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圈套
第828章圈套
沒過多久,就連馮導也搞明白了,他問道:“就是說,對方在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的情況下,就開始搬運交換俘虜用的物資,其目的是想……”
“故意暴露軍火庫的位置,並在所謂的軍火倉庫伏擊我們!”麥爾肯說道:“魅兒,你們的天上交通站恐怕是暴露了。”
魅兒愣了:“糟了,小影和白耳朵去取物資了,而且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想了想:“恐怕已經被俘了,奧拉。”
奧拉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已經得出結論了,我就可以告訴你們了,事實確實如此,不過小影可不是被一般人抓獲的,是伯格。”
我點點頭:“換指揮官了?”
“沒錯,伯格有言在先,三天沒法消滅你們,他親自動手。”奧拉說道。
“小影沒事吧?”
“沒事,不過白耳朵傷的不輕,白羽已經去交涉了。”奧拉說道:“你放心就好。”
‘砰’麥爾肯一拳砸在牆壁上:“我們的人,我們自己搶回來!”
我擺擺手:“伯格親自佈置人抓的?”
“是的,怎麼了?”奧格問道。
“伯格……”我點點頭:“我猜你知道小影在哪?”
“並不清楚,白羽不准許我告訴你這事,怕你……”奧拉看了看我:“衝動。”
“伯格抓小影當人質,然後誘捕士官長?”麥爾肯驚訝的說:“可……他們不是親戚嗎?”
奧拉搖搖頭:“就這點還算幸運,伯格也沒想到抓到的會是小影,要是魅兒他們……”
魅兒看着我驚恐的說:“用刑?”
“那倒不至於。”我擺擺手:“伯格還算正派,不會對你們下手,但你肯定不好過。”
“士官長,怎麼辦?”阿諾問道:“人總是要救得,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伯格在哪了。”
“未必是真的。”我說道:“看過奧拉的小說就知道,伯格喜歡抽雪茄,但也僅僅是喜歡,但還不至於沒得抽就不行,他是在發現天上交通站后故意暴露自己的,這是兩個圈套,第一,軍火庫,第二,他自己,無論我們動哪裏,都會羊入虎口。”
“這下麻煩了。”馮導說道。
“軍火庫是假的?”
“不,真的。”我笑着說:“餌料沒點份量,我們不會咬的,伯格還沒這麼小器,那個軍火庫一定是真的,只不過底下辦事急了點,演的早了。”
麥爾肯立刻說:“那伯格的住處也是真的?小影關在那?”
“很有可能,但是……我不確定。”我看了看奧拉,奧拉搖搖頭:“伯格這幾天在每天都換不同的住處,有酒店,有老戰友的住處,也有民宿和米瑪塔爾神殿提供給低收入人群的免費住處,不過我就是告訴你,你也找不到他,他行動很周密,故意躲着我。”
“伯格不要動。”我說道:“把他留給我。”
“那小影呢?”
“白耳朵傷的怎麼樣?”我問道。
“肋骨斷了,脊椎也傷到了,還有內出血,十幾個人沒能捕獲他,只好下了重手。”奧拉說道:“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伯格找了獸醫。”
我看了看地圖:“整個神統部就這一家獸醫醫院?”
“沒錯。”
“冒充獸醫?白耳朵和小影一定關在一起,把他們救出來。”
“冒充……”阿諾苦笑着說:“去少了沒用,那裏一定戒備森嚴,去多了……哪有這麼多獸醫一起去啊?專家會診啊?”
“不是冒充獸醫,地獄犬受傷,兩三個人抬不動,而且白耳朵也不會配合,只能叫獸醫上門,我們可以跟着獸醫找上門。”我笑着說:“問題是一但打起來,會傷到小影,而且白耳朵傷的不輕,很難活動,怕是救不出來,如果是突然襲擊,倒是還有幾分勝算,但是我們能想得到,伯格也能想得到,他有可能再用獸醫給我們設個套。”
“白羽也是這麼考慮的,不然她早派雅典娜動手了。”奧拉說道:“你還是別摻和了。”
我突然楞了一下:“伯格的位置你沒法鎖定,賈斯汀呢?他應該也來了才對。”
“唉?”奧拉愣了:“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賈斯汀和野兔都來了,賈斯汀住在一家酒店,野兔住在古斯塔斯集團的分部辦公室。”
我想了想:“現在下達作戰命令!”
“是!”
“開槍也好,製造爆炸也好,讓戰俘們以為我們要他們下毒手,把戰俘轟到外面去!衝垮他們自己的防線,集結部隊四散追擊,盡一切可能製造混亂,一定不能讓他們停下來組織防禦,只要不是自己人,不管他是敵人、憲兵還是導演部和教官,統統往死里打。”我說道:“記住,僅限軍事區域,不要向非軍事區衝擊,但是軍事區,越亂越好。”
“好,我帶隊!”阿諾說道:“趕鴨子而已,這好說,我要姆娜和馬妮幫忙。”
“你和麥爾肯都去,姆娜和馬妮也歸你們,至於特種A班,從通風管去酒店,逮捕賈斯汀,然後挾持他反方向衝擊,跟阿諾他們匯合!”我說道。
“好啊,罪名呢?”巴蘇塔問道。
“丫……涉嫌……綁架。”我說道:“小影一定在那。”
奧拉笑了笑:“我猜還要找野兔的麻煩。”
“沒錯,我和……馮導。”我笑着說。
“啊?我?我……非戰鬥人員。”馮導說道。
“哎呀,給野兔作一期專訪,我伴做你的攝影師。”我笑着說。
麥爾肯愣了:“太危險了吧?古斯塔斯……以前可都是海盜。”
“是海盜,但是這群海盜講道理。”我說道:“要是動手,哼,我強盜出身的比他們強得多。”
馮導樂了:“您還干過強盜?”
“干過啊,前兩天庭審不是說了嗎?”我歪了歪頭:“我這個強盜搶了……很多。”
“哦,搶了別人的國家,還有……”馮導苦笑着搖搖頭。
“還有別人的老婆和孩子。”奧拉嘆了口氣。
“那算嗎?”阿諾看了看麥爾肯,麥爾肯眨眨眼:“頂多是……撿別人不要的。”
“嘿嘿嘿!”奧拉瞪着眼:“胡說什麼呢?”
“沒,我去……安排任務!”麥爾肯跑了。
阿諾想了想:“怎麼讓俘虜們以為我們要下毒手?”
“老法子。”我笑着說。
阿諾愣了:“用過一次了。”
“那就看你們演技到不到家了。”我笑着說:“哦,雖然是演習,但是演習也有傷亡指標的。”
阿諾咽了口口水:“真的……幹掉他們?”
“你們都是學員,弄些糖漿、果汁什麼的裝裝樣子還幹得出來,可要真是開槍……會有人信得,有人跑,就會有更多人跑。”我看了看阿諾:“下的去手嗎?”
“這是……演習。”阿諾低聲說。
“都是不死之身,死不了……”我說道:“很疼是真的。”
“這……”阿諾為難了,兩軍衝擊,對方都是聖甲,我們這邊也能放心用實彈招呼,我們這邊有魔法,對方也敢不遺餘力,只是別把空間站打漏氣了就好,但要是直接對毫無防護的人開火,就算知道對方注射過不死藥劑,也下不去手。
“阿諾。”我說道:“知道倫納德為什麼讓你們用實彈嗎?他完全可以把雙方的彈藥換成模擬彈,可以擊暈對手,但是不傷人性命,可他給了我們實彈,對手也是。”
“為了真實。”阿諾說道。
我笑着搖搖頭:“成為職業軍人前,你們都有一堂課要上的,但這堂課倫納德教官永遠不會給你們講,你們得自學成才,他甚至不會告訴你們有這麼一堂課,但這次是個機會。”
“什麼?”
“見血。”
阿諾哆嗦了一下:“可他們都是……同學,並不是敵人。”
“好,我換個問題,你的同學如果叛亂了呢?”我問道:“你能否拿起武器作戰?能否向他們開火?別忘了,即使再過幾百年,他們依舊是你兒時的同學。”
“叛亂?”阿諾傻了:“不可能的。”
我樂了:“世界和平了,我們沒有敵人,所以如果戰爭還會爆發,你們這些軍人將面對的是叛亂,有很大的可能,你們以後面對的都是曾經的軍校同學。”
阿諾恍然大悟:“你是說……倫納德教官故意這麼訓練我們?對付……自己人?”
“敵人不是自己人。”我說道,然後嘆了口氣:“這是和平時代,軍人的悲哀。”
“你不是說和平時代沒有戰爭才是軍人的悲哀嗎?”阿諾問道。
“我只是……不想跟你說的太明白。”我說道:“你想想,如果和平了,還要軍隊幹嘛?有警察就夠了,為什麼還要保留你們?為什麼軍事機修分院關門吃散夥飯了,你們還存在?”
“為、為什麼?”阿諾問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
“原軍事機修分院的將會陸續轉行民用,留下的只是人工智能,也就是說,除了人工智能,以後誰都不會修理軍械,打仗是打後勤,人工智能比人更忠誠,更忠於神統部,人可不一樣,會胡思亂想,比如說伯格,但是人工智能很少能進化出高等級的創造才能,讓他們指揮作戰,只會死扣戰例,這也是留下你們的目的,可職業軍官不可能在崗幾百年,你們早晚會退休,會轉行,想嘗試不同的生活,這就需要有新的血液補充進來。”我說道:“所以,軍事機修分院會關門,你們還會存在。”
“真的?”
“神統部心照不宣,未來戰爭就是預防叛亂,這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伯格……算是叛亂嗎?他已經交出所有艦隊了。”
“如果你不當真,他就會真的那麼做。”我說道:“所幸神統部做得很好,把一場貨真價實的叛亂,弄成了荒誕的審判,唉,馮導,你手裏的攝像機沒開吧?”
“沒,這我哪敢錄?”馮導說道:“我明白了,你故意在這跟伯格玩……”
“就是幫神統部削弱伯格,我縮在這裏,打一場演習性質的兵變,伯格就不需要再使用戰艦了,他會交出來的,沒了戰艦,他跟我一樣是困在天空之城的軍閥而已。”我笑着說。
“慢着,慢着。”阿諾說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兵變?”
“不,但是你們兵變那天,我老婆把雅典娜衛隊拉過來了,足足三百人。”我笑着說:“你沒看到?有人不是自告奮勇要兵變嗎?”
阿諾傻了:“我們……多管閑事?”
“真不是。”奧拉笑着說:“雅典娜保護卡羅,後宮委員會不放心。”
我撓了撓頭,非把實話說出來。
阿諾樂了:“不放心雅典娜們,還是不放心士官長?”
“都不放心。”奧拉點點頭道。
“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我幽幽的說道。
一名拖着彈藥箱路過的學員突然跪地上吐了,我愣了一下:“你還真吐?”
“吃多了,而且有點……緊張。”學員擦着嘴說:“對不起,士官長。”
我搖搖頭:“緊張喝點牛奶去。”
奧拉笑着說:“真不給面子。”
阿諾想了一會:“我會跟其他人說的,可為什麼是我們?”
“你不是一直問精英分院的擇生標準嗎?”我笑着說。
阿諾點點頭:“我有幾個同學也不錯,可他們就沒進來。”
奧拉說道:“因為倫納德對你們做了一項測試。”
“測試?”阿諾搖搖頭:“轉院的時候沒做測試啊?點了名……就進來了。”
“還記得倫納德在你跟卡羅比賽結束后說的話嗎?”奧拉笑着問。
阿諾頓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教官說話有點過了,多傷人啊。”
“當時你們的人工智能受命對你們進行腦波檢測,凡是覺得傷人的,都來精英分院了。”奧拉笑着說:“反之,都沒來。”
“倫納德說什麼了?”我笑着問,神統部自然要挑選所謂的嫡系,兩個條件,第一,精銳,第二,忠誠。
“他說……如果未來發生戰爭,就憑我們的本事……”阿諾嘆了口氣:“我們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統統是廢物,難道還要指望一個比我們更廢物的廢物再回到過去幾百萬次拯救我們嗎?”
我點點頭,這話確實傷人。
“可這話……我不理解。”馮導搖搖頭。
“很淺顯啊,說的就是……”阿諾指了指我。
“不,我知道指得是誰,可這話……”馮導抿了抿嘴:“學院是想挑選忠於神統部,甚至忠於卡羅的精英,聽到這話難受,說明你們對卡羅沒好感才對。”
奧拉笑着說:“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每隔幾天就會聽到類似的,比如你比廢物還要廢物什麼的,你保護不了你媽,你爸,你未來的老婆和孩子,他們都聽習慣了,但是這種話從來沒有卡羅在裏面,如果突然覺得難受……”
“呦,你挺……”我笑着說,這詞該怎麼說?
阿諾立刻搖頭:“沒有。”
“你心疼我?”我大笑着說。
阿諾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
奧拉笑了笑:“他在說謊。”
馮導笑了起來,抱着攝像機說:“早知道開機了。”
我拍了拍阿諾:“好啦,去做動員吧,如果難以接受,就說是我的命令,你們只是服從而以。”
阿諾咬了咬牙,點點頭走了。
馮導嘆了口氣:“似乎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新一代。”我說道:“有新一代的要求,雖然和平了,可他們的責任更重,倫納德有一句話說對了,確實不能老指望我這個……廢物。”
“你這種……廢物”馮導笑着說:“多幾個才好。”
“那你等着天下大亂吧。”我說道。
由於心理壓力很大,奧拉還是根據朱莉的主意,出了幾個點子,這些主意其實朱莉都不想說,以前納粹用過的,比如說執行槍決前,武器隨機,有的是真彈藥,有的是假的,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射殺的,可就算這樣,也有人做不到,我可以下命令,但我不想因為這種事,讓他們背上違抗命令的罪名。
……
“舉槍!瞄準!”阿諾命令道:“預備……”
“你瘋了!”有個俘虜看着面前準備動真格的行刑隊叫道。
“槍放下。”我命令道,笑了笑說:“你們是戰俘,換句話說,從你們拿起武器向我們射擊時,你們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我這人向來不怎麼看重人命,我們的生存空間太小了,養着你們也費事,殺了省心。”
“不不不,這是演習,你不能沖我們開槍!”有個姑娘哭着說:“這是演習,都是假的。”
我愣了一下:“唉?阿諾,處決的人裏面怎麼還有女的?你小子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阿諾板著臉,公事公辦的說:“飛行分院有三分之一是女學員,空降分院有一成,都憐香惜玉可忙不過來。”
“呀,不好對女孩子下手啊。”我笑着說。
阿諾眨眨眼,沒說什麼,行刑隊齊齊扭頭看着我,表情比那正在哭的姑娘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