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五年
五年時間轉瞬即逝,流雲宗變得越來越詭異。這一切要從八年前劉賀將“渺若星辰”這本“星河諸法”的後續功法帶迴流雲宗后開始說起。
流雲宗本來只有八十位金丹和二十位元嬰修鍊的星河諸法,有了渺若星辰這本功法將星河諸法補全后,這一共一百位修士不管是金丹還是元嬰的根基都得到了鞏固。
詭異也在此時漸漸在宗門內發生,最開始是一種疾病在流雲宗傳播,起初只是練氣期修士感到一股虛弱,然後便卧床不起,直到一個月後化作一灘黑色的污血。接着這個疾病便在前來探查原因的築基期修士中傳播,接着便是金丹元嬰中傳播,最可怕的是這個疾病只要感染上無一倖免,最多只是修為越高死的越遲罷了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過了一年,這個瘟疫一般的疾病,連合體期修士都被傳染,出現同樣的癥狀,流雲宗徹底慌了,宗門唯一一位洞虛境老祖被迫出關但是也無法查出緣由。不過這位老祖發現修鍊過星河諸法的人無論怎麼接觸感染疾病的修士都不會生病,於是便讓生病的修士嘗試修鍊此法,沒想到只要轉修此法原本病歪歪的修士第二天就完全好了,而且修為還有所精進。於是到了如今星河諸法便成了全宗必修之法。
洞虛老祖當初雖然感覺不對但是卻無法探查出具體,在下此法旨之前,他也徹底查過劉賀,但是由以他的修為卻什麼也沒發現,除非是大乘期修士,不然沒人能夠瞞住他。
就在法旨下達后一個月,韓鳳本來就覺得劉賀有問題,於是計劃暗中除掉劉賀,可是卻被劉賀率先動手暗算於碧霄閣之中,才有了韓鳳重傷逃遁他處之事。
之後幾年,洞虛老祖閉關不出,整個流雲宗都修鍊了星河諸法,起初還沒有什麼,但是隨着修鍊此法的時間越久越是修鍊此法,修鍊之人便越是噬殺嗜血,每日都要飲血,最開始只是流雲宗內的靈獸遭殃,到後來附近的動物開始逐漸消失,接着便是負責流雲宗雜物的雜役弟子一個一個失蹤。
流雲宗外,一顆大樹旁,泥土鬆動,一個人頭冒出,左右觀察以後,發現沒有危險才整個人從地洞中跳出,王軍對着地洞裏說道:“蕭師弟,出來吧,沒有危險。”
兩個包裹從地洞中扔了出來,然後一個瘦瘦的男子被王軍拉上地面,蕭路擔心的看了看周圍說道:“王師兄,我們真的安全了嗎?”
王軍說道:“當然,為了這地洞可是花了我們五六年的時間,而且宗門如今也不會在意我等的下落。”
蕭路想起宗門中一個個消失的雜役弟子,又是高興又是后怕道:“師兄,哈哈,我們終於逃出來了,宗門如今就像個魔域,我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
王軍說道:“唉,也不知道宗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蕭師弟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蕭師弟?”王軍見蕭路沒有反應,拍向他的肩膀。
只見蕭路整個人一軟,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堆在地上。
王軍頓時冷汗大冒,抽出腰間寶刀,警惕的看向四周:“誰,給我出來?”
突然整個樹林中升起了濃霧,“你在找我嗎?”
王軍的心跳越來越快,恐慌在心中升騰,汗水打濕了他的後背:“你到底是誰?給我他嗎的滾出來。”
“如你所願,”王軍雙目大睜,瞳孔收縮,渾身冰冷,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心臟和肺部不知何時不見了,一張嘴便是一口血從口中漏了出來,下巴也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當王軍倒下后,迷霧消失屍體也隨之消失,大樹旁站着一個憨厚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賀,“真是無趣,還以為你們有什麼後手呢,枉費我還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挖了五年的地道。”
……
五年前孟蘭蘭因禍得福晉級金丹,而且結的還是變異雷丹,赤火劍宗十分重視,無他有了雷丹對領悟劍術雷音很有幫助,可以增加劍法的速度,若是能將雷電之力融入劍法之中威力更是無雙。
宗門為她舉辦了一場品丹大會,說明對她的重視也是向其他宗門炫耀。
而如今五年過去,孟蘭蘭在劍宗的小靈天中已經閉關修鍊了五年。想要進入小靈天可是非常困難的,這次能夠進入其中並且一待還是五年更是難得,這也是宗門特許為她開放了五年時間,為的就是讓她鞏固金丹,打牢根基。
小靈天之中,孟蘭蘭此時還在運功,她已經知道了一點自己體內的劍影的情況,這道劍影乃是劍墟之中孕育的劍道虛影,暗含劍道法則,可以幫助她提升對劍道的感悟。當然還有許多威能她還不是很清楚,就比如能夠將雷劫的雷霆破壞吸收之類的能力。
……
五年時間終於過去了,陳慶來到枯木崖已經八年了,今天便是禁閉到期之日,我終於可以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再在這呆下去恐怕我都要自閉了。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從遠即近,李觀魚來到他的面前道:“陳師侄,這一晃又是五年呢,你在這裏閉關已經有八年時間了,算是補助了十年禁閉之罰,今日我便是來告知你,你可以從這裏出去了。”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丟給陳慶,接著說道:“這個玉牌你拿着,有事可以它聯繫我。”
陳慶接過玉牌說道:“是,李師叔。”心下卻暗道我會好好收着這玉牌,但是用的話還是不要用到為好。
“好了,你可以收拾收拾離開這裏了。對了記得去一趟傳功殿,看看你修鍊功法的後續,還有半個月後宗門會有一場品丹大會,你和另外九名新晉金丹一同參加,你這身上的法衣也要去好好領一套金丹修士穿的法衣,到品丹大會時,可不要丟了我們門派的臉面。”
陳慶問道:“品丹大會?師叔,我可以不參加嗎?”
李觀魚笑道:“可以不參加,不過有一個條件。”
陳慶說道:“李師叔請說,只要師侄能夠做到。”
李觀魚斜着眼撇了陳慶一眼,道:“和我打一場,只要我滿意了,我就幫你把你的名字摘掉。”
陳慶看着李觀魚那不懷好意的神情,想都不想,慷慨激昂地說道:“李師叔,我作為宗門弟子,理應為宗門分憂,我願意參加此次品丹大會。”
李觀魚呵呵一笑,便御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