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傷神
這妞是經理熱情款待時作倍的佳人之一,估計逮住機會從那經理透漏出行程專門來偶遇,不然怎麼解釋恰巧碰見大清晨七點多鐘,她又不是公司的員工。
估計小模特知道他有錢。
陸文曦明白世上有種女人清楚自己要什麼,利用美麗年輕的外表靠男人獲取往上爬,畢竟誰不喜歡錢,如今陳世美也不少。
陸文曦簡單和她吃頓早餐,快結束時她把不持,熱情提出加微信,陸文曦加了。
通常他不聊天,加上后同不同意要看心情。
之前一見傾心時小號加許多女孩扔了,只躺寧隨遇的大號,另外辦公的微信。
寧隨遇渾渾噩噩走去大廳,手裏拎着西裝紙袋子,彷彿鉛般沉重,誰離開誰不能過得好,憑什麼陸文曦離開你就得要死要活,以為你是天仙?都得圍着你轉。
陸文曦恨死她了,冷言挖苦真的,她哪來信心認定他戀戀不捨。
太搞笑。
腳步不自覺的來市區垃圾桶前,丟裏面,寧隨遇重新彎腰撿起。
繞後面,開她那輛四輪車回去,十年有餘行駛晃晃蕩盪怕不是要散架。
她開到市場有賣炸雞塊下來買一斤,路過超市拎提啤酒,回別墅,上班不想去。
咕咚咚喝啤酒,點煙舒暢的抽,她把炸雞吃完啤酒喝乾凈,肚裏撐得難受,她只是想吃,總不能亂甩東西。
雙足好像空了,跌跌撞撞趴柔軟的大床中間,滿身的酒味她嗅着都想吐,何必作踐自己。
寧隨遇腦袋暈暈乎乎喝酒多的緣故,步履虛浮來浴缸放熱水期間,她倚門邊想:陸文曦會不會突然衝進來。
終究沒有,水放滿溢出來,寧隨遇心底不知名的滋味炸開,說不上失望還是什麼、、難受。
陸文曦和別女人手牽手的畫面揮之不去,刺激住了?十幾年來依照他風流浪蕩的性子可以想像有過多少女人,十根手指怕數不過來。
寧隨遇脫衣服坐浴缸中,矯情什麼?當初她提出來要分開,苦心哀求,她埋入手中好一會。氤氳熱氣蒸騰她面頰桃紅,雙眸迷離,閃過許多大膽的念頭。
櫻花香的沐浴露遮蓋她難聞的酒氣,寧隨遇在花灑下沖洗泡沫,爬上柔軟的床,昨晚睡過白日裏她怎麼可能睡得着,蓋住薄毯,縮成團。
眼淚掉下來一滴,就和沒完似的流,她顧不得羞恥,放聲哭出來,自己光躲起來哭有什麼用?
要男人搶去,不是巴不得離開他,如今怎麼一個勁的流眼淚,他對她太好了,寧隨遇分不清迷戀寵愛還是、、、除了陸文曦沒有那個男人肯百般呵護。
她不想一個人孤獨的等死,每天夜裏回家都是她一個人,一見傾心倒閉後轉做電商也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盡量忙碌,不胡思亂。
陸文曦有時聒噪,也安靜做她影子,寧隨遇回頭總能看到他。
寧隨遇擦乾眼淚,努力吸吸鼻子,收住外泄糟糕情緒,忍忍這輩子就過去,誰的一生又能是幸福那?
只是她除了陸文曦外,真的沒有那個男人願意要她。
寧隨遇仔仔細細考慮一圈,假如有,會有陸文曦待她好嗎?長相且不論了。
又何必兩個人那?十幾年她不都過來,人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得過且過,真是得過且過,及時行樂。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比如下一秒,都沒有人知道。
她明天去旅遊,一直想去雲南大理看看洱海,鳳凰古城走走,寧隨遇的目標環遊世界,之前忙着店裏掙錢,十年來積蓄雖買不起陸文曦車的兩個輪子,但不缺乏吃喝。
半生坎坷,她更該好好善待自個才是,如今她的壽命長活千二百八百年不成問題,努力掙金子,人會騙人,金子不會,所以大家都愛。
陸文曦恨她,說到底她是個女人。他要把她怎樣?歸根結底寧隨遇不願與他在一起。
歐陽修私奔,認為她髒了吧。陸文曦嚴重的潔癖愛乾淨,別人用過的東西從來不要,始終覺得她和歐陽修苟且過,他心裏埋根刺。
後來三番兩次的折騰,還捅過陸文曦一刀,前程往事理也理不清。
她自始看不清陸文曦,他總想把她吃了似的,理解不了陸文曦的感情,令人無法接受。
他是不是有病?寧隨遇只敢心裏想想。
再說她不是物品,誤會豈不正合她心意。
自此天涯陌路,互不相干。
寧隨遇胃裏翻攪爬起來抱着馬桶吐了,窗外的天黑透,虛晃着腳步做些柔軟的吃食,不禁懷念起那位他在話不至於搞得狼狽。
明天竟然沒有發往雲南機票最新一班要星期五,小破市起飛航班少除非往省會,訂了兩點的高鐵,有五點班次,她不想半夜到。
上午她處理倉庫,和兩個小女孩交代事項。
時間緊迫,早知便不傷感,寧隨遇整理密碼箱已經11點多,很少坐她怕誤高鐵慌裏慌張坐公交車,轉市中心三號線往高鐵站去,12點多10分鐘到。
又有點太早了,拉着行李箱亂晃用身份證自助取票,先確定上高鐵位置,大廳里人流走來走去,寧隨遇目光留意了候機室的故人,人推里最扎眼,俊美的外表,他褪掉商務西裝薄外衣淺色塔底,瞟到屏幕即將發往H市高鐵。
全國數一數二大城市,經濟繁榮區,臨海。
寧隨遇站了會微微失神想,他不是應該昨天走。
陸文曦眼皮一掀,誤入曼妙的人兒,他昨天誤機公司那邊催得緊開會只好今天坐高鐵悠悠哉哉回,意外驚喜,他雙眸頓時明亮。
視線融匯一起,寧隨遇驟然背過去,擠入人流,撞着人,忙道歉,不能確定陸文曦有沒有看到她。
寧隨遇拉着行李箱放慢,回眸望去,陸文曦奔跑過來四處焦急搜尋,高鐵站人流龐大。
一眼定格住陸文曦,所處的位置自然保留空地,拋頭露面行走長得太好看,誤以為他是明星,女孩紛紛側目。
寧隨遇悄悄別開臉,隱藏柱子后,拉着行李箱去洗手間。
出來時被人揪着衣領,寧隨遇驚嚇拉杆的行李箱脫手倒地,按微涼瓷磚牆壁面。
“你跑什麼?”他紊亂氣息撒她頸窩裏。
寧隨遇推開他,“沒跑。”簡單兩字,彎腰扶起拉杆箱。
“你嗓子怎麼回事?”
“喝水少。”她昨天整整抽一包的煙,不啞才怪,寧隨遇推着行李箱自顧自的走。
手腕陸文曦拽住,寧隨遇能感受他掌心發燙,嚴厲逼問,“你來這是想去哪?還收拾衣服?”眼睛危險眯起來。
陸文曦可以放縱她在XX市過活,但不代表放縱她亂跑,萬一搞失蹤那。
期間她低着頭,寧隨遇這才抬眸,目光像冰雹似砸過去,“哪裏這麼多問題,我想去那去那,要不了你管。”
天涯陌路,互不干涉。
口氣還挺硬,她生氣陸文曦眼裏就和他那隻寵物一模一樣,非要教訓不可,首先細緻發現,“你眼睛怎麼紅紅的?”
夜裏不爭氣偷偷掉淚,寧隨遇出門前敷兩張面膜,已經很不明顯,怎麼還是被他看出來,忍忍酸澀測過臉,編排理由搪塞,“通宵追劇。”
她不能亂想,否則又該不爭氣、、、
以為誰欺負了她,陸文曦稍稍放心,旋即提議,“中午了,一起去吃飯。”卻沒有商量的餘地,拽住她手臂,坐一起吃個飯不過分吧。
寧隨遇淡漠撇眼陸文曦拽的位置,暮地掙開,“不去。”推着行李箱往前。
拒絕的態度堅決,陸文曦討厭她看他眼神,唯恐沾惹關係,擋前面,“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