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雨不斷
玉華真人,真的錯了嗎?
這個故事說完,連柳躍這名外門執事也是唏噓不已,玉華真人一心為劍閣發展着想,沒想到最後事與願違……
“雖然取消了這個規定,但閣主還重新立了一個,但凡領悟劍氣達大成者,不論修為資質,皆可成為劍閣長老,受大力培養!”柳躍想起來什麼,繼續說道。
“大成么?”
洛凡塵眸子中一片平靜,看不出是喜還是悲?
柳躍似是不忍心這麼一個天才消弭於世間,鼓勵道:“你也不要灰心,你現在才十六歲,雖然現在是鍊氣四層,但只要你在十八歲前踏入鍊氣高階程度,還是能夠進入劍閣的,比如我旁邊這位,來自秦國的三皇子秦奕,如今十七歲就已經是鍊氣八層修為,我這次主要就是帶他回劍閣的。”
洛凡塵目光落在藍發少年身上,秦國三皇子,十七歲的鍊氣八層,怪不得他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嚴重的危險感,原來來頭這麼大。
“師弟,此間事了,我也該返回劍閣了,你家小子的事我會如實向長老彙報,或許有轉機也說不定?”柳躍最後看向了洛書這位熟人。
“那就多謝師兄了。”洛書作輯道。
“保重!”
……
很快,柳躍帶着藍發少年秦奕踏上飛舟,消失在了天際。
這場針對洛凡塵的測試也落下了帷幕。
蘇茜安慰道:“兒子,娘相信你是最棒的。”
碧蘿也安慰着:“公子,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優秀的。”
關於這些安慰,洛凡塵只是淡淡一笑,回了句,“我有那麼脆弱嗎?”
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打擊,而且他相信,
劍閣還會派人再來的……
以往熱鬧的城主府,變得安靜下來。
而外界,一如既往,風雨不斷。
關於洛凡塵晉入劍閣失敗的消息,長了翅膀般,飛向四方。
首先飛入的,便是太華城西邊一處大莊園。
此地,便是太華城僅次於城主府的第一世家楊家。
“家主,好消息!”
一名矮小黑袍男子進入大廳,朗聲稟報道。
“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
大廳首位上坐有一錦袍中年男人,一撮羊尾胡排在下顎,臉龐似帶幾分儒雅之感,此人不是別人,是楊家的家主楊修。
“家主,剛劍閣執事到來,洛凡塵入劍閣的事本來十拿九穩,沒想到最後竟已失敗告終。”黑袍男子話語間盡露喜意。
“失敗了好啊!這應該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的一個消息了,哈哈……”楊修說完,放肆大笑着,心中的那塊大石也悄然消失不見了。
“傳我命令,加派人手盯緊城主府,一旦洛凡塵落單,必須抓住機會,將此子徹底扼殺在搖籃中。”
“是,家主!”
黑袍人領命,來也快去得也快。
楊修大喜過後,想到還在床上養傷的兒子楊雲,瞳孔深處漸漸煥發出濃烈的殺意,雖然洛凡塵沒有錄入劍閣,但潛力依然不容小視,只有將對方扼殺在成長的搖籃里,他才能夠高枕無憂。
城主之位,該換一換人了。
趙國,龍城。
面積巨大,魚蛇混雜。作為趙國僅次於國都的城池,自然是百餘城池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繁華無比,不但有尊貴的瑾王大人坐鎮,還有根深蒂固的三大貴胄世家。
瑾王府。
一處雅緻小院。
“世子,有消息傳來,洛凡塵沒有被錄入劍閣。”一青袍老者進入小院,朝閉目修鍊的錦衣少年稟告道。
“哦?是領悟劍氣不屬實嗎?”錦衣少年疑惑問。
觀其面目,正是不久前出現在太華城的趙太一,如今瑾王府的世子。
“不是,洛凡塵不僅僅領悟了劍氣,劍氣還達到了小成之境,本來十拿九穩錄入,但劍閣最近剛發生了一件大事,頂樑柱玉華真人坐化,接着這個規定便被取消了。”莫老將得到的消息如實說出。
趙太一略微沉吟,眉毛微微一折,低聲道:“看來這二者之間必有什麼聯繫了。”
莫老聽着,矍鑠的眼瞳中似是泛出了讚賞之色,不愧是世子,從他的三言兩語中,便能判斷出一些未知的信息。
——
“世子,瑾王讓我告訴你,極北雪原青雲門近年來實力大增,呈上升之勢,比之劍閣只強不弱,如果你要選擇一方仙門的話,青雲門當為上上之選!”莫老道。
“不急,等這次趙國大考過後,再做決定也不遲。”趙太一目光微微一凝,悠悠道,話語似帶有一種弦外之音。
如今他成為瑾王府的世子,身份比之以往,已經提升了一個層次,可以這麼說,除了國都中那幾個皇子外,他的身份在年輕一輩中已是最高了。
這次的趙國大考,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個揚名天下的機會,而對他來說,則是一個完美的跳板。
……
而此時龍城三大貴胄世家之一,王家。
“爹,你派人去向太華城洛家提親,我早就說是一個錯誤決定,你偏不信,現在信了吧?”
“辛虧沒有成功,要不然三妹肯定恨死你啦!”
一處華貴大殿,一藍衣少年看着背對他的灰袍男人,恨恨道。
王家向那太華城洛家提親,本就是自降身份之舉,且在對象還沒有真正錄入劍閣時,他一早便不支持,現在看來,當初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次看來真是我看走眼了,沒有晉入劍閣,想要憑藉十六歲鍊氣四層,在兩年時間步入鍊氣高階程度,希望渺茫啊!”灰袍男人一襲灰袍,腰間綁着一根白色蛛紋金縷帶,一頭鬢髮如雲髮絲,有着一雙靈動的虎目,此人乃是這王家的當家人王凡。
話語落在大殿中。
藍衣少年自然聽出這話語之中所指的是何人?就是差點讓三妹定親的那人。
“爹,以後我的婚煙大事,我要自己決定。”
忽然,一道人影進入大殿中,使殿內人數變成了三人。
來人一身淡青色的紗衣,腰間系了一條白色的羅帶,秀麗的青絲被鑲有翡翠的絲綢束起,斜斜別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此時一張雪白的鵝蛋臉,佈滿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