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恢復全盛之勢
沒有半點先兆的,像是時間被割斷一樣。
一隻手,從身後洞穿了柳震的胸口,將心臟掏了出來。
路明非與楚子航同時結巴。
這是一隻純黑色披着甲胄的手,甲胄的邊沿全都是尖刺般的裝修,倒立着。被包裹的手指完全被打導致純黑色的尖爪,每一個都比野獸的利爪更加鋒利。“萊茵”的火焰逐漸滅火,純黑色的甲胄利爪閃爍出猙獰可駭的紅色光芒。
“咳。”柳震乾咳了一聲,低下頭看去。
在魔王之爪當中,一顆鮮紅的心臟被握在爪的掌心當中,血從被洞穿的創口當中不斷流出,順着利爪,滴落到地上。
“馬虎了呢,上杉柳震。”在柳震的耳邊,有個聲音輕輕的說。
那是滿身覆蓋著鋼鐵龍鱗的窈窕身影,比起楚子航,他才更加像是“龍”。因為他的腿完全出現反關節,本來圓潤可愛的腳指完全被龍爪所刺破,他的面骨凸起,一顆龍骨般的假面覆蓋在他的頭上。柳震不必回頭,就曉得他的這個假面是如此的熟識。
“……夏彌……!”
“恰是我。”夏彌的聲音帶着最愉悅的情緒,“你應該聽師兄的話呢,師姐。人與龍,是不會能共存的。這不單單是人類的理解,也是……龍王所下的決意!”
啪。
龍王夏彌,捏爆了柳震的心臟。
路明非呆住了。
夏彌緩緩的將覆蓋著黑暗甲胄的龍爪收回,同時收回的有那被捏碎的心臟。
這震動的一幕將全部人都驚呆了。
有一剎時,路明非以為自己中了幻覺。
那柳震啊,那上杉柳震啊!那秘黨推出來的對龍最終武器,那在日本呼風喚雨的影皇,那世界無敵的柳震啊!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龍王看到了都要掉頭就跑,就算是尼伯龍根都能面不改色的硬闖。
他便是上杉柳震啊。
如果說這世界有人可以當得起“英豪”這個詞,那這個人必然是柳震,對此路明非半點不會質疑。柳震通常的確最的傻,也純真的可駭。可就算如此,他也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是那麽令人難以置信般善良的人。
他是英豪,毫無疑難。
可現在,這個英豪,就如此好像破布娃娃般,癱倒在地上了。
“誒?”
說真話,沒有實感。
沒有柳震被狙擊到心臟被取出,然後捏碎的實感。
柳震究竟有多強?路明非說不清楚,只能曉得柳震超強,強無可強。
可他究竟強到哪裏呢?是速率嗎?是氣力嗎?是履歷嗎?是直覺嗎?路明非以為這些東西柳震都最強,他的強沒有半點的水分,如果要描述,那必然是“山”,是一座避無可避、無可阻截的“大山”,永無止境的高度,永無止境的厚度,雲只配到山的腰間,整個世界都被這座山踩在腳下。
這給路明非導致了一個錯覺……
柳震是不會死的。
他忘掉了一個再容易的事理。
人被殺,會死。
而現在,這個事理正以最赤裸裸的表現,出現在他的面前。
“啊……”
乃至連肉痛都沒有感覺到,路明非已經跪倒了。
“夏……彌……!”耳邊傳來的是楚子航的怒吼聲。
這個混血種新晉的龍王,公然拔出刺入胸口的“狂妄”,他的肌肉與骨骼剎時癒合,本來路明非就沒有刺中他的環節,可以將他釘在地上,更多的是因為確認勝局,最終他們之間也沒有必需要分出身死的需要,繼續下去只會導致不會挽回的殞命,於是路明非停手了,楚子航也停手了。
其實路明非的傷比楚子航的重,可就算如此,贏了便是贏了,楚子航才不會抵抗。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這已經不是所謂的師兄弟內戰了。
是人類與龍類的戰鬥。
是種族生死戰!
楚子航跳了起來,他在這剎時跨越了音速,超過物理極限的速率引發了音爆,錐形的大氣震動在楚子航身後層層放出,他高舉“狂妄”,以最凌厲的攻勢向夏彌衝鋒。
夏彌張開了戴着甲胄的龍爪,迎上了“狂妄”。
在那剎時,震動天地的碰撞產生了。
轟!
難以置信這僅僅是一次碰撞,狂獵的風自碰撞的交點當中產生,隨之產生有好像火藥般的火花。楚子航與夏彌同時低吟出言靈,火焰與狂風同時用途在兩者的身上,夏彌瀏覽着滿臉猙獰的楚子航,笑顏猙獰。
“現在,你應該叫我……耶夢加得。”他輕輕的說。
耶夢加得,芬里爾的妹妹,世界最終的蛇。
“我以為你們都可以想到,這裏是尼伯龍根,而可以配置尼伯龍根的僅有龍王。你們將青銅與火之王的雙生子降服,就該想到大地與山之王也是兩個。芬里爾與……我。”他語氣平淡,像是沒有情緒的傀儡。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雙眼茫然的看着已經被取出心臟的女孩的路明非一眼,倏地咯咯地笑了起來,和一個現實的女孩任意鬨笑着陸續在做着夢的男孩一樣,滿滿的都是涼薄與諷刺。
“我以為最難對於的人是路明非,沒有想到,僅僅解決了一個人,就順帶解決了另一個。”
他鬨笑着已經完全落空鬥志的男孩,同時看着滿臉龍鱗的楚子航,眼中儘是瀏覽。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新降生的龍王?一個……混血種?”
“你欺騙了我們全部人!”楚子航怒吼,更加用力的劈下“狂妄”。
“七宗罪嗎?青銅與火之王的宏構,惋惜,質料差了一點。”耶夢加得倏地伸手,死死的抓住了“狂妄”,這把可以垂手可得刺穿楚子航龍鱗的利劍在耶夢加得手中是如此的乖巧,哪怕龍爪已經觸遇到了利劍的劍刃,也無法穿破這黑暗的甲胄之爪。
楚子航低吟出言靈,他想要靠言靈取勝。
但他還沒有吐出言靈,他的言靈巧被令一種更加深奧與不寒而慄的言靈所覆蓋。
放出言靈的並非是耶夢加得,事實上耶夢加得什麼也沒有做,他僅僅是死死的抓住了“狂妄”僅此而已。可就算如此,楚子航的言靈也放出不出來,他的平台乃至連分散都做不到,某種無形的言靈早已覆蓋了整個空虛,這裏的安排者換人了。
“你們就歷來沒有想過嗎?既然青銅與火之王特地生產了屠龍的最終武器,那其餘龍王手中如果沒有與之相配的武器……是如何抗衡他的?”耶夢加得冷冷的笑了。
楚子航怔住了。
是啊,既然青銅與火之王已經生產出來了七宗罪,抗衡其餘龍王的時候處在絕對優勢的地位,為什麼他或是沒有選定動手?他本該拿着七宗罪大殺四方,可他卻選定死死的守護在自己的尼伯龍根當中,直到墮入沉睡,現今蘇醒。
楚子航看着垂手可得將“狂妄”抓在手中的甲胄之爪,黃金瞳壓縮。
“看來你已經留意到了啊。”耶夢加得露出嬌媚的笑容,這笑容在龍骨面具下顯得如此猙獰可駭,“每個龍王在對於同等級的其餘存在時,才會拿出自己的最終武器。青銅與火之王是七宗罪,而我的話……則是這個。”
提爾之手。
提爾是北歐神話當中的戰神,是奧丁之子,其母親是偉人西摩之女其門嘉蒂。
提爾被說成是獨手的。關於這獨手的回答,又各各不同。或謂因為刀僅有一邊鋒刃,獨手象徵的用途亦便在是;或謂這是表示戰鬥的成功只能屬於一方面,不會兩邊都勝,而提爾既為戰鬥之神,於是應該是獨手,意便只能袒助一方。
“青銅與火之王的鍊金術世界無雙,但他的質料卻並非是最好的。”耶夢加得淡淡的說,“我不一樣,我的鍊金術沒有青銅與火之王那麽好,作為大地與山之王,我領有最頂級的質料,整片大地都是我的平台,這世界上最頂級的質料,僅有我能力夠給出。”
這便是為什麼提爾之手可以容易洞穿柳震身軀的原因所在。
如果說古代將龍王比作“神”的話,那無論是七宗罪,或是提爾之手,都是……神器。
楚子航倏地想起了他父親衝鋒的背影,男子正對着某個神話傳說中的人物,那個人物手中拿的是……永恆之槍岡格尼爾!
青銅與火之王有七宗罪,大地與山之王有提爾之手,奧丁則有岡格尼爾。
本來如此,這便是為什麼諾頓將七宗罪造出來了,卻遲遲不發動對其餘龍王的戰鬥的原因,因為他清楚的曉得,除了他以外,其餘的龍王手中也有足以抗衡他七宗罪的武器。大約七宗罪的確是最頂級的煉金刀劍組合,但其餘龍王也是在各自的平台當中的最頂級的安排者,所持有的武器就算生產水平比不上,但殊效卻絕對夠。
提爾之手領有世界最頂級的質料,可以破除一切甲胄,同時因為是最頂級的質料,於是其歷久與踏實也是最頂級的,這是不朽的神器,是最鋒利的矛也是最固執的盾。
七宗罪所導致的煉金平台“罪與罰”可以無效化任何言靈,這此中乃至包含滅世言靈,只要被七宗罪的“罪與罰”平台所包裹,那隻能靠肉身去戰鬥。七宗罪是最禁止特別言靈的武器,可如果真比質料的堅挺度,卻是提爾之手更勝一籌。大地與山之王沒有,便是頂級質料多,耶夢加得所持有的提爾之手沒有任何特別結果,便是鋒利與堅挺!
“這自己便是用來抗衡龍王的武裝,不是用來對於人類的。”耶夢加得憐憫的說,“你該感應光榮,新晉的龍王……你將死於刀刃之舞!”
耶夢加得倏地捏緊了“狂妄”,這把由青銅與火之王所生產的最終武器,在提爾之手之下開始變形,踏實的劍身與提爾之手猙獰的利爪發生猛烈的衝突,“狂妄”的劍身被歪曲,然後……捏碎!
楚子航瞪大眼睛,直覺感應兇險,以最疾速率後退。
可耶夢加得沒有追擊,鬨笑般說:“七宗罪可不是這麼用的啊……果然,新晉龍王便是新晉龍王,哪怕神兵利器拿到了手中,也一樣產生不了半點的威逼。”
他放手“狂妄”的碎片,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還殘留在利爪上柳震的血汗。
“你想要吞噬先生?”楚子航低聲說。
“是的,沒想到人類能從瑣細的經歷里推導出這個秘密,我們的氣力起原於血統,但我們初代種不像你們卑賤的混血種,你們還要試着提升自己的血統純度,我們則在出身時就已經達到巔峰,我們強化血統的設施,只能是吞入其餘純血鐘的血與肉。”夏彌舔了一口柳震的血,細細品嘗,皺起了眉頭,“上杉柳震是世界最頂級的屠龍者,他乃至可以垂手可得的正面擊破龍王,我曾經一度的質疑他便是哪位龍王……可直到這一刻,我才曉得我錯了。”
“……什麼用途?”
“最強的氣力勢必起原於最強的血統,越是崇高的血統越是可以湊近神位,可以超過神位的只能是更強的神位,青銅與火之王如果光論毀壞力是我們之中最強的,其時我看的清清楚楚,康斯坦丁已經恢復了全盛姿勢……不,比全盛時期更強!仿若他已經吞了諾頓!他放出的平台乃至可以垂手可得的粉碎這顆星球,我在看到他在天際展現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甘當牛馬的生理準備。”
“但你沒有。”楚子航緩緩吐息,走到了一旁,那邊,“龍斬”與“白帝”交纏在一起,他將“龍斬”拿到右手,將“白帝”拿到左手。
“因為他在那以後匿影藏形了,以後便傳來了上杉柳震的傳奇。可以擊敗近乎領有神一樣偉力的康斯坦丁,也必然一樣是神,我陸續如此認為的,只要吞噬了上杉柳震,我就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強的龍,哪怕是龍皇蘇醒,我都不會怕啦。”
“可你錯了。”楚子航輕輕的說。
“是啊,我錯了。”就算是錯了,耶夢加得的口氣卻很安穩,像是抹殺了情緒,“他是人類,雖然不會思議,可他的確是人類,並且是受到很重傷的人類,他的性命正在磨滅,內臟近乎衰竭,骨骼也鬆懈,肌肉萎縮,難以置信他裏頭是那麽的年幼,他應該滿身崎嶇長滿了白叟斑,躺在重症室當中,下一秒就會因蒼老與病危而死,每次喘息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對殞命的搦戰。”
“這種說法一見如故。”楚子航說,“我記得卡塞爾學院醫療部也傳來同等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