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第1850章 林蓉蓉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特意看了一下自己對面的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五六十歲左右,他神色威嚴,氣色莊重,但此刻聽到蘇景這話,臉色可是十分難看!
葉元山這話題一轉,無疑又轉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的臉色更鬱悶!
不過他畢竟是自重身份,在不明白蘇景的意思之前,還是沒有吭聲。
蘇景這時候道:“對你們來說,登天台自然是大於一切,可對於我來說,我的兒子,才是我的一切,五年前我對不起他,整個帝都也多的是人對不起他,所以不管今天誰要阻攔,這件事兒,我必須說出來,求證個明白!”
他要說,誰能管!
可是求證!
這就讓許多人納悶了。
葉元山的眉頭擰得更緊:“蘇總,這件事兒在當初已經是鐵證如山,你還要求證什麼?”
蘇景默默地道:“我兒子的脾氣,我了解,當初他那性格,被人詆毀了,就詆毀了,無所謂,他也不會在乎,可是我清楚他的性格,他雖然行事無度,但都會在框架之內,做的也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當年的事兒出現后,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被人冤陷的,所以當時我讓他走,其實避的不是聲名狼藉,而是五年後的登天台之爭。”
林市長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蘇總,你這話未免太一廂情願了吧,蘇辰是你的兒子,你當然為他說話,可是你想過我的女兒沒有,她的清白被糟蹋了,你又作何解釋,難道我的女兒就活該嗎?”
蘇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林市長你不必激動,你女兒的事兒,我慢慢跟你說,我相信你的清廉,也請你相信我的耿直,若我不能夠給你一個滿意的說話,今天我會當著帝都群豪的面,給你賠罪!”
林市長見蘇景說的這麼誠摯,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也沒吭聲,顯然是要聽蘇景說下去。
蘇景這時候淡淡地道:“當初我兒子走後,我之所公佈死訊,是因為他在帝都之外的怒江被人暗殺,斷了音訊,殺他的人,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這個人也是受雇於人,從那時,我順藤摸瓜,就漸漸地翻開了事情的真相,不過我兒子一日不歸,這秘密大白於天下,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我一直都在等待着我兒子歸來!”
葉元山的臉色十分凝重:“蘇總,你說你很早就掌握了事實的真相!”
蘇景平靜地道:“沒錯,之所以選擇在今日說,有兩個原因,第一,今天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大家都集的很齊,事情說開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第二,我說這件事兒,也是因為一個人,我不但要給我的兒子洗刷冤屈,還要讓一人知道他的清白!”
有人這時候不禁插口問了一句:“是誰?”
蘇景淡淡地道:“是我的結義兄弟林天賜之千金林若溪,早年我便跟我這兄弟替我兒子和他女兒訂了婚,本來嘛,這事兒我倆決定,可作數,也可不作數,畢竟男女婚事,也要靠他們自己,只是當初做個約定,有這個願景,當初紫沁出事兒后,我兒子一度沉淪,後來出事兒,我便讓他去江城投靠林家,也沒想過一定成親,可現在我兒子已經出事兒,若溪有求於我給我兒子做個清白見證,我自然要把這事兒大白於天下!”
林天賜的千金!
關於林天賜,在做這些人還是知道一點的,不過林天賜不是帝都人,所以對他的信息,大家關注的都比較少!
大概也是蘇辰把這一切聯絡了起來,才讓這個江城混的林天賜,抬到了大家的面前!
這時候有人囔囔道:“蘇總,你在帝都的名聲一直都是德高望重,說的話,也一向公道,今天這麼大的事兒你要坦白,想必你一定準備了足夠的證據吧!”
蘇景默默道:“要認定一件事兒,自然得有證據,這些年,我準備的證據已經不能夠再周全,完全可以還原當年的事兒,所以我今日才要說出來,不過時間有限,咱們也不必一一道明,先撿最重要的說吧。”
他當即拍了拍手掌,然後就有一輛車從場外緩緩駛入,到了登天台前。
這是一輛豪車,豪車上走下一人,這人乃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六七左右的女子,長得很清秀漂亮,氣質很高貴,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看到這人,許多人都是眼中一亮。
當然,在座多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自然不會因為女色都齊齊坐不住。
只是因為他們認出了這女子的身份。
其中林市長最是驚詫,當即就訝然道:“蓉蓉,你怎麼來了?”
這女子名叫林蓉蓉,正是林市長的千金,當初蘇辰被放逐帝都的主要人物之一。
就是因為她,蘇辰名譽掃地,在帝都待不下去!
林蓉蓉神色之間十分歉疚,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沒說話,然後目光看向蘇景,默默地躬身行了個禮,才歉然道:“蘇總,當年對蘇辰做的事兒,我必須給你道歉。”
道歉!
這一幕可是讓所有人都傻了,因為當年的事兒,誰都知道這林蓉蓉才是受害者。
可是她今日,竟對蘇景道歉,這實在是令人愕然不已!
林市長皺起眉頭,立即問道:“蓉蓉,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為何要跟他道歉?”
蘇景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神色默然,甚至於漠然。
林蓉蓉慚愧地低下頭:“蘇總,我知道我這道歉來的太遲了些,也知道,這道歉對你而言,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也無法挽回蘇辰,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的的確確是要道歉。”
說到這兒,她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淡淡地道:“爸,其實這五年來,我一直都在便宜,本來蘇辰當初行為不檢點,我那麼多,也沒多少虧欠,可是自從一年多前得知蘇辰還活着的消息,在外面顛沛流離的闖蕩,我這心裏就一直充滿了歉疚,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老天故意讓他活下來,是不是老天就是為了懲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