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朝花逝,夕晚辭,人生幾度春秋。
明月照,纏綿鄉,蕭然幾千繁瑣。”
杭州城西的竹林深處傳來飄渺動聽的歌聲,竹林中的清秋亭白紗籠罩,一抹白衣淡影在白紗內若影若現。
琴聲悠悠,餘音裊裊。
“回夢清昨,人已去,堪憔悴。片花飛去,一池清水寒。雲夢芳,未窗還,人生若初見。”
纏綿婉轉,仙音沉醉。
曲罷歌停。一青衣小婢輕巧地從竹林小路趕來,掀開白紗屏障,但見撫琴白衣女子年方十八,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冰肌瑩徹,細潤如脂,淡雅脫俗。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白衣女子回過頭,婉轉地說:“青兒,怎麼了?”青衣小婢皺眉,有些難言地說:“小姐,方才有位姑娘在瀟湘刁難劉掌柜,劉掌柜快招架不住,想請小姐去瞧瞧。”白衣女子眉微蹙,暗忖這酒也開了五年了,看在杭州知府馮大人面上,無論勛貴世家還是江湖俠客都十分客氣,這刁難的事還是頭一回,而且還是個姑娘家。於是放下千尋琴,起身對青兒說:“隨我去瞧瞧。”
主僕兩穿過竹林,入眼的是一座的清幽的園子,水榭橋亭,假山房園,一切都顯得典雅清靜,讓人暗贊好一江南園林。入園而出,但見一座三層酒,上書“瀟湘”三字磅礴大氣。而酒內佈置典雅高趣,致使杭州名流文士大都喜此聚餐。
瀟湘以美食文明,杭州知府馮大人是酒的後台也是杭州城眾所周知,所以除開這裏的飲食美味外,一些士子商賈都會來酒守株待兔。
白衣女子無視客人們驚艷的目光,端靜的上了二。
這時一少女自信地的聲音傳來說:“花炊鵪子、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菊花兔絲、爆獐腿、姜醋金銀蹄子。我只揀你們這兒做得出的來點,你們這麼大的酒的味道竟如此不對味?”劉掌柜安靜了一會,有些難言地說:“這位姑娘,這一一道名菜大約有幾十種做法,姑娘吃過了才告知味不對,這不是消遣小店嗎?”
“消遣?你這掌柜,自家酒菜味不對,竟說本姑娘消遣你們。”少女聲音又響起來了。“這,這……?”劉掌柜緊張地擦着汗水,看到面前貌美如花的少女心裏一陣埋怨,誰家姑娘如此難纏。
這時酒里傳來驚艷的呼聲,劉掌柜忙欣喜地回過頭。
黃衣姑娘也回過了頭,見到白衣女子,眼中光芒一閃而過,然後柳眉一豎,繼續接劉掌柜的話說:“這,這,這什麼?”而剛上的白衣女子也打量着黃衣少女,黃衣少女氣若幽蘭,腮暈潮紅,羞娥凝綠,手如柔荑,顏如舜華,一切顯得嬌媚伶俐。
又看到她眼中顯出狡黠之色。白衣女子心裏暗笑,她的模樣應是離家出走的大家小姐,可能社會經驗不足忘帶錢袋了,為了避免尷尬竟想出這一招。於是白衣女子帶着賢淑的微笑說:“劉掌柜,你先下去!”劉掌柜看了自家東家一眼,拱手一禮:“是,姑娘。”然後施然走下去。
黃衣少女不得回過頭,但她還是悠閑地看着白衣女子,只見白衣女子微笑地說:“這位姑娘第一次出門!”黃衣少女尷尬一閃而過,白衣女子又說:“今天本店多謝姑娘指教,所以今兒這頓算本店請了。”
黃衣女這時臉已經紅了,她顯然已經聽到白衣女子的言外之意,可又見白衣女子沒有任何惡意,反而極為善心,就忙笑說:“這位姐姐真是聰明哩,我姓黃,單名一個蓉字,日後姐姐叫我蓉兒就好。”白衣女子手頓了頓,但還是微笑的說:“葉水湄。”
黃蓉忙微笑地叫道:“葉姐姐。”
瀟湘的蘭陵閣包廂內,黃蓉不停地對水湄說著什麼,而一旁的葉湄心不在焉。
是那射鵰中的黃蓉嗎?難道劇情開始了?水湄自從五年前下山聽聞到天下有五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而中神通王重陽去逝了十多年,丐幫洪七公還沒退位,她就已經確定她穿越到射鵰英雄傳里,只不過當時劇情還沒開始罷了,現在開始黃蓉開始離家出走,所以劇情應該開始了。
想到這裏,水湄問向旁邊的黃蓉:“蓉兒,你要去哪裏?為什麼離開家裏?”只見黃蓉眼圈兒一紅,帶着絲絲委屈與怨憤,說:“爹爹不要我啦。”
水湄忙又問:“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
黃蓉氣憤的說:“爹爹關住了一個人,老是不放,我見那人可憐,獨個兒又悶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給他吃,又陪他說話。爹爹惱了罵我,我就夜裏偷偷逃了出來。”
水湄平靜下來,她已經完全確定了,此黃蓉就是射鵰中的那個黃蓉,於是葉湄極為善意地說:“你不必太在意,現在你爹爹怕是後悔了,你不回去看看?”黃蓉搖了搖頭:“除非他來尋我,否則我不會回去的。”
見黃蓉主意已定,水湄不好再勸,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射鵰英雄傳中若少了黃蓉太失色了。更何況對於黃蓉水湄還是挺喜歡的,於是水湄從青兒手中拿過一包銀子,對黃蓉說:“出門在外,沒銀子總會不方便。”黃蓉也不和我客氣,接過了銀子,然後神色又些頹然,“我從小就沒娘,這麼多年了,只有姐姐對我這麼好!”水湄心中憐惜,隨即想到她雖然生活無憂,為人聰慧,但自小少了母親的關懷,她是孤獨和敏感的的。可水湄又十分羨慕她,羨慕她有一個疼她的父親,一個亦正亦邪、藐視禮法,卻又才華橫溢的父親,她生活夠充實夠精彩。而水湄自己,來到這世上十九年,卻依然像無根的浮萍,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孤獨茫然。
黃蓉又說了會兒話,才依依不捨地與水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