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自盡

第120章 自盡

“香糯?這個時間裏有什麼事?”

寒月心裏是很同情香糯的,這時候尤為。

香糯也沒哭,面對錶情,坐在了寒月對面,直直看着寒月很久。

“公主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去一個地方?寒月沒弄明白,卻又覺得也不是不能去。

可,寒月就是覺得現在的香糯有些嚇人了。

香糯沒有多辯解什麼,她已經沒有任何活着的希望了。

軒轅喻欠她,她就要在走之前讓軒轅喻還上一些。

“不必害怕,我能做什麼?就和我說幾句而已也不行嗎?”

輕笑了一聲,倒是有些事態悲涼之意。

這讓寒月多少有些難受,張了張嘴,最後點了頭。

香糯的手很涼,拉着寒月的手出了宮的同一時刻,就有人去找軒轅喻了。

寒月並不知香糯會帶自己去那裏,所以當她帶着自己到了那個有着台階,在半空中的亭子裏的時候,也只是迷惑不解。

所以,當危險來的那一刻,寒月心裏的無措可想而知。

順着高高的台階滾下去的時候,寒月心裏的崩潰不是一點。

摔在地上的同一時刻,軒轅喻趕到了。

寒月疼得不行,她捂着肚子在喊着疼,眼睛都睜不開了,渾身打着哆嗦。

軒轅喻將寒月抱在懷裏,看着高處掛着得逞的笑的香糯,想也不想下了命令,“亂棍打死。”

血順着寒月的大腿往下流,染紅了她青色的羅裙,直讓她一點別的心思也分不出。

“阿喻,我疼,疼,孩子,孩子。”

寒月在支吾的喊着疼,眼淚倘到軒轅喻的手指上不是一般的燙。

樂思聞訊而來時,寒月已經昏迷過去了,躺在床上,御醫在一旁被嚇得冷汗直流。

“寒月的孩子沒了。”

軒轅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沉重。

“嗯,那名女子可是處置了?”

樂思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已經這樣了。

“亂棍打死,我都不知,皇姐醒了該怎麼說,她雖未說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平日卻是仔細的。”

軒轅喻很愁,是真的愁。

月邀站在一處,看着寒月,多少都是心疼,公主那樣單純善良的人,被人這樣傷害,等下醒來該多難過?

心思沉重,月邀離開時的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樂思走在前面,半天也不見後面的人跟上,回了頭。

看着月邀失身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知道她在想了什麼。

“想了什麼?”

“我在想,公主醒來定然要難過了。”

“是是非非,不過是命罷了,一個孩子,往後還是會有的。”

樂思不知道如何安慰,說出的話顯得多少殘忍了些。

“你是這樣覺得?”

月邀沒想過是這樣的答案。

聽這話,那她如今,算是命了嗎?

沒有得到回答,月邀抿了唇后開了口,“我年幼被賣入賤籍,為奴為婢多年,本該幾年後離宮尋一好人家嫁去,安穩一生,如今在你手上受盡折磨,在你身邊老死也是命嗎?”

樂思沒有回頭看月邀的表情,卻也能夠猜到,未曾想過,月邀事到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她卻是不怕的。

“在我身邊老死這樣不情願嗎?不必為了柴米油鹽憂慮,不用為了所謂的兒孫努力不好嗎?如今這樣埋怨,莫不是還想要擺脫?”

樂思停下腳步,語氣帶着一貫的輕佻戲弄,“不如想辦法殺了我,這樣你就自由了,到時候還能出宮過你本來的生活,哈哈。”

這話其實全部都是玩笑,樂思的玩笑從來和普通人不同,這世上,是沒人能殺了她的。

月邀聽見這句話,眼睛卻是亮了,沒錯,她當了真。

她不能忍受的,年華流逝,她一日日老去,樂思卻還是如今這樣少女的模樣。

寒月在第二日太陽升起時人才悠悠轉醒,身子還是很疼,不過那肚子卻是輕了許多,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

軒轅喻一下就醒了,看着寒月有些驚喜,“醒了?餓不餓,渴不渴?”

“阿喻,”寒月眼睛模糊,她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孩子呢?”

“孩子?”軒轅喻一下就不敢回答了。

“沒了對嗎?昨天我好疼,還有,香糯呢?”

寒月都不敢碰肚子,她現在覺得罪惡極了。

“我讓人亂棍打死了。”

軒轅喻回答。

“亂棍打死?你可知我這個孩子為什麼會死?若不是你殺了她的孩子,又為何會逼她如此,竟是直接下了殺手?”

寒月都不敢相信,她現在渾身無力,就連控訴都是有氣無力的。

這話直接讓軒轅喻惱了,“軒轅寒月,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若不是你對她盲目信任,昨日怎會被她直接推下去?不疼嗎?”

沒有想到會被吼,寒月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你為何不找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你造的孽,為何會報復在我的孩子身上,竟還要怨我輕信?”

“孩子都沒了,你就是還有袒護她是嗎?”

軒轅喻未曾想過,寒月能愚昧至此,這個孩子走了,他也難過着。

這個孩子本是萬無一失的,昨日她本可以不跟出去。

可軒轅喻到底低估了寒月。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總之往後你都不要來了。”

寒月不想再理軒轅喻,香糯死得可憐,仿若她親自動的手,罪孽深重。

這個孩子,明明就是報應啊。

“不來嗎?呵!”

有一瞬,軒轅喻都要覺得自己失去了理智。

他最後沒說什麼,可他偏就要寒月認錯。

經歷一場小產,寒月的身子已經十分虛弱,軒轅喻卻是為了讓寒月認錯,不讓御醫用藥。

寒月一連疼了兩日也不讓人尋她,軒轅喻本想着認個錯就完了,偏就等不到,夜晚路過寒月的窗前,聽着那一聲聲的痛呼,整個人就是難受。

到了第三日,軒轅喻再忍不住,想要認錯的時候。

隨着宮人來了寒月宮裏的時候,那床上的人卻是割了腕,鮮血已經流了有一會兒,又是剛小產,軒轅喻這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大。

可當太醫搖頭,所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軒轅喻第一次徹底認了輸。

寒月有多倔強,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非要堅持?

握着寒月冰冷的小手,軒轅喻最後招來了樂思。

“我想讓寒月醒來。”

樂思笑了一下,半張了口,解釋出了一個沒有向旁人道敘的秘密。

“幽靈確實能夠起死回生,我沒有七魄,卻有三魂,上次寒月來找我,我為了這個國度的安寧,放棄了一魂,這次只為了一個簡單的人命嗎?”

軒轅喻吐出一口氣,面容都有些僵了,“我願意拿任何東西交換,上次你不是讓她交換了嗎?”

“交換,不過是說辭,你也信?不過這次,我確實想救。”

樂思不再說話,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

她也是忽然察覺,她好像沾上了七情六慾,為何看到寒月躺在床上,感受着她越發冰冷的體溫,會心疼?

想到某個人會有多難過,樂思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月邀就在屋外,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麼,生生等了兩個時辰,樂思才出來。

不過,她的一張臉,似乎也沒有過去那樣紅潤了。

“如何了?公主怎麼樣了?可是無事?”

月邀還不知寒月自盡的事,搖着樂思,那擔心的模樣很真實。

“無事啊,我來了怎會有事。”

樂思苦笑了一聲,她好似,一直在自欺欺人啊,月邀她,明明愛公主都比她多啊。

“那就好,我進去看看了?”

月邀指着裏面。

樂思點了頭,在月邀進去的同一時刻,吐了血。

染了紅衣,比紅衣更鮮艷上幾分的紅色。

她捂着胸口,也不擦嘴角的血,頭一次發覺,自己也狼狽了。

靠三魂活着的動物,只剩一魂和孤魂有什麼區別啊。

身子自是虛弱了,上次失去一魂時,殺了多少生靈才補回來,可如今的身子,恐怕,,

樂思不願意細想,手扶着宮牆,步子都不穩了。

月邀回去的時候,樂思正在喝着什麼,聞着味道,應該是葯,可是,“你也需要喝葯嗎?”

“需要啊!”

樂思沒有解釋為什麼,卻是把那碗葯好好喝了。

月邀很奇怪,她還以為無所不能的樂思,什麼也不需要。

可另月邀更奇怪的是,樂思自那日公主的房裏出來后,似乎虛弱了很多。

整日喝葯不說,還吃肉了,話說,樂思平日是從來不近肉的,她自己說的,煮熟的肉沒有了血的新鮮氣息,讓她沒有胃口。

如今這樣,沒來由的,月邀就起了別的心思。

今日,她故意拿走了樂思的賬本,樂思很喜歡記東西,都在那本賬本上,過去時她很是好奇,卻從來沒拿到過。

樂思的意識很好,每次的動作都很快,今日卻被她搶走了。

這也就算是,本來,依照樂思的能力,直接奪去也很正常,可偏偏,偏偏樂思沒有奪過她。

這可不是一點不尋常,月邀在一聲驚呼后將賬本給了樂思,她現在對於樂思變化的原因好奇程度,遠高於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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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只鍾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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