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我是不是打到你的傷口了
“我看到你就會神經病。”宋以珩說著,突然伸手摟住了蘇藝晴的細腰,緊緊地把她拘禁住。
“宋以珩你……你不是對我不理不問么?你不是想要把我逼得走投無路么?”蘇藝晴手握着拳頭大力地捶着宋以珩的胸口。
“噗……”宋以珩悶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宋以珩眉頭這一皺,宋以珩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怎麼了?我是不是打到了你傷口的地方了?”
“呵呵。”宋以珩勾了勾嘴角笑了笑:“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親夫?一聽到親夫兩個字,蘇藝晴狠狠地哼了一句:“夠了,你別再我面前裝模作樣了。”蘇藝晴用力地推開宋以珩,拔腿就要跑。
宋以珩邪笑了一句:“你以為我不知道那照片裏面的人是姚沐嵐么?你當我是傻子?”說著一步一步地朝着蘇藝晴走了過去。
蘇藝晴避着宋以珩,尋着可以藏身的地方:“你竟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待我。”
宋以珩扯了扯嘴角:“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
“你不要騙人了。你只是着急着找借口撇開我,為了和藍雨兮結婚,你恨不得把我撇得遠遠的。”蘇藝晴最後找到一個狹窄的地方。她以為這樣狹窄的地方,宋以珩就進不來了。卻不料宋以珩微微地側了側身子,輕鬆地進了那細縫:“你以為你躲在這裏,我就逮不到你么?”說著一手捏住了蘇藝晴的下巴,仔細地看着蘇藝晴的臉頰,眼睛一眯:“聽說,你要借藍雨澤結婚?你倒比我厲害了,我娶了藍雨兮,你直接當我成了我大舅子的老婆了。”
“哼。”蘇藝晴掃開了宋以珩的手:“你無情,我當然可以無意。”
宋以珩的臉色沉了沉:“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不理不顧,是為了保護你,你相像信嗎?”
蘇藝晴咬了咬唇瓣,目光冷冷地盯這宋以珩,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是么?那麼今天晚上,我就好好地懲罰你一下。”說著狠力地把蘇藝晴把狹縫裏拽了出來,用力地拖着。
“你要幹什麼?”蘇藝晴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掙扎着。
“咱們上樓看看,看看那個床還在不在。”宋以珩拽着蘇藝晴就往樓上走。
“宋以珩,你不怕我跟藍雨兮說么?”蘇藝晴怨憤地說著,去不敵宋以珩的蠻力,輕而易舉地就把蘇藝晴給抱了起來,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朝着樓上跑去。
這小樓裏面還跟三年前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簡艾的照片還在牆上掛這,房間裏面還是那長熟悉的床單,透過那面牆的玻璃,還能看到窗外面美麗的風景。
宋以珩把蘇藝晴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臉上露出額如狼似虎般的表情。
“如果你跟藍雨兮說了,不好過的人是你。”邊說著邊扯開了領帶,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宋以珩,你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和藍雨兮結婚。”蘇藝晴倒在床上,看着宋以珩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解開,最後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膛,當看到胸口那道猙獰的傷疤時,蘇藝晴愣了一下。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宋以珩的傷口是被紗布包裹着,看不清楚他傷得如何,今天當看到他胸口猶如巨型蜈蚣的傷口的時候,蘇藝晴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了?”宋以珩倒是不以為然,自己都見慣了,傷口也痊癒了,自己也忘記了疼般。
“對!對不起!”蘇藝晴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地伸手想要觸摸那傷口。她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夢的了當時宋以珩替自己挨刀的場景。
蘇藝晴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真不知道,你都傷成了這樣了,怎麼還願意去娶藍雨兮呢?”蘇藝晴的手快要觸到宋以珩的傷口的時候,手突然縮了回來,捏了捏拳頭,心有不甘。
突然,宋以珩把蘇藝晴的手抓了住,拉扯了一下,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傷口的地方:“你摸一下,你摸一下,我就不那麼疼了。”
蘇藝晴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撫摸了宋以珩的傷口。只見宋以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蘇藝晴對他的觸摸。
過了良久,宋以珩慢慢地開口說道:“我娶藍雨兮都是為了宋氏。宋氏被某些壓力,受到了壓迫,唯有娶了藍雨兮才能救宋氏一命。”說著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看了蘇藝晴一眼,只見蘇藝晴聽得怔愣。
“老宋為了逼我娶藍雨兮,用你威脅我,只要我離開了你,才能保全你的安全。”
蘇藝晴心頭一顫,她以為,一切的刁難都是藍雨兮所為。卻沒有想到背後還有一個宋鎮世存在。
蘇藝晴沉默着,咬了咬手指,一切都那麼撲朔迷離。
“你以為,你那麼說我會相信么?”蘇藝晴垂下了眼帘。
“你不信最好了,今天我偷偷地約你出來。過了今夜,你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說這身體傾向了蘇藝晴,溫柔捧着蘇藝晴的臉,慢慢地親了下去。
親過了額頭,親過了鼻尖,親過了雙唇后,宋以珩緩緩地說道:“你要嫁給藍牙澤是不是為了報復我,聽我的話,不要去摻和藍家的事情好么?”
在聽到宋以珩的話后,蘇藝晴無情地別開了臉,避過了宋以珩的輕吻,一字一字地說:“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說完,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拉上被宋以珩解開的領口,飛奔地朝着門外跑去。
“你要去哪裏?”宋以珩吃不到香,氣急敗壞地吼道。天知道,自己的這些日子對她有多麼的渴望。多麼想要將她攬入懷裏。
蘇藝晴站在門口,探了探頭,對宋以珩了漠漠地說道:“宋以珩,不管你將要娶誰,你都是一個有婦之夫,我是不會和一個有老婆的人廝混,就算你的老婆是藍雨兮,我也不會。”
宋以珩僵着身體,極力地控制着身體裏面的那個悸動。眼睛着火了般發紅,像一頭猛獸般發狂地吼叫:“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蘇藝晴快步下了樓,打開了門,朝着門外玩耍的蘇樂童跑去。
“媽媽!你出來了?爸爸,把你關起來幹什麼?”蘇樂童用不太流利的話問着。
蘇藝晴把樂童擁抱在懷裏,緊緊地抱着。她喘着粗氣,起伏不定的胸口,貼着蘇樂童,讓他不舒服。蘇樂童掙了掙,撥開了蘇藝晴凌亂的頭髮,驚訝地看着蘇藝晴紅透的臉:“媽媽,你是怎麼了?”
蘇藝晴把臉貼在蘇樂童的小胸口。她知道,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看,她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讓樓上的人看出了自己的異樣。
“瞧,爸爸在樓上看着呢。”蘇樂童指着小樓摟上,開心地和宋以珩招手。
“樂童,不要動。”蘇藝晴抓着樂童的手緊了緊,不斷地深呼吸着。
其實,她剛才差點被淪陷了。只要宋以珩輕輕地一碰自己,自己的身體就有回憶般,對他的每一個動作產生了反應。
再稍作了平復后,蘇藝晴才慢慢地從地上站直了起來,擦去了額頭細微的汗珠,抬起頭對上了站在二樓窗口的那個人,那雙冷若冰霜的目光。
蘇藝晴目光顫抖了一下。如果真如宋以珩剛才所說,他也是一個犧牲者,為了宋氏企業,犧牲了自己娶了藍雨兮。
瞬間,蘇藝晴對宋以珩起了一點點的同情心。可是就算同情他,自己也不會,也不想成為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
蘇藝晴再深深地看了蘇樂童一眼。她知道,該告別了。和宋以珩一樣,樂童身上流着宋家的血。自己不能和他走太近,走太近了,只會引起宋鎮世的不滿。誰知道他又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排斥自己。宋家已經打算讓宋以珩給樂童捐骨髓了,蘇藝晴怕自己一插足,宋鎮世會不會改變主意。
她得離開了。蘇藝晴哄了哄樂童,然後把他送到了宋家擁人的懷裏。千萬的不捨得,卻只能狠心離開。
在離開時,宋以珩始終沒有從二樓上下來。蘇藝晴坐聲了張秘書的車時,樂童開始在傭人的懷裏大哭大鬧起來。
蘇藝晴咬了咬牙,狠心地對小張說:“開車吧!”
小張猶豫了一下,透過車窗玻璃看了小樓上一眼,小樓黑漆漆的,宋以珩早就不見身影。
小張撅撅嘴,踩動了油門,直衝出了療養院的大門。
“媽媽!媽媽!”樂童掙脫了傭人的懷抱,追在車子後面,大聲地呼喊着。哭得那麼絕望,等待了那麼就久,今天難得見到了媽媽,卻只相處了不到一會兒的事情,媽媽還沒有給自己講睡前故事。
宋以珩從小樓里出了來,鐵青的臉,幾步就追上了樂童,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媽媽。”蘇樂童哭得傷心欲絕,整個人癱在宋以珩的懷裏。
沒有了蘇藝晴,宋以珩就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了。
宋以珩伸手輕輕地拍着樂童的背,目光卻透着陰沉的光。直直地盯着蘇藝晴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