這聖壇之上莫名意志對她神海和靈魂的雙重攻伐和摧殘。
雖然她早就預料到這麼做一定會讓自己痛苦不堪,甚至有神魂具散的危險。
不過真當聖壇上莫名意志加身不受絲毫阻擋轟擊她神海的時候,還是讓從她緊咬的櫻唇中發出一聲痛楚的呻吟。
不過她也是天賦異稟的大妖,而且還依靠這聖境神妙洞天福地和她父母的幫助修鍊到妖神之境了。
白鱗神識自然要比普通帝境和神級強者強一大塊了,她也是強行抗住了自己神海快要被這無上意志蒸發枯竭的危險,生生挺了過來。
這要是換成普通修鍊者,還真的扛不住這莫名意志無情的碾壓和轟擊,也就是阿奴和白鱗這等修士才敢這麼胡來吧。
當白鱗終於像阿奴說的那樣,用自己神海徹底適應了這股意志對她的摧殘而變得麻木,感覺不到這股意志強加於身的時候,她也是微微睜開雙眼。
白鱗就感覺自己好像過去了上百年的修鍊時間,這是應為她的神海無時無刻不在經受這聖壇意志的碾壓摧殘所產生的漫長幻覺而已。
當她真的挺了過來,感覺自身神海徹底無懼這股意志的時候,她也是發現阿奴正站在第三個台階上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
白鱗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奴說道:或許你說的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阿奴聽完也是咧嘴笑了一下對白磷說道:我感覺在第二層階梯上所承受的意志威壓強度和第一層感覺並無兩樣。
倘若都是這般的話,我想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按我說的這方法順利攀登到聖壇最頂層。
而不用像天羽和其他人那樣,越攀登到最後,所曾受的意志威壓越來越強的離譜了,甚至到最後,感覺好像在面臨天譴一樣。
白鱗一聽也是面漏希翼之色,畢竟她也是很想得到這補天訣啊,這可是妖族大人物的道法傳承。
每個妖族都想得到這補天訣的傳承而號令整個妖族呢。
畢竟在東荒這片大地上,妖族上千種族可是對這妖族大聖視作最高信仰呢。
想到這,白鱗也是心思堅定起來,她也是邁步來到聖壇第二階梯之上,對阿奴說道:要是真如你說的這麼好攀登,我想這補天訣或許真的有可能尋到傳承人了。
說完她也是再度盤膝坐下,大開腦中密竅神海,來迎接這聖壇之上那強橫意志對她的磨鍊和考驗。
阿奴一看白鱗神聖莊嚴專心接受聖壇對她的考驗,阿奴也是在第三層聖壇階梯上盤坐下來。
經過前兩層階梯的試驗,阿奴現在很有信心可以攀登更高階梯了。
應為真如看大門說的那樣,這聖壇上的無上強橫意志,並不是真的遇強則強。
而是設定在一個巔峰神級強者,帝級強者或王級強者來此試煉時本身神海神魂所能曾受的極限狀態而已。
這聖壇設定更像是讓修士的神魂隨着攀登聖壇階梯逐漸強大和提升。
要是一開始胡亂攀登聖壇,強行用神識抵抗這聖壇上瀰漫的強橫意志的話,雖然自身神魂也能得到應激性的些許強化。
但是這些人的神魂再強也不可能強過妖族大聖本人吧。
等這些用神魂強行抵抗的修鍊者攀登到一多半聖壇階梯,甚至是最後幾層階梯的時候。
這些修士的神魂就無法在跟上聖壇所展現出的意志強度而繼續強化自身神魂境界了。
這或許才是妖族大聖一開始擺下聖壇傳承的初衷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