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先生,我走錯房間了
經理剛從二樓下來,急得滿頭大汗,一張胖臉都要垮到地上去了。一見到妖精似的楊小婭,像見到救命恩人似的。
“婭婭,你今天不是說給我帶個新人過來嗎?人呢?”
“喏,這位,我姐妹!她叫——”
“經理您好,我叫染染。”岑染趕在楊小婭介紹自己名字之前開了口。她可不想讓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再聯想到曾經的東城集團。
“染染是吧?”經理立馬笑起來,“這姑娘一看就乾淨,靈氣!”
“可不是嘛,我們家染染可是正經的名牌大學生,經理,您可得幫我照顧着她點兒!她爸爸住院急需用錢,所以……”
楊小婭壓低聲音說了一下岑染的情況。
“我明白。”經理抬了抬手手,又扭頭看向子時,“走吧,你這丫頭運氣好,今兒個正好有貴客。”
經理帶着岑染上樓,一邊走還一邊詢問她一些基本情況。
“會喝酒嗎?”
“會一點。”她點點頭。
婭婭說她要做的工作就是陪酒,不會喝酒也要說會喝!
“不錯。”經理笑着點頭,然後從一旁的侍者手中端過一杯酒遞給她,“喝一杯試試。”
“這——”她為難地看着杯中之物,滿滿的一杯白酒,阿遙知道了會罵死她的。
見她不接,經理臉色一沉,聲音也沒了之前的溫和:“想留下來就喝了它,暗夜不留無用之人。”
說著,經理轉身就要走。
“等等。”岑染趕緊叫住經理,咬着牙,“我喝!”
她端起酒杯,憋着氣,猛地把一口灌下去,末了把杯口朝下,滴酒不剩!
只是因為喝得太急,嗆紅了臉,眼淚都出來了,又被她硬生生忍了下來。
“爽快!”經理瞬間就恢復了笑臉,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會意,伸手去扶她。
“帶去301。”
岑染只覺得那杯酒喝下去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模模糊糊聽到經理說了一句……
“放心,只要你把裏面的人伺候好了,錢絕對不是問題。”
錢?
等等,這是哪裏?
昏暗的燈光下,她約莫看得見床上躺着一人,再聯想到剛才經理說的話,再沒見過世面她也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境地了。
她立馬去開房門,卻發現門從外面被人反鎖了。
“開門!”她把門敲得砰砰直響。
“開門吶!”
“求求你們開開門,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岑染心裏充滿了恐懼,完全沒想到之前說好的只是陪酒就變成了陪睡。她剛剛還跟婭婭說自己不是來賣的,可一轉眼就——
“外面到底有沒有人?你們這樣逼良為娼是犯法的!”
明知道絕不可能有人這個時候開門救自己,可她還是不死心。
只是,她那句“逼良為娼”倒是刺激了床上的男人。
逼良為娼?可不就是么!不過,他才是那個被逼的吧?
“閉嘴!”
權厲按了按眉心,怎麼找了個這麼聒噪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提醒了岑染,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對了,他或許會幫自己!
“先生,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走錯房間了。”岑染看向他,眼裏閃過一抹亮光,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過來。”
岑染不敢走近,只遲疑地看着他。
她的猶豫幾乎讓他失去了耐心。
“到底還想不想出去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夾雜着不耐。
像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太多了,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若是在以往,他早叫人丟出去了。可現在,他得讓她配合演一場戲。
“你真的願意放我出去?”岑染試探地走近幾步,還是心存懷疑。
可在看清床上的男人時,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的手臂上一個大口子,好像是被碎瓷片劃破的,雪白的床單上鮮紅的一灘血。他身上的白襯衣也被染成了紅了一大片,領口大開,露出蜜色的胸膛。
混合在一起,相當糜艷!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男人的臉,愣住了。
男人絕對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精美絕倫的五官在微弱的燈光下忽明忽暗,魅惑至極。關鍵是,他現在滿臉潮紅,一雙眼妖冶似魔。
如果換個環境,或許岑染會心安理得地欣賞美男。
可惜,眼下由不得她多想。
“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還出來嫖?”
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岑染吞了吞口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讓你心直口快!
男人目光如刀,冷厲逼人。
這是時隔多少年,自己再次聽到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他長得好看的?
下一秒,卻勾唇一笑。
似嘲諷,又似贊同她的話。
“你以為長得好看就能親到自己的臉?”
是不能。可,至少不缺女人吧?岑染面色窘迫。
權厲看着她的反應,非常滿意。
長相,不算漂亮,但是也不醜。屬於那種耐看型的,比起他身邊的女人差太多了。
只是,她的青澀,相當刺激他的感官,原本因為疼痛平復下來的藥性似乎又捲土重來了。
“扶我去洗手間。”聲音低沉而喑啞,又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岑子時愣着沒動。
後者又甩出一句,“或者你更想跟我上床?”
當然不想!她立馬要走到床邊來扶他,可剛把人扶坐起來,她身子一晃,摔在了地上,還牽連着床上這位,也跟着滑下床,正好壓在她身上。
嚴絲合縫,壓得岑染喘不過氣來。
“你他媽就這點兒力氣?”男人喘着粗氣,一是碰到傷口了,疼;二是,女人柔軟的身體像他身體迅速升溫的催化劑。
“我,我有點兒暈。”剛才得酒勁兒上來了,而且,她覺得自己身體使不上力來。
權厲氣得不輕,他是想將計就計,可沒想真做——
但是眼下這情景,估計由不得他了。
女人身體的幽香不斷地刺激着他,體內的邪火越來越旺,他目光幽深,如同草原的狼王般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獵物。
岑子時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氣息的變化,甚至,身體的某處已經很明顯地硌到她了。
“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