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豬 第七章 撕臉皮香艷白骨

亥豬 第七章 撕臉皮香艷白骨

小門後邊是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面幾台大型風扇正在工作着,四周堆積着許多雜物,從灰塵上判斷已經放了許久。柳若詩一進去就坐到了,最裏面緊靠着牆的老舊手術床上,手指着蘇千說到:“大叔,過來呀!我想和你聊聊。”

“行了,別裝了。這裏沒有別人了!”蘇千進來之後反手一關房門,卻做出了防衛的姿勢。

“大叔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柳若詩還是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蘇千。

“一個護士要值夜班卻換好了衣服,散開了頭髮,換上高跟鞋?只為了去吃口飯?”蘇千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哦!人家女孩子喜歡漂亮,換了便服去吃飯不正常嗎?”柳若詩一臉的委屈。

“別裝了!護士守則你都不知道了嗎?我今天受傷入院是一點鐘左右,當時柳護士就已經在場了。護士守則規定護士每日工作不可以超過十二個小時,你卻說你是通宵值班!

這裏是地下停車場,你來這裏既不是等人,也不會自己穿着高跟鞋開車吧?難道現在一般的小護士已經有錢到,可以每天叫快車出入只為了吃頓晚上的便飯?而且34碼的腳穿36碼的鞋,走起來是不是會一扭一扭的啊?”

蘇千微笑着指出柳護士一處一處的疑點,本來有點忐忑的心,隨着自己侃侃而談竟也覺得穩定了許多。這就好像每次自己去談生意一樣,只要進入自己的節奏,問題就肯定可以迎刃而解。

“你既然看出了我的不同,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我的樣子應該和柳若詩一模一樣吧!”眼看着被拆穿,眼前的女人也就不再偽裝,聲音竟然完全改變了,聽起好像既有點清冷,又有點沙啞。

“你身上這麼重的鬼氣,差不多就是鬼附身一類的吧!”蘇千倒也不肯定眼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從他身上確實感覺到了妖物的味道。

“哈哈哈哈,我以為你料事如神呢?原來也會猜錯啊!”說完話,面前的的‘柳若詩’把雙手伸到腦後,像是脫外套一樣把整個頭皮提了起來,然後就往兩邊撕開,露出了裏面一個血糊糊的臉。

這張臉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皮膚,眼睛和嘴就像是掛在了一堆肉和血管組成的肉球上面,鼻子的位置竟然只有兩個黑色的窟窿。之後她雙手一擼剛剛脫下來的皮膚,竟然又恢復了剛剛‘柳若詩’的模樣。

蘇千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瞬間把剛剛積累的信心消耗殆盡。他發誓他只是單純的以為柳若詩,被什麼女鬼附身了之類的。萬萬沒想到他會碰到這麼恐怖的畫面。蘇千轉身就想從門口逃跑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房間被一團霧氣包圍,一靠近就會有火焰出現。

“好了,不要想從這裏逃出去了和我聊聊吧!”此時的‘柳若詩’雖然又變回了原來的嬌滴滴的聲音,但對於蘇千的衝擊反而更大了。

“出來吧,亞米。”因為壓力蘇千二話不說的召喚了亞米這張自己唯一的底牌。

被召喚出來的亞米還是留着口水,但是已經把蘇千護在了身後,從它警惕的樣子可以看出,面前的這個女子也給了它很大的壓力。

“哦,大——叔,原來你竟然是個修士。這還是我覺醒之後見過的第一個修士。”看到召喚出來的亞米,‘柳若詩’競對蘇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接着又說到:“大叔,你不是要抽煙嗎?也給我散一根吧!”

蘇千隔着亞米小心翼翼的把兜里僅剩的半包煙扔了過去,立馬又恢復了戒備的樣子。

“喲,大熊貓,生活不錯啊!我之前都是只抽椰樹的,兩塊錢一包的,有時候也買四塊的。“說著她熟練地抽出了一根,習慣性的掏了掏兜卻一無所獲。“大叔,你這個不地道啊。給煙不給火,純屬調戲我。”說完之後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自嘲的笑了一笑,拿着煙在牆上輕輕滑過,煙竟然就點着了。

“大叔,你既然是修士,那咱倆都不要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說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就好像饑渴的旅人終於找到了綠洲,然後心滿意足般淡淡的吐出了個煙圈,當煙圈還沒散去的時候她的故事也開始了。

“我本名劉亞娟,朋友都叫我娟子,老家是熊貓城邊的一個縣城,那裏是產鹽的。16歲時我老漢就在工地摔斷了腿,老闆也還算好心賠了10萬塊。結果不到半個月我媽那個芻狗女,就帶着錢和一個小白臉子跑了。老漢一氣病的更重了,就再也起不來床了。我是家裏老大,下面還有三個小的。逼得實在沒得法子了,我也就跟着姐妹來了羊城。

羊城好大的城市啊!打到偌大個城市,容不下小小的我,一個女生16歲,沒有初中畢業,你說我能做什麼呢?”說到這娟子扔掉了煙屁股,又抽出了第二根滑燃,半天都沒有抽下去只是靜靜地看着煙,由着它自己燃燒就好像看到了剛剛開始‘燃燒’的自己。

“我去做小姐了!不是那種坐1台的,我長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別說金魚了,木魚都做不了。洗髮妹,魚丸妹,賣茶女和按摩妹,我都有做過。掙點錢就寄回去老家,供老漢養病,供三個小的讀書,就這樣我做了六年。”

蘇千聽到這裏不由得覺得有點揪心,也許一輩子順風順水的他,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這種沒得選擇的苦痛。

昏暗的廢舊儲物室,風扇噗啦噗啦的轉着。柳若詩,啊不!劉亞娟兩腿疊加的坐在廢棄的手術床上,本應是充滿魅惑的樣子,蘇千卻只能從裏面讀出來‘可憐’二字。

“怎麼的大叔,你不是心疼我了吧?”劉亞娟看着蘇千調皮的一笑,看起來放蕩不羈,卻透出了那麼一絲的悲傷,她又接着講述她的故事。

“我本以為把妹妹供到大學后,我再幹個幾年也就能存點錢幹個小買賣了。直到那天我碰到了那個畜生李浩,大約是一年前。我接到了個散活去東郊村,本來不是我去的,結果趕上小芳例假,就換了我。你說這是不是命里註定?”

說到這裏劉亞娟的第二根煙又抽完了,她沒有再掏出第三根來,而是想把剩下的半包煙放到衣服兜里。可是翻找了半天也沒在連衣裙上找到可以放東西的兜,只能失望的把煙盒扔在了床邊,雙手自然地搭在了腿上。不自覺間她又擺出了她最厭惡,可又偏偏是最長做的姿勢。

“我到了李浩住的地方后,他到沒有着急,反而給我遞了杯熱水,讓我先歇息一下再幹活。我當時竟然還覺得他是個好人,呵呵。喝了水沒過多久我就暈過去了,等我再醒過來已經到了一個潮濕的地窖,裏面同樣被關着的還有4個女的。我就在裏面被關了半年的時間,每天李浩會來送一次飯,都是些地瓜玉米,那幾個女人竟然還吃得高興。你說她們是不是賤!”劉亞娟說到這裏抬頭看着蘇千,見蘇千沒有反應又自顧自的開始絮叨。

“她們就是犯賤,她們白天甚至還會因為李浩和誰睡得次數多了而吵架。平時還好李浩最多睡一覺就走,一但他喝酒了就會對我們連打帶罵,說我們是芻狗女,說我們人盡可夫,說我們只會偷漢子。有一次其中一個年級最大的就被他打死了,還是我們幾個埋得,就埋在了地窖內室。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嚇得睡不着覺,一閉眼就全是那個女人死前的臉,那是我們第一次四個人晚上抱在一起睡覺。後來李浩又關進來一個女生,長得可漂亮了,有點像一個唱歌的港台明星,就是唱泡沫的那個。李浩對她好啊,天天給她送肉。她呢,據說還是個大學生,是和男朋友吵架出來散心,結果迷路了才被抓進來的。

這個大學生一進來就一直想着逃跑,後來我就被說動了,我倆一直計劃着怎麼逃跑,終於找到個機會趁着李浩喝多,我們偷了鑰匙就像跑出去。可你猜怎麼著?那三個芻狗女,竟然攔住了我們不讓逃,我們便廝打了起來,後來我們的廝打聲就吵醒了李浩。

李浩把我們抓住后,就讓那個三個女的打死我,要不然就打死她們。我就活生生被三個賤人撓死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你知道提出要逃跑的大學生怎麼了嘛?她抱着李浩一哭,李浩連打她一下都沒打。”說到這裏劉亞娟激動地抓破了自己的大腿,十條重重的血痕翻開了大腿的皮肉。

“為什麼!為什麼長得漂亮,就可以喝喝酒就掙得,比我陪七八個老頭掙得還多?為什麼長得漂亮,逃跑就不用被打死?為什麼長得漂亮,就會有你這樣的傻子來救她?為什麼沒有人救救我?之後我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說到這裏看起來接近失控的劉亞娟,就開始撕扯自己外面套着的皮膚,露出了裏面血肉模糊的軀體。

“我出來后,竟然發現之前的大姐也變成了和我一樣的東西,但是她比我弱的多了,是個連之前的記憶都沒有的廢物。我第一個殺的就是大學生,她尖叫啊。就像我死的那天一樣,一樣的尖叫,一樣的徒勞,一樣的活不了。我剝下了她的皮穿在了我的身上,我也變漂亮了,你看我美嗎?”說完劉亞娟就用她這堆血肉擺了個誘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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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隻豬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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