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白牙家族
“殺了他,殺了他!”
眾人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就齊齊走向巫師。
“你們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惹事了。”巫師瞧着戰戈手裏那鋒利的長劍,眼裏的驚恐更甚,跪在地上的腿一直抖個不停。
言蕪雙對這種做盡壞事,卻還貪生怕死的人很是不屑,冷哼一聲,“你這樣沒有誠信,陰險歹毒的人是得不到別人的原諒的。”
“不,不,言蕪雙,言姑娘,言女俠,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好不好,別殺我!我保證本本分分的,不再傷害別人。”巫師一直在祈求着,然而言蕪雙依然無動於衷。
放過他,那誰來放過那些被他傷害了的人,誰來放過那些已經沒有了生命的人?!
“夫君,動手吧!”言蕪雙不想再聽他的狡辯,閉上眼睛道,戰戈眼裏的狠厲閃過,手持着長劍狠狠刺進巫師的胸口裏。
長劍刺穿了他的身體,嫣紅的鮮血順着胸口流淌在地上,滿是可怖,巫師睜着大大的眼睛,倒在血泊中,眼裏的不甘還未散去,死不瞑目!
躲在暗處的巫師殘黨見此都心驚膽跳,連忙趁人不備想要逃離原地,奈何他們始終敵不過有備而來的言蕪雙喝戰戈。
他們兩人在各個角落都安排了人埋伏起來,等待最後一擊。
“啊啊啊,別抓我,我是被迫的,別殺我。”
“大俠,真的,我也是受巫師控制的,我並不想幹壞事!”
“對對對,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們都是無辜的。”
那些人在被人抓起來的時候連忙將自己身上的罪責一一摘乾淨,想要說自己什麼都沒幹,可是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即便這些人中有人心裏是不願,但是做了就是做了,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他們無法抵賴得了的。
“呵,一群貪生怕死之徒!”許墨幻看着這群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嘴裏還不停地求饒着,心裏很是不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戰戈和言蕪雙也是同樣的心裏,不停他們任何的辯解,直接將他們綁了起來,企圖帶回深淵。
那群人見幾人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全都停下了求饒,摸到自己的腰間,抽出自己的武器,使勁地掙脫繩索。
“既然你們想要來硬的,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巫師殘黨的一個為首之人道,他向身後的弟兄們做了個手勢,那些人就都沖了出去,襲向戰戈。
戰戈眼神一凜,同樣抽出長劍,和他們打了起來,白玉見此也同戰戈一起迎敵。
殘黨們深知如果這次還逃不過戰戈的手心,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招式像不要命似的,狠厲至極。
戰戈和白玉都有些吃不消,身上都掛了彩,尤其是戰戈,因着巫師殘黨對他的怨恨到了極致,打向他的刀劍更狠了幾分,腰間被人劃了一劍,血跡沾到了黑色的衣服上,外人看得不清楚,可是言蕪雙卻知道,心裏滿是着急,卻也無可奈何。
兩人依然死死地堅持着,直到最後將他們都一一清理乾淨,才緩了一口氣,言蕪雙慌忙靠近他,用手帕給他包紮好傷口。
“人都清理乾淨了。”許墨幻在後面一一查看着人數,“這下可算清凈了。”
幾人聽此,也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
然而事實遠非如此,白牙家族的嫡系小公子因着戰戈阻礙了他得到巫師小玩意的路,氣憤至極的他跑回了家,和自家父親說著這件事,同時也添油加醋地說了戰戈一番壞話。
“他果真如此囂張?”白昌毅不可置信地問。
小公子使勁點頭,“您可沒瞧見他那神氣的樣子,似乎烏楚大陸都盡在他的掌控中,完全都不把咱們白牙家族放在眼裏。”
“豈有此理!這個戰戈,果真是目中無人,若是不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還真當我們白牙是吃素的?!”
白昌毅咬牙切齒,心裏對戰戈的不爽升到了極致。
在門外聽到這個消息的白煙心裏滿是好奇,這個戰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如此厲害!
“你去想方設法地打聽打聽他的來歷,以及他以前做過的事。”
她身邊的丫鬟翠滴領命去辦了,自己慢慢踱步回了房,沒多會功夫,翠滴就回來了,將自己聽到的關於戰戈的事迹全都一股腦說與白煙,聽得她心裏生出了些許仰慕之意。
“大小姐,這個戰戈果真是厲害得很,現在城裏好多姑娘都在討論他呢!”
白煙對此嗤之以鼻,“那又怎麼樣,她們不過是一些小門小戶罷了,不用在意。”
丫鬟點頭,忽地又道,“還有啊,我還打聽到戰戈身邊常常出現一個女子,名叫言蕪雙,據說兩人關係可不簡單,好像是還有親事!”
“哼,那又怎樣,只要本小姐出馬,就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白煙信心慢慢,兩人說完了話,就出門去戰戈住的白雲客棧。
裏面人來人往,白煙獃著面紗,身上同樣是一身白衣,瞧着很是神秘。
她仔細地觀望着周圍,上了樓,轉身就看到戰戈和言蕪雙從外面進來,往樓梯的方向走,心裏一喜,快速地跑上了樓梯,路過言蕪雙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摔倒在言蕪雙的腳邊,還不着痕迹地拉了她的裙擺,把言蕪雙也給弄倒了。
“蕪雙!”
“小姐!”
戰戈把言蕪雙扶起來之後,正打算說些什麼,白煙就先發制人了,“對不起姑娘,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你別怪我,雖然你也撞了我一下,但是,但是我也不會怪你的。”
她說著,就用手帕捂住眼睛,一副要哭的樣子。
“姑娘,你好歹看清楚事實吧,明明是你撞我的。”言蕪雙怒了,大聲道,瞧着她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心裏就來氣。
白煙又可憐兮兮道,“我,姑娘我都說不怪你的,你怎麼還這樣指責我?”
“什麼我指責你,明明是你先撞了我,還誣陷我,現在還裝作一副大氣的樣子,你累不累啊!”言蕪雙氣得跳腳了,周圍人對此頻頻側目,對她們指指點點,戰戈心裏很是厭煩,直接把她拉走了。
待出了客棧,言蕪雙很是不滿道,“戰戈,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的錯?”
所以才不發一言地就將她拉出來。
“不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樣純屬浪費時間。”戰戈淡淡地解釋着,言蕪雙瞧着他的表情,心裏的氣無處發泄,眼角瞥見有人在看他們,便笑着拉起戰戈的手,外人瞧着很是甜蜜。
白煙看得七竅生煙,回府里讓人去調查言蕪雙,知道她是曲定城的言家人後,激起了她的鬥志,即便她是言家大小姐,自己也要贏得戰戈。
讓人寫了封挑戰信給她,言蕪雙接到后,認出這是之前在樓梯口誣陷她的人寫的,瞬間就應下了。
兩人在一個茶樓見面,白煙就提了一個賭注,“若是你輸了,就把戰戈讓給我,如何?”
“不可能!”言蕪雙想也不想就回答,不管她贏還是不贏,她都不可能毀把戰戈像個物品一樣,拿去當賭注。
白煙嘴角輕扯,“怎麼,怕輸?我聽說你是曲定城言家的大小姐,瞧你這做事方式倒是不像啊!”
“我言蕪雙從來沒怕過。倒是你,覬覦別人家的夫君,還激我用他當賭注,你這做派也不像是正經大家小姐出身的。”言蕪雙毫不客氣地諷刺,自從來了這中楚之城,戰戈在大會上出了名之後,越來越多的姑娘湊上來,看得她一肚子火,正愁沒處撒呢!
白煙被說得羞憤不已,瞪着言蕪雙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拋下一句比賽的時候見,就溜之大吉了。
言蕪雙聳了聳肩膀,悠閑地回了客棧,等待着比試的來臨。
比試時間到了,白煙帶了好幾個隨從,依然是一身白衣,披着個披風,手裏拿着許多的藥材,滿臉嚴肅,看着很賞心悅目。
她們的比試以手裏的藥材為基礎,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配置出最多的藥方,這個規則一出,現場全是議論聲,言蕪雙和白煙都紛紛開始自己的藥材分配。
白煙配到一半,向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領命,袖子下的手拿着毒藥走過言蕪雙,假裝撞到她,沒想到卻被她躲了過去,那丫鬟直接摔在了地上。
言蕪雙警告地瞧了白眼一眼,又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
一炷香很快就燃剜了,言蕪雙配出十種藥方,而白煙只到言蕪雙的一半,比賽的主持者叛了言蕪雙贏。
“我不服,她肯定是使詐的。”白煙接受不了輸的結果,耍賴道,“她的袖子裏面肯定還藏有別的藥材。”
“這些藥材體型都很大,蕪雙的袖子又小,不可能裝得下。白小姐既然輸了,就不要再找借口。”戰戈淡淡道,氣得白煙有些下不來台。
白牙族人見自家人被欺負,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言蕪雙,還有人揚言要對付她,戰戈卻絲毫不懼怕,與言蕪雙站在一起。
兩人將他們對付完之後,就回了客棧,和幾人說了她的計劃,眾人就開始啟程離開中楚之城,回了深淵,戰戈同樣跟隨在言蕪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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