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宮中議事與
()隨後幾天都平靜地過去了。
下了幾場雨,夢裏花落知多少,我天天百無聊賴地日程。不知道為什麼焰生日宴之後在沒來了,劍課是爹給我上。
其實春天已經到了。
我驚覺,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個月了,一百二十多天。
而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再想起司齊君?
一時間,我有點惘然。
現在是文課,因為劍課已經補習完畢,其它課程已在日前恢復。
“世界有四國我們是南面的南朝國,氣候四季分明,土地肥沃,富庶之國。北面的遼玄國,在苦寒之地,只有兩季,冬季佔12個月的8個月,只有4個月的春季,基本靠游牧打獵為生,經常騷擾我南朝國的邊境,而南朝國的東面曲江的以東是蒼月國又虎視眈眈的想侵略我中原。西面是白皓國,大多內陸和沙漠地帶,有好多不同的民族,臣服於我國,年年給我國進貢……”
所謂的文課,就是我們現代的語文,政治,數學,地理等課的總和。這個不知道爹從哪請來的老夫子,真是不厭其煩的從頭給我講。我可沒不厭其煩的聽。
心裏想着,啥時候能下課啊……
震天的鑼鼓聲響着在皇宮響着,我穿着大紅喜服,在一個漂亮的宮殿裏,漫天飄舞的粉色梅花,我對面站着也是身穿大紅喜服的男人,他是——
雲飛——
我
我
我的媽呀!!!!!!
不會!
景色變換,在一個迷霧般的世界,我迷茫的飄着,不知道想尋找什麼。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五官如刀刻般的冷俊少男,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是地府的黑無常。”他說。
按正理我遇到鬼應該很害怕,可是,沒想到鬼長的那麼英俊。
好奇多過於害怕了。
我看,香港應該再拍個電影《倩男幽魂》收視率准高!
再說也許他能給我解釋,為什麼我會穿越?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讓我來到千年前的古代?”
“你的命格由於一位剛上任實習的小仙,在命格抄錄的時候誤抄串行了,結果,你的命格串位了千年,你本就是文月,而韓芷嫣是千年後的你。”
又一位白色西裝面目精緻的少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你是白無常?”我問。
“是的。”他說。
“那之前的文月呢?她是誰?”我疑惑的問。
“她是一縷冤魂,本應在這世幻滅。卻因為,你出生時,魂魄飄去千年後,她就在你的這世佔了你的身體。”白無常說。
“可是,我應該怎麼辦?我還能回到現代嗎?”我說,他們來了,我更加茫然了。
“時間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一切皆是你命中注定。只有跟着你自己的心去走。我們身為神仙,也不能泄露天機。”黑無常冷冷的說。
“那是也是你們弄錯的啊?”我說。
“別選錯了姻緣,那歷史將改變,千年後的韓芷嫣就將是個不存在的人,而你,也將在三界幻滅,魂飛魄散……”白無常說聲音漸漸變小。
什麼嘛!跟本無視我的問題!
“等等啊!……等等啊!”
“軒轅文月,你叫誰等等呢!你怎麼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夫子生氣地說。
“哦!”我暗地裏吐吐舌,是個夢!
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這樣了。
也沒辦法。
“好好聽課!”
……
※
今天是二月四日,自夢的那日的第二日,皇上的聘禮一連三天,源源不絕的抬進家門。
驚人的煊赫,賞賜更是目不暇接。
嫁衣,鳳冠,霞帔,金銀,玉器,寶光耀眼。
皇帝要與定遠將軍府的軒轅文月於二月二十四日大婚的事,已於二月二日正式召告天下。
整個京都已盛傳此事。
各府的王爺,大人,都來道賀,都說是天造地設,金玉良緣。
也許,是。
喜娘說,如此奢華鋪排,真是女子一輩子的幸福。
我站在書桌前畫畫,畫了幾次,都揉了扔了怎麼也畫不好。
“文月,我在想辦法!有我在,定不會讓你吃苦。”
“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你現在不準走。等我準備好,自會帶你走的。”
辰輝的話,似迴響在屋中……
看着宣紙上畫好的人,竟是辰輝!
淚水,
一滴
二滴
落到宣紙上,慢慢的暈開,
墨模糊了。
一個月沒見到辰輝,更想他了!
皇帝也是喜歡我的!
我應該覺得幸福的不是嗎?
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
辰輝
辰輝
我該怎麼辦?
我聽見門響,胡亂的抹了下臉。
看見子青走進來。
“什麼事?”我問。
“小姐,前殿皇上手諭,將軍讓你過去一下!”
“哦。”
※
春日裏陰雲散空,太陽都似被陰雲遮去。
我站在窗邊,看着忙着去換班午飯的太監宮女,這裏是星宿城的文星殿。
我走回座位,我的位子是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注視着做在書桌後面的那新雲飛,他似在想着什麼事?他傳手諭讓我過來,確沒有聽他說一句話,只是在這座着,有半個時辰了!
一個太監進到書房:“皇上,什麼時候傳膳?”
“小順子,朕今天不吃了,你退下!”語氣中勿擁質疑,帶着些許的冷然。
小順子聽完后,打了個機靈兒,正面朝外慢慢退去。
我
我
還有我呢?雲飛,你不吃,我還得吃!
“把那些太監,宮女帶着,別讓他們在這兒。”那新雲飛冷冷的說。
聽到這樣冷的聲音,看到他沉靜的臉,我也就沒說話。繼續沉默。古語有云,沉默是金。
小順子正退到一半。說:“都跟我出去。”帶着門口一班太監、宮女退出去。
那新雲飛深深座到椅子裏,一會兒,起身走到書架上。
“文月,有件事,我想和你說。”那新雲飛說。
“什麼事?”我問道。
那新雲飛手伸到書架上,先把一個翡翠做的玉龍從那格拿下來,隨意擺放在牆角的小几上,挪動一隻花瓶,“吱啦——”,在放玉龍的格子後面的一塊方磚向後移動,傾刻間,在牆上空出一個方磚那麼大的立方形洞,他伸手往右側拿出一個錦布鎖盒,將錦盒拿到書桌前,又座回椅子裏。
哇!好多個機關!我驚訝的想着。
看着那新雲飛鄭重的樣子,一定是什麼秘密?
我看着那個錦盒。
他把錦盒放在書桌上,纖細的手,模着錦盒,然後,一手從懷裏模出鑰匙,慢慢用鑰匙打開錦盒。
錦盒裏竟然是空的……
※
錦盒裏竟然是空的,那新雲飛很驚訝的看着我,剛想和我說什麼。
文星殿的門開了。
只看見小順子跪在地上,說“皇上,大皇子,李丞相,王將軍,劉將軍一眾臣子在外求見,有急事上奏。”
“讓他們上來。”那新雲飛說。
“月兒,你先上帘子後面去。”那新雲飛和我說。
我隨即走到簾幕後面。看到他已經把錦盒收起來。
我躲在後面看。
大皇子那新福胤,李溶,王絡凡,劉將軍,還有五、六個不認識的大臣一個個的進來了。
“各位大臣有何事?”皇上說。
“還是臣先講,還是早朝的事,臣以為,戰爭在即,應早日定下,出征大計。大皇子雖然肩部受傷,仍堅持要去遼玄國抗敵,其精神可嘉!此去抗敵一事,非大皇子莫屬,臣肯請皇上三思!”李溶在殿上,當慷慨激昂的說。
“是啊!”“是該派大皇子去!”後面一部分大臣在附議。
“大皇子,英勇為國,我願意追隨大將軍,去抗敵。”禁兵將軍劉弘說。
“大皇子既然肩部受傷,就不宜在遠征。”王絡凡冷冷的說。
各朝臣靜默了下來。
這時候,那新福胤緩緩出列,站立殿中央,所有大臣都看向他。
“皇上,臣只是受了些微划傷,王太醫已經診治過了,幾日就可痊癒,臣願去邊疆抗敵。”那新福胤一字一字的說道。
“皇上,臣覺得不宜派大皇子去。”王絡凡出列說。
“好了,各位大臣不要爭論了。大皇子既然這樣想為國出力,朕准了。”
“大皇子福胤聽旨。”
“即日起朕封你為護國大將軍,為抗遼玄國的主帥,定遠將軍軒轅寧遠為副帥,於二月六日出征。”
※
星宿城德照殿
“絡凡,這大皇子受的只是皮外傷,三、五日就好了,也不能以這個為理由,拒絕李溶的上奏!而且,大部分朝臣覺得,是朕派人暗殺大皇子的。只得封大皇子為出征主帥了。”皇上無奈的說。
“臣明白皇上的苦衷!文星殿上,那李溶真是逼人太甚!”王絡凡恨恨的說。
“我們都錯了,我們都以為,大皇子買通禁兵督領吳一鳴,是為了買通禁衛軍的禁衛將軍,想要在生日宴上行刺皇上?”楚玉宣說。
“其實,他買通的是禁兵軍的禁兵將軍劉弘,想要為出征做準備。”王絡凡說。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們南朝國的軍隊,分為禁兵,湘兵,鄉兵和藩兵四部。
禁兵,是一部分在京城,一部分在邊關邊防要地。
統一由禁衣衛統領(正二品)管理。和副職禁兵督領(正三品)管理。
下設禁衛軍管理的禁衛將軍(正五品),統管京城安全;禁兵軍管理的禁兵將軍(正五品),統管邊防要地。
湘兵,是各州的守軍,供官府役使。
鄉兵,是農民中抽來的壯丁。
藩兵,是招募來守衛邊防的。”楚玉宣慢慢的解釋道。
“而大皇子在宴會前買通了禁兵督領,吳一鳴,你們就以為,他想控制禁衛將軍而對皇上不利,確不曾想,他是買通了禁兵將軍劉將軍,想要為出征做打算。”我說。
“是的。”王絡凡認真的說。
“皇上,臣請問是不是皇上派人刺殺的大皇子?”我問。
“不是。”那新雲飛回答。
“讓各位大臣以為是皇上動手行刺他!?”我思考後說,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臣推測,大皇子買通了人來行刺自己。在向皇上申請出征的時候,皇上就會迫於眾臣的壓力,也不得不做出派他出征的決定。”楚玉宣說。
“朕想也應該只剩此種可能。”那新雲飛說。
“可是,沒理由府衙老爺會陪上自家大公子的命啊?”我看向那新雲飛疑惑的說。
“怎麼不可能?府衙知府是大皇子黨,什麼事都可能做出。”王絡凡說。
“沒想到,文月小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分析出事件。玉宣佩服!”楚玉宣說。
“如此一來,他想出征的目的很明顯,是想得到湘兵兵權,這下該怎麼辦?”王絡凡問。
“已經派軒轅將軍為副將,應該可以牽制下。”那新雲飛說。
“此事沒想到,因為,文月小姐的加入,反而,更快的議出結果。”楚玉宣說。
“其實,我加不加入都沒有不同,是你們議出結果的。”我微笑的說,想着玉宣可真是會說話。
“那就先議到這!別的事容后再議。”那新雲飛說。
王絡凡和楚玉宣退下。
我也往外走的時候,皇帝說:“月兒,先留下。”
我只好留下。
“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說。今天又遇到這麼多事,結果,到現在。”那新雲飛說。
我看向窗外,不知時候,天色已黑下來。
更深,人靜,夜寂靜。
“我想和你說錦盒的事……”“今日天色已晚,有什麼事,不如明日在說。”我打斷那新雲飛的話說。我實在不想知道。我想,關於皇上的秘密,我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