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挖社會主義牆角?
裴嫣然的嬌俏的小臉都快扭曲起來了,她攥着高腳杯的手幾乎要將那隻杯子捏碎,偏生陸凜的視線從裴琬出現以後便再也沒有落到過她的身上。
“陸先生,好久不見?”裴琬從善如流的走到男人的面前,熟稔的端起了他手中的被子,優雅抿了一口,桃紅的顏色便印到了杯壁,好不曖昧。
陸凜長眸淡淡一掃,周圍的人都識相的轉身做事,不少人已經轉身離開,除了死都不想離開的裴嫣然,周遭一個閑雜人等都沒有。
裴琬妖嬈的坐到了陸凜的身邊,挽上他的手臂,頭一偏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嗓音清靈動人:“怎麼,人家才離開你一小會兒,你就有新歡了?”
她抬眸看向一臉紅白交錯的裴嫣然,故作訝然的掩唇一下,“我當是誰,這不是我的好姐姐么?姐姐,你可真是不地道啊,我才不在多一會兒,你就開始挖牆角了?”
裴嫣然氣得臉色發青,她怒視着裴琬惱道:“裴琬,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不是上杆子往陸先生身邊貼?我們彼此彼此!”
這話一出,裴琬倒也不生氣,反倒嬉笑開口:“哎呀我說姐姐,我這可是名正言順的貼,姐姐你是什麼?”
她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鎖骨前的項鏈上輕輕一撫,美眸眼底儘是得色,千嬌百媚的笑充滿譏嘲。
裴嫣然被她這囂張的跋扈勁兒氣得眼前發黑,感受到座上男人的逡巡的目光,只得咬緊牙關控制住呼之欲出的火氣,質問道:“你以為僅憑這個你就能踏進陸家的大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裏配得上?”
“嘖,有人說我配不上你呢~”裴琬小鳥依人的貼近了身畔的男人,撒嬌般的拽了拽陸凜的衣角,頗有點委屈:“你怎麼也不說句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陸凜撩撥着她一頭精心做過的長發,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過,彷彿絲綢一樣順滑,他心情頗好的揚唇,聲音清淡:“雖然你有信物,但是我在陸家並不需要遵守一個婚約,眼下是陸家和裴家聯姻,並不是非你不可。”
陸凜嗓音淡淡,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渾身一僵,他唇畔的笑意更濃,聲音越發低沉:“也就是說,你可以,她——”
大手一指面前的裴嫣然,陸凜一字一頓:“似乎也可以。”
此話一出,裴嫣然的臉色唰的變了,眼底瞬間燃起了一層希冀,她說話的聲音都拔高了:“裴琬,你聽到了?陸先生的選擇並不是你一個人。”
裴琬唇角的笑意僵冷,卻只是片刻,便輕柔繾綣道:“也是,不過真是可惜了,項鏈現在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纖細的手指把玩着項鏈,眼波流轉的掩蓋住眼底下的絲縷驚慌:“你說這可怎麼好?”
陸凜用英挺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青絲,那上面散發著的梔子花淡香實在另他心曠神怡,他的語氣都不自然的輕飄飄:“有誰可以證明么?”
有誰……可以證明?
裴琬美眸瞳孔瞬間皺縮,是了,奶奶早已不在,陸凜的奶奶也早已經駕鶴西去,甚至唯一能證明的母親也在前幾天去世,這世上,再無人能證明當時的情形。
陸凜薄唇淡淡的一彎,似是很欣賞她此刻的臉色,從容的撫上她的秀髮,薄唇貼近她的耳廓彷彿喃喃細語般的低聲道:“裴琬,我說過了,你若不想,我自有別的辦法。”
他淡淡輕笑,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廓上撩撥過,惹得她脖頸都是一陣森寒的顫慄,彷彿蛇爬過一般冰涼。
“這個辦法,你還滿意么?”陸凜輕聲細語,宛若毒舌吐信。
裴琬側首,美眸死死的盯着那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那雙黑眸長而狹促,黑的彷彿深不見底的深淵——這個男人,陰鷙的可怕!
“boss,至誠集團的首席想見您。”一道聲音打斷兩人。
陸凜淡淡的睨視了一眼裴琬,優雅起身離開。
裴嫣然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陸凜的身上,直到他走到看不見,才轉頭得意洋洋的看着裴琬。
“裴琬,我看你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裴嫣然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落井下石的機會,這一次自然也是,“能成為陸太太的可不止你一個。”
裴琬冷冷看了她一眼,言語中儘是冷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好姐姐,不知道你想成為陸太太,你的未婚夫會怎麼想?”
一句話,裴琬很歡愉的看到了裴嫣然的臉色變成了青的,她實在是喜歡這種變化,畢竟腳踏兩隻船這種事情裴嫣然並不知第一次做了,她的把柄真的是多到用不完。
“走着瞧吧~”裴琬扯起一個譏冷的笑容,一提裙子旋身離開。
陸凜的休息室在頂層的22樓,裴琬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打探好了一切,她不需要陸凜的婚約,她只要一份證據。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陸凜才進門就清晰的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他不動聲色的換掉了衣裳,露出精健的腰身。
浴缸已經被人貼心的放好了洗澡水,細密的泡沫厚厚的覆蓋著水面,陸凜淡淡眯了眯眸,大長腿一伸泡進水中。
一抹妖嬈的身影從背後撫上男人的胸膛,嬌俏的美人將已經被泡的通紅的小臉貼到了他硬挺而寬闊的後背上。
陸凜眉心一動,倏地轉身,電光石火之間一把扼住女人纖細的脖頸,狠狠的頂到牆壁上。
“找死?”他偃眉一挑,撥開女人臉上的泡沫。
裴琬的小臉已然被溫熱的氣息憋得通紅,她朱唇一揚,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陸先生,為什麼每次都這麼粗魯?”
清甜的嗓音難得的乖順,陸凜長眸一沉,唇畔慣有的邪肆冷笑便露了出來:“怎麼,一計不成,改色誘了?”
裴琬輕笑出聲,狡黠的眨了眨美眸:“我這叫……挖社會主義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