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哄着

第114章 哄着

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菱兒抽出了自己的手,看着窗檯,笑得幾分傷害。

“尚書大人在說什麼?你本就是含着金湯匙長大,實在沒有必要為了菱兒一個卑賤的丫頭如此。”

還想要再說什麼,剛才張口,昭和就來了。

“魏子躍。”也是端着葯,昭和的臉上帶着一些煤灰,身上的衣服也髒了一些,一眼看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昭和本來還有些期待的心情一下就沒了。

魏子躍還沒什麼動作的時候,菱兒很快起了身,對着昭和行了禮,退下了。

看着旁邊放着的另一碗葯,昭和一點勁都提不起來了。

將葯放下,昭和本想發火,可眼前魏子躍的模樣太可憐了一些,讓她的怒火直接就壓了下去。

“魏子躍,方才那位就是你喜歡的女子?”

坐在一旁,昭和到底沒有剛進來的活躍了。

“是,你想做什麼?”本還不算疼的傷口突然開始泛起了疼,魏子躍倒抽了一口氣。

“疼了?”昭和伸出了手去扶魏子躍,心裏多少有些愧疚了。

“表哥也真是的,怎麼下手這麼不知輕重?”昭和端起了葯,用勺子盛了一勺子,在嘴邊吹了一下送到了魏子躍的嘴邊。

也沒有過多抵觸,魏子躍就這麼喝了。

“咳咳,你這葯,可是燒糊了?”魏子躍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來,他也是長見識了,竟然有人能將葯煮成這種味道。

本就不怕苦,可這碗葯的味道他實在承受不住。

“燒糊了?沒有吧。”湊在鼻間穩了一口,昭和皺了眉頭,趕緊將葯碗放下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想到這葯會苦成這樣,本是一片好意,這樣倒像是她故意整人了。

魏子躍勉強穩住,也沒有發火,看着眼前的昭和,不經意卻又笑出了聲。

“昭和你,到底是個小孩子。”

就這個笑,昭和有一下沒有聽清魏子躍說了什麼。

她的心似是被羽毛撫過,痒痒的,讓她有些不太舒服了。

“你別笑了,罷了,還是喝她送來的吧。”昭和反應來就避開了身子,躲開了這個笑意。

低着頭端起桌子上的葯送到魏子躍嘴邊,看着他一飲而盡,人就呆不下去了。

魏子躍可真真是個仙人,方才那個笑除卻在夢裏見過,現實是不曾有的。

昭和不明白那一笑是什麼意思,卻也真的愛上了那個笑。

晚膳的時候,寒月特意穿了一身羅裙,不能化妝,她就沾了一點點胭脂出了門。

軒轅喻這時候正在批閱奏摺,一抬頭看到來的人是寒月,多少有些驚訝,片刻卻又恢復了。

“皇姐?”將狼毫筆扔在一旁,軒轅喻想要看看寒月要做什麼。

“阿喻,你吃晚膳了嗎?”

軒轅喻還沒吃,卻也不想和寒月一塊吃,“未曾,不過我今夜不餓。”

“不餓?你要批完奏摺就睡覺嗎?”寒月表情一眼能看盡的失落。

“皇姐沒有用膳的話,回去吃吧。”

重新拿起狼毫筆,繼續在奏摺上批批畫畫,可其實,他是半分心思都不在奏摺上了。

“那,好吧。”寒月本想開口乞求上一句,卻也覺得面上放不出,最主要還是覺得就算是她開口,軒轅喻也不會答應。

軒轅喻未曾回答,直到聽見那愈來愈遠的腳步聲,才將手上的奏摺揮開了。

“軒轅寒月,你可真是半分虧都不願意吃,多說兩句能死?”

小平子聞聲進來,看着一地的奏摺,就知道陛下又和公主鬧了脾氣,蹲下身子去收拾奏摺,頭就連抬都不敢抬了。

平日都不怎麼出門的寒月,一出門見了風,第二日就發起了高燒。

請了御醫來看,說是好好調息着。

寒月躺在床上,人就連動都不想動了,招手叫來月牙兒,“陛下可是知道?”

按理說,御醫來過她這裏的消息應該很快就能傳入軒轅喻耳里。

月牙兒搖了搖頭,“奴婢不知,該是知道吧。”

看着公主憔悴下來的一張臉,月牙兒真是心疼不已,昨夜該是攔着的,公主的身子弱不經風的,怎能隨便出門呢?

侍女端來了葯,月牙兒趕緊接過,快步上前,餵給寒月的時候,卻是被寒月直接推開了。

“我不吃,不想吃藥,別餵了。”寒月心裏惱,她想要軒轅喻來喂自己。

“月牙兒,你去叫陛下,就說我不肯吃藥,讓他來。”

寒月拉扯着月牙兒,坐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公主,你,若是陛下真的關心,他肯定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月牙兒直接就開了口,她不是不能去叫,只是害怕,上次陛下的態度,這次是不是真的能叫來。

“你去呀,都沒去怎麼知道她不來?”

寒月才不信,她真的生病了,軒轅喻會不來。

月牙兒還是去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表情已經很不好了。

“他怎麼說?”寒月咽了口水,都有些不想問了。

“陛下說,說……”月牙兒不想說,陛下的話到底無情太多了。

“你說吧,讓我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一些。”寒月坐着都能感覺到冷意了,可屋裏的炭火卻比平日更旺了。

“陛下說,公主吃不吃藥是她的自由,以後這種小事就不必來說了。”

到底是說了,說完月牙兒就一直看着寒月了,她有些后怕,公知會傷心難過。

“他真是這樣說的?”寒月看着眼前都涼了的葯,整個人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

寒月還是喝葯了,可那葯讓她覺得比平日更苦了,喝了沒幾口,就再不喝了。

不過幾日,寒月就憔悴的不成樣了,不好好吃藥,心情也不好,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脆弱。

月牙兒整日悉心照料着,可看着寒月日漸消瘦的身子,就知道,這時候若是陛下再不來,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去跪在軒轅喻宮殿的門口,等了幾個時辰才被請進去。

一見面,月牙兒就把這幾日寒月的情況都說了。

本就不是真的不關心寒月,軒轅喻也不過就是想聽寒月服個軟,她卻還是放不下,這時候聽見月牙兒的描述,到底是認輸了。

可這樣,心裏多少都是不情願的,認輸多了,軒轅喻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見到寒月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寒月一睜眼就看到軒轅喻,整個人就精神了,可觸及她陰沉的臉色,表情就隱晦了不少。

半低着頭,整個人有些委屈,“你怎麼這樣不情願?”

本是想要責備上幾句,看着寒月瘦尖的下巴,有些發黃的臉色,蛻皮發白的唇,軒轅喻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

“聽太醫說,皇姐這幾日病情越來越嚴重,可是沒有好好吃藥?”

伸出手捏了一下寒月的臉頰,觸感依舊柔軟光滑,不過到底是瘦了,捏着沒有以前有肉了。

半抬着頭,寒月聲音愈發委屈不少,“不見着阿喻,我都不想吃藥,那葯還那麼苦。”

葯苦?葯苦出門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還好意思說,耽誤幾日,難受的不還是自己?

這話軒轅喻只敢在心裏說,太了解寒月,這時候說出來,免不了眼前人梨花帶雨一番。

“好,既然我來了,皇姐好好吃藥可好?”

這妥協的,軒轅喻自己都想抽自己。

等葯來了,軒轅喻偏要細心體貼地吹過餵給寒月。

寒月一口口喝着葯,也沒有跟平日一樣去鬧了。

難得聽話,軒轅喻到底是心情好多了,吃過葯,因為是下午,寒月有睡覺的習慣,軒轅喻也不好多呆,讓月牙兒弄了一些蜜餞,人也就走了。

可到了晚上,寒月卻非要留軒轅喻過夜,這算是頭一次兩個人什麼都不做躺在床上。

不知寒月什麼感受,反正他,感覺很不錯。

這一晚上,他睡的一點都不安穩,生怕壓到寒月的肚子,可這小人兒偏就要往他身上湊。

更有某些壓制不住的東西,想要去發泄,卻又找不到出口。

所以天亮的時候,軒轅喻頭一次因為個人原因上不了早朝了。

原因是,他被寒月弄得一夜沒有安睡不說,頭也昏昏沉沉着,似是生病了。

他不常生病,身子骨一慣硬朗,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

寒月好不容易醒來的時候,軒轅喻也才入睡,結果好不容易睡了,就被寒月推醒了。

“阿喻,起來吃早膳了。”寒月趴在軒轅喻的臉旁邊,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着。

“嗯。”軒轅喻沒說什麼,雖說沒有睡好,可他心裏的感受卻是好的。

宮外,魏子躍的身子日漸好了,到底對昭和沒有一開始的抵觸,兩個人更是難得一塊作畫。

作畫可是昭和的強項,畢竟從小學到大的,所以昭和很是自信。

“子躍,我們打個賭可好,比一比誰的畫工更好,贏了就,就可以給對方提一個要求?”

魏子躍直覺不是好事,卻又覺得,單純比畫工,自己是不會輸的,也就同意了。

昭和並不知,魏子躍對於這些沾了文學的事有多擅長,作為當朝最年少的尚書大人,該具備的才華自然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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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只鍾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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