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劫獄
當時,因為前朝壓迫得太狠,以煮鹽為生的鹽工們沒了生路,便在秦王祖先的帶領下走出了鹽灘,打下了“明鏡王朝”這片基業。
後來,秦王的祖先登基為帝,便論功行賞,封賞了這些鹽工們,這些鹽工一共是一百七十二姓,如今的“鹽河縣”百姓,絕大多數都是當初這些鹽工的後代。
後來,秦王的祖先便將“鹽河縣”附近的鹽灘平均地劃分給了這一百七十二姓,每年只在三月到十月之間,每家鹽場每個月上交官府五千斤精鹽,一萬斤粗鹽即可,剩下的食鹽可以由各家自由買賣。
因為鹽河縣管着海邊的一百七十二座鹽灘,這裏聚集了一百七十二家鹽商,所以縱使此處的土地不夠肥沃,城裏卻非常的繁華,尤其是酒樓和花樓,幾乎是一家挨着一家。
花箋無心打量城裏的景緻,牽着驢車逕自來到了縣衙門。
衙門的大門敞開着,兩名衙役站在門口,每個衙役腰間都配着腰刀,看着倒是威風凜凜。
衙門門口擺着一隻鳴冤鼓,這是給百姓喊冤的。
只要有人敲鳴冤鼓,知縣大人就必須要登堂審案。
花箋也沒去敲鳴冤鼓,反正這鼓敲了也沒用,她把小黑驢栓在了衙門外的拴馬樁上,便逕自往衙門裏闖。
兩名衙役趕忙將她攔住,“幹嗎的?”
花箋一句話都不說,一腳一個,便將兩名衙役踹進了門洞裏。
兩名衙役捂着肚子蜷縮在門洞裏,半晌都沒緩過勁來。
花箋走進縣衙大門,在其中一個差役的面前蹲了下來,冷笑着開口道:“知縣大人呢?”
那個衙役本能地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殺意,不由得肝膽俱裂,神情慌亂地開口道:“知縣大人去省城公幹去了,不在衙門裏。”
得知童書安竟然不在,花箋有些不悅,又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告訴我,花泰仁在什麼地方?”
“在……在大牢裏……”
“帶我去!”花箋面沉似水地開口道。
那個衙役掙扎了一下,苦着臉道:“起……起不來了……”
花箋順手從他腰間抽出他的佩刀,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聲道:“不帶路,就死!”
“我帶路,我帶路……”那個衙役呲牙咧嘴地強忍着花箋那一腳給自己帶來的傷害,打地上爬了起來,帶着花箋進了院子。
衙門裏的大牢就在整座縣衙的西南角,是個單獨的院子,為了防止犯人逃獄,整個牢房都修建成了半地下室。
許是因為平常也沒人劫獄,所以牢房外邊就站了一個獄卒。
獄卒看着衙役帶着花箋走了過來,皺眉問道:“李貴,這丫頭幹嗎的?”
衙役苦着臉道:“她要見花泰仁。”
“見花泰仁?”獄卒聞言,上下打量了花箋幾眼,猛地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花大妞?”
杜雲天死了以後,花箋也被抓到公堂上來着,這獄卒還真見過花箋。
花箋見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二話不說,箭步過去,一個手刀劈在那獄卒的脖子上,那獄卒頓時就昏了過去。
花箋推開牢門走了進去,就見地牢裏非常的昏暗,台階下邊有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坐着兩個獄卒,正在喝茶聊天。
面對着花箋的獄卒看到花箋打外邊走了進來,猛地站了起來,“什麼人?幹嗎的?”
“官爺,我是來探望我爹的。”花箋說著,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旁邊,一抬手,便點了二人的穴道。
隨後,她面無表情地在桌子上拿過一個鑰匙板,鑰匙板上拴着七、八把鑰匙。
她拎着鑰匙板走向裏邊的牢房。
這裏用一堵牆將男監和女監分開,東邊是男監,西邊是女監。
花箋找到了男監這邊,男監里也沒有什麼犯人,“明鏡王朝”是不會白養着犯人的,所有的犯人判刑之後,都要發配到邊關去做苦役。
這座大牢,不過是臨時關押犯人的地方。
男監這邊有四間牢房,其中三間都是空的,只有一間牢房裏邊趴着一個人,花箋站在牢房外邊便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她趕忙一把一把地試了鑰匙,將牢門打開,快步走了進去,推着那人的肩膀,將那人的臉露了出來,發現他果然就是自己的父親花泰仁。
只見此時的花泰仁滿臉通紅,呼吸粗重,顯然是在發燒。
花箋用手摸了摸父親的額頭,果然發現父親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不由得惱火。
但是這會子,她也沒什麼法子,只想着趕緊把父親帶回家去。
“爹,你醒醒。”花箋用力地推了推父親的肩膀。“爹,我是大妞,你醒醒啊。”
但是花泰仁受了大刑,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這會子還活着就已經是幸運的了,根本就醒不了。
花箋跪在父親身邊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瓶水丸的“烏雞白鳳丸”,她擰開瓶蓋,從瓶子裏倒了兩顆“烏雞白鳳丸”,出了牢房,來到那兩名獄卒跟前,一人喂他們吃了一顆“烏雞白鳳丸”,隨後,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這兩名獄卒嚇壞了,紛紛開口問道:“你給我們吃的什麼?”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我獨門研製的毒藥‘斷魂丹’,七天之內,如果不吃我的解藥,你們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這兩名獄卒頓時就被她忽悠了,其中一名獄卒開口道:“姑娘,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幹嗎給我們下毒啊?”
“花泰仁是我爹。”花箋陰測測地瞪着他們兩個。“你們兩個現在把我爹送出去,我自會給你們解藥,否則的話,你們就等着腸穿肚爛而亡吧。”
這兩名獄卒成功地被她用兩顆“烏雞白鳳丸”給嚇住了,連連點頭。
因為衙門裏經常會對犯人動刑,難免就有受了刑走不動的犯人,所以地牢裏就有擔架,兩名獄卒便拿了一副擔架,跟在花箋的身後來到花泰仁的牢房,將正在發高燒的花泰仁抬到了擔架上。
花箋也懶得質問他們為什麼她爹都病得這麼嚴重了,也不給請個郎中看看,想也知道,這是知縣夫人杜至慧的主意。
杜家的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爹,畢竟杜雲天是死在了她爹的手裏。
花箋帶着那兩個獄卒走到大牢門口,因為得上台階,所以花箋先上去開門。
就在花箋將大牢的門打開的一瞬間,如冰的眸子頓時就露出了一個冷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