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陰魂
北荒,初陽很快便安頓下來,天明和倩兒躺在地上,經過沙缺大顯身手,他們已經恢復原來相貌,記憶也已經恢復過來,但目前神魂虛弱,還需幾人休養才能蘇醒
盤坐在冰山上,初陽思緒萬千,回想從門徒殿開始一幕幕,他本滿懷熱血,直到此番歸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信仰。
“如今,我彷彿一個外人,一個看客,他們不需要我,沒有了依靠,只是無根之萍。我,該如何去做?”初陽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
此時沙缺走了過來,拍了拍初陽肩膀:“你所要保護的並非是宗門,而是這生你養你的地方,宗門存在的意義亦是如此,何必執着與讓人的看法,你只需堅持己身,足以!”
說完沙缺便不再多說,到一旁悠哉悠哉地躺下假寐。
“堅持己身么,對啊,我所要守護的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是我的父母!”初陽眼睛重現光芒,終於不再消沉。
沙缺暗暗點頭,看來初陽並非那種愛鑽牛角尖之人,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心性,若不出意外,必定一飛衝天,想着做初陽打手似乎也沒那麼不爽了,見證一個天才的崛起也是一大趣事。
調整好情緒,初陽扭頭看向沙缺:“當務之急便是尋得我父母,我失蹤那日他們所在小山村正好遇襲,也不知他們是否安好,身在何處,此時需暗中進行,我擔心掌教得知我父母消息會對他們下手!”
“你有何打算?”沙缺躺着懶散道。
“目前將父母找到安頓好是要事,我怕有人會對他們不利。”初陽滿臉儘是擔憂。
一陣商討之後初陽和沙缺決定待天明和倩兒蘇醒后偷偷潛回青鱗國,而偽裝方面沙缺是經驗十足,變戲法一般手裏就多了些瓶瓶罐罐,其中粉末,液體,固體都有,足足十幾瓶,只見他在初陽臉上這麼一鼓弄,噹啷!一個俏生生,櫻桃小嘴,小家碧玉般的鄰家小姑娘就出現了,加之初陽一頭青絲齊腰,還有真有些初音未來,啊呸,真有些仙女的味道。
“嗯,還不錯,除了平了些......”沙缺盯着初陽月凶口,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說著便掏出兩個皮質氣球,一口氣吹得鼓鼓的。
緊接着對着初陽月凶口一指:“震下坎上,屯陣!”
兩個皮質氣球竟活了過來,直接在初陽月凶口紮根,一眼看去恍若初生,毫無作假痕迹,若有女子一睹初陽凶前傲然聳立的山峰定會自漸形穢。
自此一眼看去初陽儼然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一旁沙缺嘖嘖稱讚,很是欣賞自己傑作,全然不顧初陽一旁抓狂的樣子。
只見初陽盯着冰面上自己俏生生可愛的模樣,簡直不相信那是他自己,加之月凶上隆起的白兔,簡直讓人浮想聯翩,更讓初陽抓狂的是,就在沙缺施展了屯陣后,他拚命想要將傲人的雙峰撕下,雙手不斷拉扯,揉捏之下竟紋絲不動,甚至還感覺有些一樣的舒適,這簡直快要將初陽逼瘋。
“這,這怎麼回事!我堂堂七尺男兒要如何去見人,如何去面對那些流言蜚語!”初陽指着自己的雙峰抓狂道。
沙缺微微一笑:“你且放心就是,等目的達到,我自為你恢復,你這聲音太粗獷,這可不行,且讓我在施展一術。”
“嚶嚶嚶,變聲術!”
沙缺對着初陽一指。
“嚶嚶嚶,簡直怪異至極!”初陽這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竟成了御姐音,導致他瞬間捂住了嘴巴,瞪大了雙眼,加之方才御姐音發出的“嚶嚶嚶”,蘇得簡直要人耳朵懷孕。
“你!你過分了!”御姐音再出,初陽又趕緊遮住了嘴,瞪大了雙眼,這動作配上他如今的樣子,竟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一旁沙缺也傻了:“想不到你變成女的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你大爺的才不可方物,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快給我變回去!”初陽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地咆哮。
“哦?變回去,小爺我只會此術,你若想恢復,可以成全你,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父母還等着你呢!”沙缺狡黠一笑。
一想到父母,初陽沉默了,想了想,沙缺說的也的確屬實,也就沒這麼抗拒,開始接受了這身妝容,還不忘自己在月凶口掐了一把,回味那異樣的感覺。
見初陽不再拒絕,沙缺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搖身一變,便變成了身穿金絲長衫,手持竹扇的翩翩公子。
“今後你衣刀月便是我沙有缺道侶!”沙缺竹扇輕搖,柔聲道。
“誰是你道侶?竟連名字都想好了,我看你是有備而來!赤裸裸的報復”初陽已經抓狂。
“考慮清楚哦,你父母興許等不了太久哦!”沙缺咧嘴一笑,等着初陽回答。
“討厭,依着夫君便是,月兒既已是夫君之人,便聽從夫君安排。”初陽楞半秒便扭動水蛇腰,一顰一簇對着沙缺走去。
沙缺一陣惡寒,初陽竟瞬間便進入了角色,搔首弄姿不說,聲音更是勾人魂魄,甚至還在沙缺耳邊吐血熱死,讓沙缺直呼受不了。
兩日後,天明與倩兒蘇醒,二人皆是被初陽的女兒模樣震驚,在得知真相笑得前仰后翻。
一陣打鬧寒暄后,幾人關係更加融洽,隨後初陽簡單的對天明與倩兒說了一下此番行動。
得到天明與倩兒同意后,沙缺也對天明與倩兒做了簡單的包裝,倩兒見初陽凶前竟如此宏偉,對沙缺鬧着她也想要這樣宏偉,沙缺滿臉黑線,並未理會倩兒無理的要求,只將他們變成僕人樣子,天明改了化名——天兒,倩兒同樣改了化名——青兒。
就這樣,一位偏偏公子帶着嬌妻,身後跟着兩名僕從便踏上了歸程。
初陽老家處,化身衣刀月輕輕靠在身高九斗的沙缺月凶膛之上,如小鳥依人一般。
“夫君,他們不在了,嚶嚶嚶!”初陽輕靠在沙缺月凶膛之上低聲哭泣。
“刀月莫怕,夫君我已問過旁人,當時倖存者都已被轉移至個大宗門所管轄區域內安家落戶,他們定然沒事的。”沙缺輕輕撫摸着初陽齊腰的青絲安慰道。
看得一旁天明與倩兒很不自在,直咳嗽。兩個大男人能做到這一步也屬實極品,看初陽與沙缺二人的模樣似乎還樂在其中。
焚天宗範圍內,某飯店中,初陽四人端坐,自知曉當初倖存者轉移后,他們便立即來到了這焚天宗,幾個掌教中就屬慶國慶對初陽意見最大,若要對初陽父母下手的話,無疑是慶國慶的可能性最大,慶國慶又是焚天宗掌教,因此初陽四人便立即到了這焚天宗。
這裏的一切都是以功勛作為貨幣流通,在歸來時沙缺便在北荒獵殺了些許異獸賺取功勛,此時點了一桌葷菜,還讓店家準備了一壇青鱗國所特有的烈酒:二頭燒。
菜剛一上沙缺便舉着酒罈狠狠灌了一口,緊接着哈了一口氣一臉享受。
好奇之下初陽也小酌了一口,只感覺喉嚨像火燒一般,被嗆得直咳嗽,不一會兒便發覺身體輕飄飄的,恍若仙人。
“聽說了嗎?城東似乎常常鬧鬼那鬼魂似乎異常兇悍,不少精壯的男子都被吸了陽氣,導致終日卧床不起,需壯陽補腎,待的好轉這些男子又會前往,如此反反覆復遲早會被吸干鬧出人命,那些男子如入了魔一般,任誰勸誡都不好使。”
“我還聽說掌教曾親自去過,可他也拿這鬼魂無可奈何,只得佈陣將鬼魂限制在城東。”
就在初陽四人吃飯時,隔桌几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但初陽是何許人,即便他們聲音已經控制到最小,初陽還是一字不落的收進了耳朵。
“有意思,這窮鄉僻壤之地竟也能遇見陰魂。”沙缺又灌了一口二頭燒饒有興趣道。
“夫君,何謂陰魂?”初陽眉眼輕簇,看得客棧中的男子想入非非“咕嚕咕嚕”直吞口水。
“所謂陰魂便是擁有吞食陽氣的鬼魂,而這種鬼魂唯有身穿紅衣的女子在丑時三刻三分被輕薄至死,滿帶怨氣方能形成。”
沙缺又狠狠地灌了口酒繼續道:“更奇異的是這樣的魂魄起初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以吸收男子陽氣為生,但凡被吸收陽氣的男子非但不會害怕,甚至還會異常迷戀,等陽氣吸收夠了,它會產生魂核,這時它便會影響一方風水地勢,若將之投放在陣法當中可導致陣基不穩,甚至是大陣崩潰!”
沙缺又狠狠灌了一口二頭燒,表情很是享受,眼中露出回憶:“很久沒遇到這樣有意思的東西,刀月,想必此人所圖之大啊!”
初陽陷入沉思,到底是何人對青鱗國圖謀不軌,看來青鱗國果真有不少賣國賊,也難怪慶國慶反應會這麼大,這一瞬間初陽心中的怨氣都消失了不少。
“夫君,這陰魂真有這般神異,可否帶刀月去看上一看?”初陽挽了挽青絲嬌柔道。
“哈哈!刀月要去夫君自然不會拒絕!”沙缺灌了一口二頭燒哈哈一笑。
“夫君真好!”初陽故作害羞模樣,攪了攪鬢髮,臉紅彤彤的煞是可愛,客棧中的男子看得魂都快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