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要的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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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嚴出了涼亭,小糊塗就直接撲到了她的腿上,滿是懼怕的瞪着馳嫣予,小臉綳得緊緊地。
“小糊塗,怎麼了?”
小糊塗看看馳嫣予,看看塗嚴,最後扭着頭看跟出涼亭的胡定睿,死死的抓着塗嚴的禮服,怯生生的開口,“媽咪,那個阿姨好可怕,她一直問我爸爸是誰,我不肯說,她就嚇唬我說撒謊的孩子會被大魔鬼帶走……媽咪,我沒說謊,我沒說謊……”說著說著,聲音就已經帶着哭腔。
塗嚴心疼的把孩子抱進懷裏,站起身,瞪着馳嫣予一句話都沒說,最後,轉身看着胡定睿,“這一次,我不計較,若是下回,不管她是誰,我都不給面子。”
胡定睿看着她快步進了休息間的背影,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神變得更深。
“姐夫,我只是想幫你確認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馳嫣予一張嘴就紅了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夠了,嫣予。”眉頭皺的更緊,“孩子是誰的,我會自己確認,不要去惹塗嚴,你惹不起。”
“姐夫……”她不敢置信胡定睿會說這樣的話,眼睛裏填着滿滿的委屈。
胡定睿有些煩了,直言不諱,“嫣予,做好你想做的,你是新予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會照顧你,不過,你也要學着長大。今天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
“姐夫……”馳嫣予還欲再說什麼,可是胡定睿已經走進舞池。眼裏的委屈消失殆盡,餘下的只剩下不甘心跟憤怒。妹妹?我不會永遠是你妹妹。眯着眼轉向休息室,她冷笑着,塗嚴,不是所有的遊戲都按照你的規則來的。
休息室的塗嚴,抿着嘴同樣冷笑。
小糊塗跳上她的腿,捧着一碗雪糕,哪裏還有什麼懼怕的表情,“媽咪,你怎麼笑的那麼可怕,好像Uncle嚴生氣的時候啊!”
她低頭,變換了表情,嘲弄的點點他的小鼻子,“小鬼,演的不錯嗎?”
小糊塗臭屁的“哼”的一聲,“那個阿姨好討厭,一個勁的問我誰是爸爸,我才不告訴她呢。媽咪,她是不是也喜歡那個叔叔啊?Uncle嚴說你有很多情敵,夏夏說要我保護你,所以我不會讓那些壞阿姨靠近你的。”
塗嚴低下頭抵着他的額頭,小傢伙實在是太可愛了。放他下地,“好好吃你的雪糕,媽咪還要去看住叔叔,以防他在被‘壞阿姨’纏住,你乖乖的不要亂跑好不好?”
“嗯。”
女人的大度是一種武器,女人的小氣是一種暗器。
塗嚴走出休息室,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胡定睿,見他身邊沒有討厭的馳嫣予,心裏暗自得意‘武器’用的恰當好處,漫步走到他身邊,看着小舞台上的靳羽。
此時,舞池的燈光全部熄滅,追光燈打在舞台上,靳羽坐在白色的鋼琴前,自彈自唱,一身白色西裝,配上精緻的娃娃臉,引得場下不斷有吸氣的聲音,倒是應了“男人太美,就是妖孽”這句話。
一曲完了,掌聲持續不斷。塗嚴卻是撇撇嘴,不以為然。太美的東西一般都有毒,就像她自己。
晚宴雖是靳家的大人辦的,可是主角完全是靳羽,他表演完,那些千金小姐,貴族名媛開始輪番的表演,不過是為了引得靳家公子的注意。可惜,靳公子的注意力可不在台上。
胡定睿嘲弄的輕哼,有些嘲諷的看着台上的靳羽,“又一個裙下之臣。”
塗嚴聽了也不惱,“你吃醋?”
“你不配!”三個字完全表達了他的不屑。
若不是場下漆黑,他也許會看見塗嚴瞬間的脆弱。不過只有一瞬間,她便又是笑面如花,好似被讚賞一般。
茹達國際的二小姐唱完了歌,靳羽接過麥克,“下面,咱們玩一個遊戲,追光燈追到誰,就請誰上來唱一曲可好?”
場下人自是附和。
追光燈快速的轉動,在人群中閃動,瞬間停下,胡定睿只覺得眼睛一花,一眨眼,才發現自己竟真是“幸運”。
靳羽在台上歪着嘴笑,“竟是胡總,胡總要唱什麼呢?”
胡定睿面色一沉,眯眯眼,開口反駁,“為什麼是我?燈光照到的地方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靳公子怎麼不說是塗嚴小姐呢?”
因為二人站的極近,所以追光燈的光束正好罩住兩個人。
塗嚴的笑有着瞬間的僵硬,似嬌羞般微微低頭,聲音自舌根發出:“想看我出醜?”
胡定睿難得配合的也微低着頭,低聲挑訓道:“你可以拒絕的。”他太了解塗嚴了,她驕傲,好強,自信的過頭,不過人人都有缺點,她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跟聰明,卻偏偏沒遺傳到好歌喉,大學的大合唱,她死都不肯參加,不惜跟導員發生衝突。別人以為她是不合群,其實她是不允許別人知道她的缺點——五音不全。
“你想聽?”
“只要你唱,我很想聽。”
塗嚴沉着臉忽的變得燦爛,“阿睿,你想聽,我就唱。”說著,已經提着裙擺施施然的上了台。“既然胡總不唱,我就唱好了。”轉身跟靳羽低喃幾句,靳羽走到後台吩咐樂隊。她拿着麥克,眼睛看着胡定睿,“‘收復失地’送給你……們。”
“每天一覺醒來會是甚麼的時候
似乎不再重要
我的床沿沒有誰人在坐着守候
我可以笑我可以哭
也可以繼續每天上路
只是再沒有你陪着我走
你的任務已經結束
我想你留給我的意義
不只是個過氣的名字
未來你在我的生命里更有意思
生命會是甚麼顏色
日子會是怎樣過去
如果你留下來一切都如意
attheendoftheday
我最需要的是你不是誰
感覺快失去你
那種心痛不能形容騙不了自己
theendoftheday
我最疼愛的是你不是誰
我有沒有運氣在有限的生命里
再次得到你無限的愛情
收復我的失地ah~~~~~~~~~~~~”
塗嚴閉着眼,一身銀色的禮服,配上海藻似的捲髮,猶如開在夏日裏的白薔薇,脫俗卻也艷麗,讓人無法忽視的美。
她的歌聲只能稱得上“還可以”,可是這樣的美人,唱出什麼樣的歌似乎都是動人的。靳羽在在舞台的側面,心尖上似乎被纏繞了繩索,不同於只是愛慕她容顏的那種心動,而是從心裏的悸動,悸動在那個閉着眼微笑着卻伴着憂傷的身影。
憂傷?靳羽自己也訝異為什麼會在塗嚴的身上讀到“憂傷”這個詞,他勾起嘴角,等到音樂靜止都沒有落下,看來,今後,不止是遊戲那麼簡單。
台下的胡定睿,自塗嚴開口唱歌的那一刻,就被驚訝站滿了眼眸,談不上技巧,聲音也不是多麼的優美,可是每一字、每一個音都恰當好處,整首歌演繹的完整且過得去。
塗嚴優雅的下台,人群自動散開,走到胡定睿的面前,她笑如夏花,燦爛塗靡,“阿睿,六年,我變了很多……不過,對你,我始終未變。”
這樣的情話說的坦然,她依舊微笑,不需要他的回答,也知道他不會回答。
錯身而過,直接進了休息室,不管宴會廳被她的驚人之舉弄成什麼樣的混亂。小糊塗已經趴在沙發上睡着,小心的抱起他出了靳家,胡定睿卻站在門口等她。
他冷冷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塗嚴,孩子……到底是誰的?”
塗嚴打心底苦笑,這是從見面之後胡定睿用正常的語氣正式的第一次跟她說話,可惜,只是為了孩子……輕輕的摸摸趴在肩頭上的小糊塗,貌似不以為然的抬眸,“你在乎孩子是誰的嗎?要是你的,你就要對我負責?若不是你的,你就能甩手不理睬我?”
“塗-嚴。”語氣里頗是無奈。
塗嚴搖搖頭,又是風情萬種的姿態,“阿睿,你不是誰,是我的阿睿。”
胡定睿僵着身子看着她上了嚴氏的車絕塵而去,腦袋裏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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