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決定

（我總算髮現了，我幹啥啥不行，抽獎第一名。這是什麼神奇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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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會去處理。”晚寒說完靜靜望着橙子他們，說道，“現在主要看你們的決定。”

橙子偏頭看了一下風車他們，大家都沉默着不說話，表情各異。他回過頭，捏了捏手，艱難地說道，“阿銘，給我們一些時間想想。”

“太扯淡了。”橙子的話音剛落，飛車就搖搖頭，說道，“自己賽區打不過，就灰溜溜跑去國外D區，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俱樂部？而且這根本沒有先例，我們山長水遠去，別的賽區也不一定就能接受我們的報名，更別想能被篩選進那麼有限的比賽席位中。我們俱樂部之前惹的爭議就已經夠大了，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要成為別人的笑柄了。”

“……”晚寒眸色深深，靜靜聽着。

“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苟全開口，思索的功夫飲料居然就快冷掉了，“不過我們要再想想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畢竟風險很大，去了被拒絕，俱樂部的口碑就會跌入谷底，以後也很難接到額外的贊助商演活動。”

小菜站在晚寒旁邊，望着跟隨自己到今天的隊員，“這就是個選擇。大家今天就各自想想，從心出發，要再試試就收拾包裹，決定就這樣了就留在俱樂部，等下一次。不要有太過的顧慮，比如會對俱樂部產生負面影響等等。這些不是你們要考慮的問題，我們會解決的，辦法總比麻煩多。”

會議自動結束。大家都各自去補時長，心事重重。晚寒走出俱樂部，站在陽台上，胳膊撐着欄杆，右手下意識地伸進口袋摸索香煙盒。小菜也跟着過來，他看了下基本上枯死的盆栽，說了一句，“你也別給自己太多的心理負擔了。”

“……”晚寒搖搖頭，唇色有些發白。他皺起眉頭，拿着香煙盒敲出一根香煙，然後準備點上，“其實可以贏的。”

小菜以為晚寒說的是今天run隊伍的發揮。他嘆口氣，“這些小傢伙已經儘力了。”

晚寒苦笑一下，知道小菜誤解了他那句話的意思。但他也沒打算解釋。

點煙，有些頹廢地眺望着高樓大廈。風吹得髮絲有些凌亂。煙霧慢慢地在空氣中散開，讓眼前的一切朦朧起來。

晚寒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已經過世的奶奶。

老人家似乎活到一定的年紀，就能預感到自己可能要走的那天。在她過世的前一天，她就執意要出院，回到那個兩人生活了十幾年的小房子裏。她一直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拍着，瘦骨嶙峋的手透着朽木般的老人氣息，“阿銘，我走了后你要怎麼辦啊。”

那天天陰沉沉的。其實之後想想，其實是個大晴天，悶熱到街邊的黃葛榕葉子都要綠到融化。不過是當時腦子灰突突的。太過不知所措的應激反應。

煙不知不覺燃到了煙蒂部分，晚寒掐掉那點星火，看着散開的煙灰慢悠悠地飄到了殘枝枯葉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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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橙子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打開手機，遊覽着兮顏的微博。她今日更新了在醫院的照片。就算成為傷殘患者中的一員，她仍然扯着爽朗的笑容，硬生生拼了個熟悉的九宮格。

橙子不由地勾起嘴角。

哎。

他猛地起來，有些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雞窩般爆炸開的頭髮。好像是之前漂染過度的原因，現在發質奇差。

出了房間，他慢慢踱到苟全房間門口，蹲下來歪着頭看看房間裏面有沒有燈光。

“……你在幹嘛？”

橙子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身子失控往前傾摔個面朝地。他急忙穩住，扭頭往身後翻了個白眼，“你能別嚇人？”

“嘖，怎麼想都是你賊兮兮蹲在別人門口比較恐怖吧？”苟全用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你幾時有這個腦子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滾！”橙子猛地站起來，哼道，“我就是過來找你商量一下去D區比賽的事。”

“那你這麼鬼鬼祟祟。”苟全懶散地要伸手去開門。

“我哪裏鬼鬼祟祟了，還不是怕你已經休息了，吵到你？”橙子齜牙咧嘴，“況且我這麼靚仔，隨便一蹲都是一道風景線。”

“……你應該慶幸我視力好，”苟全抽抽嘴角，“擱別人以為這着火了，就你這紅不拉幾的頭髮。”

苟全吐槽完，摁住準備惡犬咆哮的橙子，推開門把。橙子正要反抗，餘光就瞥到房間裏面。

他怔住。風車、飛車、小熊跟落塵居然都在裏面。

“你們……”

苟全推了他一把，“進去吧。”

橙子半天回不過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熊已經給他扯了一張椅子過來。

橙子瞪大眼睛，苟全眯起眼睛，將浴巾隨手掛在衣架上，以為他被隊內的氛圍所觸動。誰知道那丫的過了一會兒震驚道，“我次，你們大半夜基情XP？”

“……”

“……”

“……您是有什麼毛病？”落塵抽抽嘴角。

“不是嗎，那你們難道……”橙子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苟全請吃了一個爆炒栗子。

“你還是閉嘴吧。”他無可奈何地嘆口氣，徹底覺得自己之前還是高估了這丫的的智商。

“我們跟你一樣睡不着，就被苟全叫了過來。”一點都不指望隊長智商在線的飛車直接了當地說道。

“是啊，這種事……”小熊撓撓頭，橙子這才發現大半夜了這傢伙手裏居然還能抱着一包薯條，“感覺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比較好。”

橙子頓住，他愣愣看着與自己並肩作戰多時的隊友，忽然有些感傷地說道，“那你們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怎麼想都是希望渺茫吧？”飛車嘆口氣，身子往後傾，仰頭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不是我故意打擊士氣，但是這個計劃真的只能存在在理論里。”

“而且快過年了，我們一年到頭總是在俱樂部，本來就缺少陪伴家人的時間。這要是去D區，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橙子默默聽完，欲言又止。良久，他說道，“可是，我們真的可以試一下，榮辱皆由他人評，我們去做我們想做的。”

他剛說完，房間就陷入了沉默。橙子有些不甘地握握拳頭，“當然，最有可能出現的是你們說的情況。我尊重你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