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1 女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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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歆佑打來電話的時候,塗嚴正在試穿一件淺黃色長裙,復古的掐腰樣式,背部鏤空,下擺綴着流蘇,簡單卻很經典。這種風格,向來是她的最愛,也是胡定睿最愛她的穿着,不暴露又不失性感。
“胡定睿已經到了,沒帶女伴,你什麼時候出現?”夏歆佑說話向來直奔主題,從不啰嗦。
塗嚴在聽見“胡定睿”三個字的時候,感覺心裏有着壓抑不住的激動,六年了,真是好久不見。
她將金卡交給店員,簽單。
拿着手機,轉到精品店的門口,“夏夏,看着他喝三杯伏特加,只三杯,不多不少,我自然會出現。”詭異的笑凝在嘴邊,久久不散。
……
水晶殿一般璀璨的宴客廳,聚集了G市政商兩界的名流,華服美鑽,每個人都是盛裝出席,三五成群的低聲交談或是曖昧調笑,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多是道貌岸然。
塗嚴輕蔑的掃了眼宴會中心的人堆,隨手取了一杯香檳,靠在寂寥無人的角落,細抿着冰涼的酒,貓樣的眼轉到水旁邊的沙發,一直盯着。
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眉眼深刻,鼻子高挺,細抿着嘴角,手裏端着未飲盡的半杯伏特加。他微微眯着眼,看着有些冷漠,可是塗嚴知道,這只是他在厭煩或是搞不定某事時習慣性的動作。
看來夏夏將他逼到了死角。
男人身邊的短髮女子,說著說著便舉杯示意一飲而盡。他遲疑一下才舉起酒杯,將半杯酒飲了。
塗嚴在男人空了酒杯的同時,將手裏的香檳也喝了下去,隨意的將空杯放在一邊,眼底的平靜猶如漲潮一般,瞬然打破,蓄滿了別樣的神采。
胡定睿,一別六年,我這樣的出場,不知你會作何反應?
跟胡定睿身邊的女人用眼神打着暗號,二人擦肩而過,她坐到沙發上,看着閉上了眼睛的胡定睿。
還好,你的酒量沒變。
抬手招來侍應生,“我男友喝醉了,麻煩你們將他扶到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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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繞在鼻尖的熟悉香味,讓胡定睿閉着的眼微微睜開,眼前的人是那樣的真實。
柔軟的甜香的嘴唇貼在他的唇上,帶着絲絲的涼意,輕輕的啄吻一如既往的能挑起他的欲|火。
塗嚴像是一種毒藥,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每一個他不清醒的時刻,伺機出現,哪怕那種被她撕裂的傷痛依舊存在,卻仍是無法抹去,沉浸在幻象中麻醉的歡愉,就算歡愉過後要承受再次疼,他仍然戒不掉這種叫塗嚴的毒。
他恨——曾今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大力的掐住細軟的腰身,帶着怒意的肆意遊走在她的身體上,沒了輕重的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迹。
啃咬着她的脖頸,直到聽見她似泣似急的喘息,才挺身而入,穿行在她的體內。
呼吸灼熱,燃燒着身體。
這一次,似乎比任何一次酒醉后的幻想都來的真實。
塗嚴仰着頭,身體癱軟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在那兇猛到可怕的欲|望貫穿在身體裏激起震蕩靈魂的快|感之時,她縮着身子,收起尖銳跟狠厲,把自己放回到那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承歡少女。
她越是溫順乖巧,胡定睿越是恨極。哪怕知道這是幻象,他依舊恨極。加大身體的幅度,恨不得弄壞她一般,劈開她的身體。
埋下頭,咬住白嫩肩頭,直到嘴裏的血腥味夾帶着哀求的嗚咽聲。
他豁然發現自己居然會心疼,身下的幅度越發的大,他恨自己,恨自己在這時候還心疼那個沒有心的女人。“不許哭,你沒有資格哭,不許哭……”一聲聲鞭撻着,直到溫軟的嘴唇貼上的他的唇,滑溜溜的小舌頭像是花蛇吐信,靈巧的將一聲聲斥責化成曖昧的喘息。
塗嚴極近的貼近他,明知道此刻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意識,可是她還是盡全力的滿足他。
幾次的高|潮讓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大腿的內側隱隱發疼,可是胡定睿卻發狠的不停不歇。她想併合上大腿,可是卻被死死按住。起伏越加的劇烈,像是硬杵一般,搗進身體。
細密的快感夾雜着疼痛,抱着他精裝的身體,一下下磨蹭。“阿睿……夠了,阿睿,我不要了……阿睿……”
“不夠……遠遠不夠……”
醉后的人,放縱着靈魂跟身體。
抵死的纏綿,到了最後,滿是帶着哭泣的輕吟。
終於等到他用盡了力氣,釋放了灼熱,酣然睡去。
塗嚴突然有種不舍,蜷曲一下遍體鱗傷的身子,絲絲的疼分不出是骨節還是皮膚。強打着精神,轉過身,看着他的睡顏。
依舊是記憶里的輪廓,可是卻多了抹滄桑跟歷練。
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着心跳聲聞着闊別已久的味道,歡愛后的汗味夾雜着伏特加的酒味,獨特的令人想念。
靜謐空間中,有他清淺規律的呼吸聲。她靜靜的想着,這樣的夜,遲了六年。而她,為六年前那個愚蠢的決定,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這一刻,珍貴的讓她想掉淚。
手機發出震動的嗡鳴,打破了沉靜。塗嚴快速的撈起丟在床下的晚宴包,牽動身體,酸痛感讓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按下接聽鍵,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稚嫩的男孩聲音。
“媽咪,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給Uncle嚴還有夏夏打電話告狀了哦!我在吃飯的時候,打翻了飲料,沙發弄髒了,你要跟打掃的姐姐說我不是故意的。”
“乖,媽咪會幫你跟打掃的姐姐解釋,可是你不許給Uncle嚴還有夏夏告狀,媽咪很快回去,你先睡好不好?”
“好,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哦。夏夏說晚上很不安全。”
“知道了,小啰嗦。”含着笑,掛了電話。
塗嚴仰頭親吻胡定睿的薄唇,溫柔的貼服,指尖緩緩的劃過他的鼻翼。
你知道我有多想在你懷裏睡去,在你懷裏醒來,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我怕,你真的看見懷裏的人是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掐死我。
再次的親吻他的嘴唇,戀戀不捨的起身。
肩胛處印着血絲的傷口尖銳的疼,手臂,胸口,腿根,青青紫紫一片片的,深呼一口氣,支撐着酥麻的身體下地穿衣。
這不像歡愛,像是施暴。
她淡笑,穿好了衣服蹲在床邊,“還好你還愛着我——阿睿,我回來了。”
一張印着唇印的名片放在床頭,名片上夾着一隻耳環,水滴形狀的黃水晶折射着光亮,在塗嚴的名字上落下光斑。
——嚴氏
——總經理特助
——塗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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