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紫色玉佩,身世之謎
告別唐三,徐然徑直回了家。
雖然回家后極力掩飾身上的傷口,但還是在某次換藥時被老傑克撞見,看到徐然身上縱橫交錯的染血布條,老傑克頓時大驚。
在他的不斷逼問下,徐然也只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徐然身上的傷口,老傑克半蹲在地上,默默流下眼淚。
“小然,都怪爺爺無能,沒能給你一個好點的生活環境,就連獵取魂環這種事都只能讓你一個六歲的孩子獨自去完成,而我這個半隻腳邁進棺材的老傢伙,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連忙將傑克爺爺扶起來,順手給他擦了擦眼淚,徐然出聲安慰,“爺爺,您沒必要自責,要不是當初您把我撿回來,說不定我這時候早就化為一捧黃土了,更別說成功得到第一枚魂環。您含辛茹苦的將我撫養大,算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所以說我能得到這枚魂環,您絕對是功不可沒。”
“再說了,修鍊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我畏手畏腳,追求安逸,浪費了自己的武魂天賦,想必這也不是您想看到的,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但爺爺……唉!”
深深嘆了口氣,老傑克終究是沒有把嘴裏的話說完,他先是重新幫徐然換藥包紮,隨後殺了一隻老母雞,給徐然恢復身體。
看着桌子上一盆熱騰騰的雞湯,徐然心中一陣感動。
家裏的三隻老母雞雖然平時是老傑克飼養的,但下的蛋卻都被惡婦拿走,如果讓其知道老傑克給自己殺雞燉湯,定會勃然大怒。
惡婦現在不敢對自己如何,但自己哪天不在,指不定會如何惡劣的對待老傑克。
老傑克雖不會對自己說,但這些問題徐然都能想到。
“看來,走之前一定要敲打一下那個惡婦。”
一頓飯很快結束,爺孫倆吃的都很飽,一大盆雞湯更是被徐然喝的一點不剩,在飯桌上徐然表達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令他意外的是,聽到他要獨自出去冒險,老傑克只是愣神片刻,便點頭答應下來。
只是叮囑他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收拾完桌子,老傑克從內屋的床洞裏拿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吹去上面的灰塵。
打開后,裏面是一塊紫色的玉佩以及一張發黃的紙條。
“小然,這是當初發現你時你身邊僅有的兩件東西,可能關係到你的身世,本來不想這麼早給你,但既然你要出去闖蕩,也不知何時能回來,我想還是帶着比較好。”
“我的身世?”
帶着好奇,徐然將兩樣東西拿在手中,紙條雖然已經泛黃,但上面的字跡確實很清晰,只見“徐然”兩個清秀的小字十分工整,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再看向玉佩,形狀像一座小型的拱橋,表面光滑,入手冰涼,內部晶瑩剔透,沒有任何雜質,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玉佩表面也隱隱有熒光閃現,一看就不是凡品。
雖然徐然以前也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只是無聊時偶爾想起,並沒有太過糾結,此刻玉佩入手,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游遍全身,就好似這塊玉佩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這不僅讓徐然再次想起自己的身世。
單從這塊玉佩來看,自己的家庭應該十分不凡,再結合小紙條,不難推測出自己的家庭應該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母親迫不得已之下這才將自己遺棄在村口。
“這個劇情還真是熟悉啊,但不得不說,我那素未明面的父母倒是讓我十分好奇。”
“仇家追殺?家族被滅?”
“呵,我可真是個冷血動物,心中竟沒有多少波瀾。”
或許是因為穿越而來的原因,徐然印象中沒有關於父母的記憶,所以現在想起這些也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至於家族親情,他對此並沒有太深的感觸。
內心唯一的牽挂,也就是撫養自己長大的老傑克了。
將玉佩和紙條收進儲物戒指,此時老傑克已經進入了內屋休息,將腦海放空,徐然開始了自己一整晚的冥想修鍊。
一周后,徐然身上的傷口好了七七八八,因為擔心老傑克不舍,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徐然在老傑克床頭留下十袋金魂幣后悄悄離開。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出門不久,老傑克披着外衣站在門口,看着他離去的方向一臉失落。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這天來的如此之快。”
“小然啊,爺爺在聖魂村等你,等你名震斗羅大陸的那天。”
“咳咳,咳咳,我這把老骨頭,希望能等到那一天吧。”
……
諾亞森林位於諾丁城緊鄰的迪肯城外,面積並不算大,也沒有實力很強的魂獸,但因為此地水土肥美、氣候適宜,森林中靈材密佈,魂獸數量卻是出奇的多,而且種類十分豐富。
珍貴靈材的吸引再加上獵取魂環時相對較小的危險性,自然而然的,諾亞森林吸引了很多魂師前往,一些家族少爺、學院學生更是將其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每當需要突破魂力等級,便有長輩或者老師帶隊,低等級的魂環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唾手可得。
十二月十八日,是屬於迪肯城自己的節日,一年一度的摔雪節到來,全城男女老少紛紛走出家門,他們身着盛裝,向對方投擲雪球,來表達自己衷心的祝福。
也正是在這一天,一個身披黑袍的少年踏出迪肯城的南門,踩着厚厚的積雪,向著諾亞森林走去。
時間如白駒過隙,春去秋來,轉眼間過去了六年……
這天,諾亞森林中心地帶,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盤坐在一棵參天大樹上。
少年皮膚略黑,一米七的個頭,一頭零碎的短髮隨着微風輕輕擺動,他的上半身有三道很明顯的傷疤,一道在右胸口,一道在腰部,還有一道幾乎幾乎貫穿了他的後背。
緩緩睜開雙眼,少年將身上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之後換上一身衣服,輕輕一躍從十米高的樹上跳下。
他撥開草叢,面前躺着一個頭顱碎掉的中年男子,並沒有任何顧忌,彷彿面對一頭死豬一般,少年在屍體身上一陣摸索,不久找到一塊銅製的令牌。
令牌只有半個手掌大小,形狀為邊角圓潤的長方形,入手幾乎沒有多少重量,正面有一個大大的殺字,背面則是一隻展翅的蝴蝶,令牌底部還有一串數字,寫着“0048”。
打量着手裏的青銅令牌,少年隨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另一塊令牌,除了底部的數字不同,這兩塊令牌竟是完全一模一樣。
“呵,李家,上次的帳還沒算,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將令牌收好,少年雙眼中爆發出一陣精光。
少年正是已經十二歲的徐然,而他得到的兩塊令牌都來自於同一個組織。
血蝴蝶,
一個遍佈整個大陸的殺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