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親人相見
戰戈依然如同往常一樣穿着黑色勁衣,氣勢凜然,而他身旁的男子則是一身寬袖白衣,風度翩翩,兩人站在一起,勝過周圍的美景,看得言蕪雙心跳都漏了好幾個節拍,直到凌櫻在身後一聲驚呼,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去。
正要開口說話,就聽那白衣男子出聲道,“姑娘叫言蕪雙?那正好,我有事同你了解。”
言蕪雙心裏閃過不悅,“蕪雙,此人怕是與你的身世有關,你可去同他談談。”
戰戈見她眼裏有些許抵觸,便低頭在她耳旁說話,看得旁邊的男子很是詫異,在看到言蕪雙毫無抵觸的神色時,又多了一抹疑惑。
他背着手,目不轉睛地盯着遠方,直到言蕪雙客氣地將他迎進了屋子,才放鬆下來,手放在膝蓋上,歪着身子斜靠在暖榻的靠背上。
“我叫言逸哲。”他言簡意賅道,而言蕪雙也直來直去地說出自己的名字,隨後又問,“你是怎麼和戰戈認識的?”
言逸哲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給他倒杯水,言蕪雙看看對面坐着的人,一臉的理所當然,又瞧了瞧杯子,將頭轉向另一邊,“你自己沒長手啊!”
冷聲冷氣的言蕪雙讓言逸哲生出了些許錯愕,他可是聽人說言蕪雙溫柔大氣,端得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倒是和外面的傳言有些不同,沒有他們說得那麼柔弱善良。”他看着她的眼睛,緩緩道,聽得言蕪雙不自覺嗤笑了一聲。
“世事無常,人總會變的,不可能一直呆在原地。”言蕪雙說這話時頗有些感慨,原本和戰戈出來永國,打算逍遙四方,遊歷山川大河,誰知處處是危險,到現在她都數不清他們遇到多少暗算,欺騙,陷害了。
言逸哲瞧着她有些傷感的樣子,頗為贊同,“這番話說的倒是有理,你又讓我重新認識你了。”
“重新?難道以前我們也認識?”言蕪雙見他那副似乎很相熟的樣子,狐疑地問。
言逸哲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以前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我關注你已經很久了,只可惜沒有機會出來和你相認。”
相認?
“不錯,是相認!”言逸哲看出她眼裏的不解,淡淡道,“你還看不出嗎,你我有着相似的容貌,若非是一家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巧合?!”
言蕪雙驚得直接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搖着頭,不可置信地反駁着,“這不可能,你怎麼會和我有血緣關係呢?!”
“我早你一個時辰出生,你出世的時候因為疏忽被人帶走了,所以你就長在了永國。”言逸哲言逸哲依然慢悠悠地說著,眼裏一片淡定,“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咱們的父母親。”
言蕪雙還是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打聽自己親生父母的蹤跡,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確切的消息,就在她以為這輩子都可能找不到,準備放棄了的時候,忽然跳出來一個親哥哥,而且還是雙胞胎,這讓她思緒混亂得很啊!
“他們在哪裏?”言蕪雙冷淡地說道,心裏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心怯,言逸哲瞧着她有些激動的樣子,把杯子放下,站了起來,他那修長的身子瞬間在言蕪雙眼前成了一片陰影。
“就在深淵外的曲定城,我帶你去見他們。”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住處,去往深淵之外。
看得凌櫻和白玉一頭霧水,許墨幻倚靠在門框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兩人離去的方向,朝戰戈道,“你就這麼放心言蕪雙和一個陌生男子離開了?”
正在練劍的戰戈淡淡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許墨幻心覺沒趣,也離開了。
言蕪雙跟着言逸哲來到了自己拿所謂親生父母的家,遠遠瞧着心就被震了一下,因為大門處修得高貴大氣。
兩人一路穿過前院的假山,到了他們大廳,裏面有兩個中年男子的人坐在主位上,很是穿得氣派華貴。
“你是蕪雙?來來來,快讓我看看。”那中年女子瞧見她,很是激動,連忙拉着言蕪雙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言逸哲隨意地坐下,“爹,娘,她就是你們的女兒,言蕪雙。”
“臭小子,這麼明顯我們能看不出,用得着你說?!”那中年男子佯裝憤怒朝言逸哲道。
言逸哲聳了聳肩,言蕪雙心裏有些尷尬,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相處,只好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不錯,我們的確是你父母,而他就是你的親生哥哥。當年是因為你出生時仇家來尋,我們因一時疏忽才沒把你看住。”言正博說起這件事,心裏就不斷地自責,要不是當年他能力不濟,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流露在外二十餘年?!
“對,當時都是我們不好。”陶綰歆也是同樣的自責,不自覺地掉了幾顆眼淚。
言蕪雙聽着心裏有些感動,也有些欣喜,原來不是他們要拋棄自己的!
幾人就這樣一直說著話,期間言逸哲還問起言蕪雙和戰戈的關係,她道,“那是我的夫君,我們曾在永國成了親。”
言逸哲一聽,心裏不自覺地對戰戈起了敵意,他的妹夫竟然是那個面癱!
言正博和陶綰歆對此面面相覷,隨後又無可奈何,他們家的女兒都這麼大了,按理是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
剛剛相認的一家人開開心心地說了一會話,言蕪雙就借口離開了,言逸哲送言蕪雙回了月城的住處,見到戰戈的時候臉色驀地耷拉下來,還朝他冷哼了一聲,弄得對方很是莫名其妙。
“弄清自己的身世了?”
“嗯!原來我不是他們故意丟下不要的,我不在他們身邊是有原因的。”言蕪雙說著心裏很是幸福,隨後戰戈又誇了她幾句,兩人的感情又聲了一個溫度。
“以後我的人生就圓滿了。”言蕪雙由衷地說道,只是在想到言逸哲回來的時候對戰戈的敵意,心裏就隱隱有些擔憂,難道是哥哥不喜歡戰戈?
她原本笑着的笑臉這下變得有些垮了,看得戰戈不知所以,只見她神情變來變去,一會開心,一會激動,又一會擔憂的。
“戰戈,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親吧!”言蕪雙停下變臉,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戰戈高興地應下了。
兩人打定主意之後,第二天就收拾行囊,跟着言逸哲前往曲定城。
進了城,走在寬闊的大馬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只是那混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只見一隊人縱馬長街,路上的行人驚慌地躲避着,有些來不及離開,被撞翻在地,戰戈護着言蕪雙往一邊躲,只是旁邊有一個女子來不及,在正要被裝上的時候,戰戈就急忙拉住了他。
“姑娘,小心!”
那女子被人拉開之後,心悸地瞧了眼遠去的馬匹,又瞧了瞧戰戈,臉上猛地出現一抹紅暈,低着頭同戰戈道了謝,便走開了,路上,調整好了心情之後,就朝身邊的丫鬟讓她去幫忙打聽剛才那人的具體消息。
戰戈對這個小插曲也不在意,直接和言蕪雙回了言府,見了言父言母。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戰戈給他們作揖,態度謙恭有禮,這讓言父言母對他的第一映像很好。
言父道,“你叫戰戈?從前是做什麼的,家裏父母又是做什麼,兄弟姐妹有多少個?”
戰戈對這些問題彬彬有禮地回答,其中言父言母又問了些問題,戰戈都回答得清楚詳細,這讓言父言母更加滿意了。
只是言逸哲有些不滿,瞧着戰戈那面癱的臉,以及那沉悶的性格,他很怕以後會對他妹妹不好,心思翻轉,打算出幾個題來考驗考驗。
“戰戈,我聽說你以前是個王爺,那你的妾室豈不是很多?”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具都震驚了,尤其事言蕪雙,她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戰戈,只聽他淡淡地回答,“我並沒有過妾室,只有言蕪雙一個妻子。”
言逸哲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戰戈都從容不怕地回答了,最後言逸哲也不想在為難他了,便道,“萬一以後你護不住言蕪雙了呢?”
“不會,我會壯大自己的實力,護好自己的妻子,不讓你們擔心的。”戰戈牽着言蕪雙的手信誓旦旦道,讓言逸哲無話可說,只好閉上了嘴巴。
兩人在曲定城裏住了幾日後,便離開了,路上還遇到了之前戰戈救過的女子的丫鬟,自從那女子看過戰戈的事迹后,就對他心生愛慕,天天來到相遇的那條街,想着要見他,因着今日府里出了事,便叫丫鬟在這裏等着。
只是戰戈卻對她沒有任何印象,冷冷地回絕了。
言府里,言逸哲不耐煩地轉來轉去,心中很是煩躁擔憂,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爹,娘,我實在放心不下蕪雙。”
“唉,你放心不下又如何,你妹妹已經長大了,有她自己的主見了。”言母嘆息一聲,無奈道。
即便他們想要言蕪雙呆在自己的身邊,可她都長大,為人妻了,他們再怎麼擔心還能如何,只能在她有困難,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援助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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