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夜色依然很美,這一天晚上,水湄倚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她知道黃藥師並沒有遠去,想着明天將發生的事,她已經有些後悔了,畢竟今晚這一出,水湄怕是將自己扯進漩渦里了。不過幸運的是,這次遇到的是黃藥師,他看在蓉兒的面子上,他不會太過分。同時水湄暗暗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九陰真經》,畢竟射鵰里還有一個為了得到《九陰真經》而不擇手段的西毒歐陽鋒。
天未亮,水湄就起了身,想着今天就要離開杭州,心裏倒是茫然起來。
門突然被打開,黃藥師看到已經收拾好包袱的水湄,說:“可以走了?”水湄看向四周,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留下一封信,水湄與黃藥師出了沁園。
杭州城很繁華,清晨的街道上就有着形形□的各種人物。士紳騎了馬,前呼後擁,在人叢中穿過;婦人則坐了小轎。在這紛紛擾擾熙熙攘攘之間,有人挑擔,有人駕車。有各種不同樣式的車。有人使船,也有些書生出來遊逛,在城門口路旁憑着欄杆悠閑地題詩論勢。
黃藥師臉上依然帶着古怪嚇人,跟在他身後的水湄也就成了眾人指指點點的對象,走進一個小巷,水湄見不是出城的路,便鐵青着臉問道,“你要去哪?”
黃藥師頓住腳步,回答道:“去知州府。”
水湄一愣,去姐姐姐夫那,難道他這個江湖人找人要動用官府?如果他劫持自己的事讓姐姐姐夫知道了,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水湄又有些擔憂起來!
未幾,知州馮府大門前出現一對男女,男的面容枯槁,女的面帶白紗,若隱若現絕色之容動人心弦。這兩人自然是黃藥師與水湄了,位至門前,出乎意料的是黃藥師輕輕地摘下了面具,水湄抬頭一望:鬢若刀裁,眉目如畫,目若朗星.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面如冠玉,氣宇不凡。不愧為金庸中有名的美男子,實為出眾。雖年過四十,細看而立之年。
他很有規矩地向前敲門,水湄在一旁有趣的看着,這真是賞心悅目的一景,像他那種高來高去的人有一天竟規矩去敲門,這實在是一大新聞。
門‘嘩’一聲開了,是門衛馮山。他先奇怪地看了黃藥師一眼,但看到後面的水湄,笑容滿面,側身讓位,說:“葉小姐你終於來了,老爺夫人念叨了好幾回了,派人到沁園去請,可總找不到小姐。”
黃藥師意外看了水湄一眼,水湄向黃藥師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向馮山說:“姐姐姐夫在嗎?”
“在大堂呢?小姐,這位是?”馮山又笑着指着黃藥師說,
水湄猶豫了一會,隨即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今天特地來拜訪姐姐姐夫。”
馮山又看了看黃藥師,想着最近老爺夫人的動靜,面帶曖昧,忙說:“小姐真有眼光,這位公子實乃人中龍鳳。”
水湄臉一紅,這什麼跟什麼呀!於是忙說:“馮伯,你這說什麼話呢?不許胡說了。”
然後又飛快掃了黃藥師一眼,他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馮山一副‘我知道的,你不要害羞’的模樣,更讓水湄氣悶不已。
走進馮府大門,穿過亭台榭,未進入一半月兒大門,一氣派雅靜的大堂出現在我們面前。
水湄先一步踏入大門,“湄兒終於敢踏進姐姐家門了,真是難得啊!”一滿身錦繡,嬌艷如花的宮裝美人出現在不遠處,真是不聞其人先聞其聲。
水湄聽罷忙上前拉住趙芳的手,“姐姐怎麼這麼說,湄兒可想姐姐了。這不,湄兒今兒個厚着臉要到姐姐蹭一頓呢!”
趙芳聽罷,用手拍了拍水湄的頭,嘻笑道:“就你嘴貧,不過,今天你別想混過去,你沒說出個像樣的說法,後天就乖乖的和你姐夫去參加西湖詩會!”
水湄苦笑,又見趙芳笑中帶着認真,忙說:“姐姐,清兒呢?”趙芳聽了,有些無奈,每次提到這事都被湄兒岔過去,自己也不好逼問。
“你就寵着他,她呀,現在在你姐夫那兒,這小子,有了爹爹忘了娘。”提到兒子,趙芳很是溫柔地說道。
水湄正要說話,這時,黃藥師走了進來。水湄剛想向趙芳介紹,可是趙芳見到黃藥師時,隨即就上前福了福身,溫柔的笑道:“妾身見過姐夫。”
水湄聽了大吃一驚,姐夫?
難道姐夫是黃藥師亡妻馮蘅的弟弟?
對了,書上不是提到過,黃藥師與馮蘅是書香世家,又自幼定親,後來黃家沒落了,黃藥師棄文習武,但最後還是和馮蘅在江湖相遇相知再到相戀。
黃藥師虛扶趙芳,溫和的說:“弟媳不必多禮!”
趙芳笑着起身,問道:“姐夫,這次你來了怎麼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妾身也好和夫君派人迎接。”
黃藥師正要答話,姐夫抱已着睡在懷裏小馮清從堂內走了出來,
當看見黃藥師一臉激動,忙將小馮清放入趙芳懷裏,欣喜地說道:“姐夫,你終於出島了?”
一旁的水湄暗自稀奇,姐夫在外一向是翩翩君子形象,除了初見時在姐姐難產失態過一次,就再也沒見過了,如今……
看到兩個男人似是有話要說,趙芳扯了扯水湄的袖子,水湄會意地接過小馮清,又親了親小馮清睡着的臉。然後姐姐招來門邊的侍女,囑咐了幾句,才滿意地讓她們將水湄懷中的小馮清帶了下去。
黃藥師聽了馮善德的話到沒有說什麼,馮善德也不以為意,他很是熱情說:“姐夫,快屋裏請。”黃藥師也不矯情,率先走進去。
馮善德對趙芳說:“娘子,着下人去瀟湘辦桌酒席過府,我好給姐夫接風。”
趙芳笑說:“相公放心,我會辦妥的!”馮善德笑了笑,然後給趙芳一個擁抱才走了進去。
水湄笑看着趙芳,趙芳啐了一口,說:“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