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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正和十四年,大梁軍隊遠征西夏,西夏名將肖傾羽在西夏邊境的噶爾城鎮守一方,肖傾羽成名極早,與大梁攝政王梁越,大齊北將軍,大越蘭親王合成當時四大名將,梁越雖然揚名於大梁朝野,但是多年前真正讓他光彩綻放的正是他戰無不勝的軍事天分。
若是說梁越是一隻總是笑得淡淡的狐狸,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肖傾羽就是一直慵懶的老虎,他總習慣站在最高的地方,輕輕微閉眼睛,然後總在人最不注意的時候放下致命的一擊,西夏蘇后名震天下,明為後妃,卻幾乎掌握了整個西夏的所有大權,身為這樣的女人的最寵愛的侄子,可以說,對於西夏,肖傾羽三個字幾乎沒人能夠否認他的地位。
對於蘇后,肖傾羽不僅僅是她最寵愛的侄兒,更多的是保障她地位和權力的存在,肖傾羽和蘇后是最不可分開的兩個存在。
三月的大漠有些冷冷的,風沙蔓延了整個大地,遠遠望去,一片的荒蕪,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存在,梁未央站在最遠的山丘上看着對面那巍峨的城牆,對着身後的水袖說道“那個地方就是我大梁與西夏的邊境,西夏先帝與我大梁先帝曾經定下百年不互擾的約定,但是到底沒有文書為憑證,不過數十年,先帝懵后,蘇后掌權,那個是一個果斷殺伐的女人,或許每個帝王都希望陽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國土,我曾經見過一次那個女人,巾幗不讓鬚眉,若是男子,想必如今的西夏早已經易主。”
“蘇后,我也曾經聽說過她的大名,曾經名震大漠的明妃,曾經策馬天下,與西夏先王一起在游牧上征服了無數的群眾,一手統一了部落,建立了西夏,為何這樣的女子,西夏先王居然會以妃次之。”女人的心思或許不是這樣容易理解,那個如今高坐天下之首的女子,或許也曾經愛過,曾經天真過。
“西夏一直提倡學習禮儀文化,雖然西夏立國,當時的明妃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長幼有序,何況西夏先王有一良妻,兢兢業業數年在後方默默支持,即使西夏先王心有力,但是也無法廢后,明妃,不像我大梁,只是區區一個妃子,西夏先王或許也曾經覺得愧對這個女子,所以立妃之日,曾經許下諾言,明妃就是大明德王之意思,按照后妃等階,視為一字並肩王。”
可參與軍國大事,這個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補償,卻也為他去了之後,這個女人成為西夏實際上的掌權者奠定了基礎。
“其實蘇后若是男人,她無論是氣勢還是其他都遠遠的超過她得夫君,若是沒有她,西夏先王必然要經歷長久的時間才能統一這些部落,當時草原上還是有不少的英雄豪傑,不過很大一部分,臣服的是他那位經過不讓鬚眉的明妃。更有甚至者,曾經草原上的英雄無數的傾慕者甘願追隨那位艷冠群芳的明妃。”
有些感嘆,梁未央長嘆一聲,對於西夏,若是說肖傾羽是危險人物,那麼那位蘇后就是要列入特別對待的人物,畢竟來說,西夏能夠貿然的騷擾大梁邊境,那自然是有一定的準備,何況肖傾羽與蘇后都不是有勇無謀之人。所以這一次他才會如此擔心。
“王爺對蘇后如此推崇備至,如今又對水袖信任有加,難道不怕水袖重蹈蘇后之覆轍。”
水袖笑語盈盈看着那個一臉擔憂的男子,大梁北寧王無雙容貌,可以迷倒世間男女,這樣的男子,微微蹙眉的樣子,幾乎讓無數的人為之擔憂,心痛。
“水袖不同於蘇后,蘇后的霸氣和野心從舉手抬足之間輕易能夠讓人感受到,那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臣服一個男人永遠,但是水袖不一樣,你沒有野心,何況本王既然選擇了相信水袖,本王即使不信水袖,也該相信自己的眼光。”側眸一笑,婉轉的旖旎,說不出的風情,讓水袖的心微微有些顫了下,這樣的男子,朝夕相處,若是處心積慮想要誘惑一個人,恐怕很難逃開。
腦海中慢慢浮現了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清淡若無的目光,那慢慢的溫柔,水袖的心微微有些暖意,即使只是想到,也會覺得安寧。
梁未央固然美麗,固然誘惑,可是對於自己而言,更像生長在南方最極端處的一種名為罌粟的花,再如何的美麗誘人,始終不能夠沾染,一旦沾染上,想要戒掉,就太不容易了。
“明日之後,我軍揮軍直上,水袖說,明日勝負可能定?”
“按照西夏與我大梁的兵力,在伯仲之間,想要輕易的取勝不容易,除非暗中有什麼旗子,是王爺和蘇大人早已經制定好,而沒有公開的。”
梁未央聽了水袖的話,突然之間大聲笑起來,他與蘇攏非是這次的主帥,看起來他與速攏非並不和,但是不得不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在相同的利益之下,任何的短暫都可以達成共識。
那個一心想要取肖傾羽首級的男人,在這裏潛伏了太久了,已經到忍不住的地步,終於踏出來與自己談條件,對陣兩軍的時候,若是主帥不合,那自然和能贏,但是他不但要贏了敵軍,更要贏了蘇攏非,這一場站之後,他就要回到大漠休息。
如果朝中沒人,很難清楚梁墨的動作,何況攝政王梁越不僅僅是擺設,到了那一日,梁越到底是站在梁墨的那邊,還是自己這邊,或許都會成為扭轉勝負的關鍵。
“水袖不問我有什麼打算?”
“若是王爺想要告訴水袖,不需要水袖問自然就會說,若是王爺不想說,水袖問出來的答案,到底有幾分真實,那或許只有王爺清楚了。”淺笑灼灼的女子,今日仍然穿着粗布衣衫,側眸低頭之間說不出的溫柔,但是只有偶爾之間有着淡淡的凌厲,好像有些不一樣。
梁未央但笑不語,水袖於他,很重要,但是還重要不到能夠改變他得決定,他只是看着遠方的烏雲,然後聳聳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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