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尊黑卡
“你是誰?”
鄭院長回頭一看,便見到一個圓了兩圈的豬頭,登時嚇了一跳。
“鄭院長,我是小田啊,心血管科的醫生,我跟您見過幾面啊,您忘記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要被這群刁民打死了啊。”此時,田文斌哪裏還有最初那般儒雅的模樣,臉蛋腫成了豬頭,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就連戴在臉上的金絲邊眼鏡也已經不翼而飛了。
“你是田文斌?這是怎麼搞的?”鄭遠征辨認了半晌,才勉強認出眼前的這個豬頭正是他們醫院的醫生。
“這是一群無理取鬧的刁民,院長,你趕緊救救我。我一定要報警,我要追責,一定要他們負法律責任。”田文斌一手捂着青了一片的眼眶,繼續求救道。
“鄭院長,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
“這樣的黑心醫生,打死活該。”
追着田文斌暴打的群眾們抗議道。
鄭院長愣了,唐媛媛猶豫了一下,將方才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一些群眾生怕鄭院長不信,將方才錄製了視頻的手機遞給了鄭院長。
越看,鄭院長越怒,待到他把視頻全部看完,饒是鄭院長老成持重都感到怒火攻心,險些不能自持。
混賬,簡直混賬。
啪。
鄭院長一巴掌扇在田文斌臉上,怒斥道。
“滾,給我滾,楚州市人民醫院不需要你這樣的良心狗吠的醫生。氣死我了,簡直是敗類,人渣,大傢伙說的沒錯,你這樣的敗類就算是被打死也死不足惜。”
鄭院長氣的發抖。
…
“呼,總算搞定了。”
一旁,蘇牧醇將最後一根銀針插在唐淵海的胸前,他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
治療唐淵海的心臟病突發對於蘇牧醇來說並不算什麼太困難的事情,更不需要施展閻羅神針的燒火山和透心涼兩式,但蘇牧醇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則,索性一道治癒了唐淵海多年的隱疾,這讓他多少感到有些勞累。
蘇牧醇抹了一把汗,抬頭一看卻見到幾個人正一片關切的望着自己。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放心好了,病人已經沒事了。小妹妹你放心吧,你爺爺之所以沒醒,是因為我方才刺激了他的睡穴這才導致昏迷不醒,讓老爺子好好睡一個好覺吧。”
聞言,唐媛媛這才展顏一笑,放下心來。
“這位小兄弟,鄙人唐山,感謝小兄弟的仗義出手,若非是你,恐怕…”唐山海先是自我介紹一番,隨後連忙感謝道。
“沒事,小事罷了。”蘇牧醇點點頭。
“呵呵,對於小兄弟來說這是一件隨手可做的小事,但對我們一家子來說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這樣,小兄弟,這個還請你收下。”
唐山微微一笑,遞給蘇牧醇一張支票,上邊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牧醇問。
“小兄弟,別多想,你救了我父親的命,這點小小的心意還請你收下。”唐山客氣道。
聞言,蘇牧醇卻是笑了一下,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支票丟回了唐山的手中,連連搖頭。
五十萬,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但蘇牧醇卻不屑一顧。
“醫者仁心,這跟金錢無關,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生命無價。我不會為了一百萬就去救一個惡人,也不會為了五十萬去漠視一個好人。”
“唐先生是吧,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
“這…”
聞言,唐山有些愣了,他打量了蘇牧醇幾眼,他自負看人極准,見到後者目光純凈並非是那種有所企圖之人,登時心中放緩。唐山猶豫了一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從裏邊掏出一張純黑色的卡片來。鄭重無比的遞到了蘇牧醇的手中。
“小兄弟,這張卡片你收好,若是遇到麻煩,可以隨時聯繫我。”唐山道。
這是一張通體黝黑的黑色卡片,質地透明,似乎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
蘇牧醇將其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剛準備拒絕,唐山卻開口了。
“這張卡就是一個名片,你小兄弟不用太在意。你救了我父親,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恩德,若是連着黑卡都不收,那就有點不講人情了。”唐山隨意的說道。
“那成,我就收下了。”
蘇牧醇不以為意,他點點頭,吩咐了幾句無所謂的準備扭頭離去。
“唐總,那卡…”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低聲道。
“那是他應得的,你傳達一下我的意思,這位小兄弟救了我們家老爺子的命。這卡他受之無愧。”唐山搖頭,說完也不顧秘書的再三提醒,將唐淵海抱進了車子裏。
對於唐山來說,唐氏集團的至尊黑卡的確是價值萬金不換,在市面上發行的也不過是五指之數,但唐山卻沒有半點的可惜。
你醫者仁心,視金錢如糞土,你高風亮節,
你不要,我就更要給,還要大大的給。
何況在唐山心中,擁有神奇醫術的蘇牧醇也的確配得上至尊黑卡的價值。
…
“小兄弟,請留步。”
就在蘇牧醇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蘇牧醇回頭一看便見到方才跟在唐山身邊的那位鄭院長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有事?”蘇牧醇挑了挑眉頭。
“小兄弟,不用這麼緊張。是這樣的,我叫鄭遠征,是楚州市人民醫院的院長,剛才親眼見到了小兄弟出眾的醫術。本着求賢若渴的想法,鄭某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小兄弟能夠加入我們醫院的醫療隊伍,到我們醫院坐診。”
“小兄弟請放心,我們人民醫院是楚州市最好的三甲醫院,有着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任何一位主治醫生都能夠獨當一面。至於福利待遇方面,更是優渥。如果小兄弟同意,那老夫可以保證,只要你加入,我將提議破格將你提拔成主治醫生的位置。”
“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就他這樣的?”
蘇牧醇挑了挑眉頭,他朝着失魂落魄的田文斌看了一眼,唾之以鼻。
聞言,鄭遠征一張老臉登時窘的通紅,他扭頭惡狠狠的瞪了田文斌一眼,拉着蘇牧醇的手保證道。
“額,哈,那個,小兄弟,這只是一個意外。再優秀的團隊裏也會出現田文斌這樣的害群之馬,剛剛已經向大傢伙保證過了,一定將他清除出我們的隊伍,我們決不允許自己的隊伍里出現這樣的敗類。不僅如此,回去,老夫一定嚴查授首紅包這樣有違醫德的惡劣事件,給大傢伙一個晴明。”
“至於我方才的話,還請小兄弟放在心上,我們人民醫院一心為人民服務,如果能夠得到小兄弟的加入,那一定是大傢伙的幸運。怎麼樣?小兄弟不如考慮一下?難道你就不想將閻羅神針發揚光大?”
“抱歉,我暫時沒這個打算,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小保鏢。”
蘇牧醇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他此次下山的目的是為了渡劫,雖然鬼谷閻羅一脈玄學術法,醫道八卦無所不精,做醫生固然是不錯,但蘇牧醇還有任務在身,暫時沒有當醫生的想法。
“那好吧,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老夫雖是掃榻以待。”鄭遠征嘆了口氣,再次懇求道。
對此,蘇牧醇倒是沒有拒絕,他爽快的接下了鄭遠征遞來的名片,十分客氣的留下了陳秋雨的家庭住址。
鄭遠征看着蘇牧醇遞過來的地址還先是愣了一下,他瞄了蘇牧醇兩眼,神情有些精彩。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蘇牧醇擺擺手,他也沒理會鄭遠征的異狀,一扭頭融入了街頭熙熙攘攘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