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習慕炎的真實身份
習慕炎有一個星期未來書院上學了,也不知什麼原因,他家電話也打不通,安亭亭很擔心,便逃課去他家找他。
可等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唐卿兒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是一個勁的哭,連翻追問下,才得知習慕炎與他分手了。
分手是習慕炎提出來的,安亭亭都未能到達他家。她剛一下公交車,便遇見了習慕炎。
習慕炎似乎專程在那裏等她。
兩人面對着面,行人匆匆,車輛匆匆。
習慕炎提出了分手,並告訴她,他已經申請退學了,叫安亭亭不要再去找他了,緣盡於此。
然後習慕炎的背影消失在燈紅酒綠的人群里,安亭亭駐足在公交站台旁良久,只有喧鬧的汽笛聲陪伴。
唐卿兒得知整個事情的經過後務必憤怒,決定要為好閨蜜打抱不平,執意要去教訓習慕炎這個渣男,林路怕她一個沒忍住,把習慕炎打成三級重殘,於是跟着一同去了,關鍵時候好當和事佬。他始終不相信習慕炎是這樣的人,其中定有原因。
林路、唐卿兒、安亭亭站在習慕炎家門口的時候,三人都驚呆了。面前是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豪華莊園,高高的柵欄,盤繞着妖艷的玫瑰荊棘,縷空浮雕的大門,寬闊、典雅的花園引人入勝。
花園就像一座迷宮,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大,一道道玫瑰花牆,經過精心的修建和佈局,道路有數千條之多,縱橫交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離。噴泉就有幾百個,與其說是花園,還不如說是座森林公園。
沒想到習慕炎家這麼有錢,原來他是個隱形的富二代。安亭亭決定打道回府,被唐卿兒拉住了。
唐卿兒他們沒有通報家丁,也沒有按門鈴,三人是偷偷進來的,他們在花園裏繞來繞去,始終無法到達中間的別野樓。他們走着走着,就回到了門口處,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推拒着他們。
“可惡!怎麼又出來了?”唐卿兒沒有心情在花園裏兜圈子了,怒道:“讓我一把火燒了這個花園。”
林路扯住她衣角,道:“先等一下,我有辦法,這次我來帶路,你倆跟着我走就可以啦。”
三人再次進入花園,在林路的帶領下,左拐右拐,右拐左拐,東轉西繞的前進着,在一些決不可能有路的地方,找到了路。安亭亭見林路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掐指計算着什麼?行了約莫十分鐘,分花拂柳,終於靠近了別墅前。
未等三人闖進別野,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已出來迎接他們來了,“三位裏邊請,少爺恭候已久。”
“哼,好大的架子。”
唐卿兒昂首走了進去,林路向管家點了點頭,方才走了進去。安亭亭咬着嘴唇,遲疑了一會,跟在兩人後面。
映入眼帘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氣派輝煌的設計,金光閃閃的裝飾,各面牆壁上掛着的世界名畫,更加襯出了這座別墅擁有者的不菲身家。
鋼琴聲響起,旋律輕快而有力,似流水淙淙,漸漸地旋律隨之升高,高潮迭起,一陣接一陣,聽得人心情澎湃,彷彿有一群大黃蜂振翅疾飛,嗡鳴不斷。
唐卿兒立即想上前質問習慕炎,林路拉住了她。一曲終罷,一席白色西裝的習慕炎方才起身,離開鋼琴架,迎向林路三人,“我的曲子彈得如何?”
林路還未答話,唐卿兒搶先道:“難聽死了!我問你,你為什麼和我家亭亭分手,你分手的理由是什麼?”
“亭亭小姐,原來你也在這裏啊?”習慕炎目光落到安亭亭身上,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過只是一瞬的停留,便即避開了,道:“既然你恰巧也在場,那我就將話說清楚好了,免得你再來纏着我。”
他轉頭向管家道:“去把白小姐請出來。”
管家領命下去,不一會兒,一個身着葡萄酒色晚禮服的女子跟着管家走了出來,溫婉大氣,儀態萬方,二十齣頭的樣子,擋不住的貴族氣質。
安亭亭不自覺的有些自慚形穢,心裏隱隱猜到了什麼,只聽習慕炎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妻,白氏集團的千金,白若軒,白小姐。我和她下月就要出國留學了,等完成學業后,便回國完婚,屆時我也可以順利的繼承家業。”
安亭亭淚驗朦朧,看出去迷糊一片,覺得心裏十分委屈,既然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和她相好。
林路眼中滿是狐疑:“習慕炎,她真是你未婚妻?怎麼感覺不太像,不會是你請的演員吧?”隨即又對着姓白的那女子,道:“這位小姐,干你們這行多少錢一天啊?告我一聲,有錢大家一起賺。”
那姓白的女子粉拳一捏,手背上青筋暴起,要不是有失身份,她早就衝上去撕爛眼前這小子的嘴了,笑吟吟的道:“我現在就住在我未婚夫家裏,昨晚和他已經和他過滾床單了,他左邊屁股上有塊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你若不信,可以問她。”說著伸手指向安亭亭。
習慕炎窘窘的站在一旁,心想:“我咋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林路和唐卿兒都望向安亭亭,一臉求正的表情。安亭亭羞得滿臉通紅,怒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白若軒露出吃驚的表情,道:“你們交往了快一年,不會還沒啪過?我告訴你啊,情女在一起三個月若還沒啪過,基本沒戲。你看看,我沒說錯吧。”
聽了她這番言論,林路和唐卿兒互相望了一眼,以是想到了一塊,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隨即撇開。說起來他們都還沒有過呢,心中都七上八下的,隱隱感到不安,都怕失去對方,但那種事情,雙方都沒有想過。
林路突然想起了什麼,震驚道:“對了,習慕炎左邊屁股上好像真有一塊拇指大的紅色胎記,上次我們在游泳館游泳時,我看到了。”
安亭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沖了出去。
唐卿兒叫了一聲:“亭亭!”然後狠狠地瞪了習慕炎一眼,道:“姓習的,你這混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走着瞧!”轉身追了出去,叫道:“亭亭,你等等我?”
林路道:“習慕炎,你這花心大蘿蔔,你傷害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嘆了一口氣,揚長而去。
見安亭亭哭着跑出去,傷心已極。習慕炎於心不忍,想追出去,卻被白若軒用眼神制止了。
兩人都沒有動,只是站在大廳里。隔了半晌,大廳內的地面,如同水面一般,泛起四圈漣漪,從中冒出四個人來,身上皆纏滿了白色的繃帶,形如木乃伊,僅露出一雙眼睛。
其中一個人道:“還算識相,沒有多嘴。”
白若軒臉色一沉,怒道:“你們倒底要多少錢才肯放回我舅舅?開個價吧,我們白習兩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管多少,絕不會眨一下眼。”
那人道:“錢再多也有花完的時候,我們要的是聚寶盆,你舅舅的侍魂『財神爺』便是一個聚寶盆,只要得到了他的侍魂,就能吸納源源不斷的財源,屆時錢就像流水一樣,會流進我們的口袋。”
習慕炎道:“那我跟你們走,用我的命換回我父親的性命,我的侍魂是三足金蟾,同樣有納財的能力,不比我父親的侍魂財神爺差,請你放了我父親吧?”
白若軒面色忽變,聲色俱厲的喝道:“小炎,你胡說什麼?你的侍魂那是什麼三足金蟾,快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習慕炎心意已決,抬起頭來,道:“表姐,我身為我父親的兒子,若見他老人家有性命之危,都不能挺身而出的話,當真是不孝之極了。”攤開手掌,金光漫射,一隻三足金蟾顯影在他掌中。
習慕炎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我的侍魂三足金蟾,如假包換,有了它同樣可以廣納財源,坐享榮華富貴,保你們有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哈哈哈哈,情報果然沒錯。”四個身上纏着繃帶的人都笑了,眼中露出了興奮貪婪之色。
白若軒急道:“小炎,你不能跟他們走,習叔叔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用你的性命換他的性命的?你要聽話,你可是你們習家一脈單傳啊,你出了事,習叔叔又豈能獨活?”
繃帶男道:“你們姐弟倆不用爭了。”他轉頭看着白若軒,雙眸中閃着冷冷的光,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白小姐,你的侍魂應該是貔貅吧?”
白若軒眼中顯出驚懼之色,“你想幹嘛?”
繃帶男道:“所以你們姐弟倆和我們一塊走吧?”說著伸手朝她爪去。
其餘三人則圍攻習慕炎,三條繃帶自他們身上射出靈蛇相似,卷了過去,繚繞着屍氣,狠而凌厲。
習慕炎尚未來得及出手,蓬的一聲,一團火焰轟了下來。幾乎在同時,三個繃帶男飄身後退,身法詭異,渾不似一副血肉之軀,避開了火焰的襲擊。
李察手爪將要搭到白若軒肩膀,斜刺里一掌揮到,架開他手,卻是林路。他笑道:“卿兒,我說以習慕炎的性格,不可能喜歡比他大的女人吧,你還不信。幸虧我們回來了,不然就錯過這場好戲了。”
那發出火焰的人,自然是唐卿兒,他們三人走了之後,在林路的勸說下又反了回來,躲在屋外偷聽。二女本來不信,但見他們走後,大廳里又多出四個全身纏着繃帶的怪人,聽了他們的對話后,已明白了個大概。
這其中最高興的,還屬安亭亭,原來那姓白的女人並非習慕炎的未婚妻,而是他表姐,得知真像之後,自是轉悲為喜,要不是唐卿兒拉住她,當即便要衝進去將四個壞人打倒。
她一衝進去,就撲進習慕炎懷裏,道:“原來分手什麼的,你只是騙我對不對?真是的,你家裏發生了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還要和我鬧分手,又騙我說你有了未婚妻什麼的。你知道嗎?我聽到這些話心裏真的好難過,想死的心都有了。”
習慕炎聽她真情流露,句句情深意切,更加自責了,抱緊了道:“亭亭,對不起,我不想把你卷進來,害你傷心了,我真該死。”
白若軒道:“喂,現在可不是你倆打情罵俏的時候。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交往了將近一年,真沒啪啪過嗎?”
習慕炎和安亭亭異口同聲的大聲懟道:“要你管!”
李察道:“一群礙事的傢伙,走了又跑了回來,是回來送死的嗎?”濃烈的殺意如洪水猛獸,迅速籠罩整個房間,使人窒息。他身上的繃帶卷出,總共有八條,看似輕柔軟薄,實則蘊含無窮力量,狂亂的斬向林路。
林路身形快速閃動,躲避着繃帶的瘋狂攻擊。八條繃帶如刀如刃,薄而鋒利,四處切割。地面、牆上、天花板上、瞬間嶄露無數裂痕,大廳內所有物品頓時如紙屑紛飛。
唐卿兒與那三個繃帶男也動上了手,安亭亭和習慕炎立即加入戰團,各自替唐卿兒分擔了一個對手。
狂暴的力量席捲大廳,勁風凜冽,呼呼作響,火焰如長蛇飛舞,綠色光束爆射,掌影飄飄,繁複奇幻似落英繽紛。
“還挺有兩下子嘛?”李察目光里閃爍着林路虛幻的身影,八條繃帶有如鋼刀,有如軟劍,伸縮直如,瘋狂的攻擊着面前一閃即逝的身影。要是常人,早在他如此快速的攻擊下,大卸八塊了,可面前的小子閃避若神,盡退如電,攻了半天,竟未能割他一片衣角,不禁有些着急起來,攻擊愈發瘋狂了。
在一旁觀看着這一幕的白若軒,心中充滿瘮人的恐懼,林路與繃帶男之間的戰鬥委實難以想像。以她的眼力,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招式來路,唯有唰唰唰似鞭子抽打空氣般的呼嘯聲,提醒着她這是一場多麼驚世駭俗的戰鬥。慶幸和他交手的是眼前這個少年,若是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堆肉塊了。
林路眼中呈現一片璀璨的銀河,黃金瞳之下,他已經捕捉到對方好幾處破綻,“真是漏洞百出啊。”猛地欺近,五指探出,鷹爪一般,扣住了他的喉嚨,道:“還要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