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迷霧
言上看着監控視頻，他忽然喊住鍾靈：“鍾靈，平時洛櫻的辦公室會鎖門嗎？”
鍾靈搖搖頭：“不會。洛櫻姐從來不鎖辦公室的門，言上學長是有什麼疑問嗎？也許我能幫一些忙。”
言上看着電腦：“VV的辦公室鑰匙你們都有嗎？”
“有的。”鍾靈：“辦公室的鑰匙每個人都有，學長是懷疑VV內部的人也問題嗎？”
言上搖搖頭：“不會，你們都不會做這個事，我就是想不通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呢？”
“林靜如果要做一件事還有什麼做不聊。”鍾靈道。
言上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很好喝。”
鍾靈像是受到表揚的女孩，雀躍起來：“真的，那我給你泡。”
言上點點頭，鍾靈滿臉笑意的出去了。
洛櫻坐在電腦前，她沒有勇氣點開白果自殺的消息，她的心顫抖着，一直不敢相信。
忽然門鈴響了，洛櫻驚跳起來，她悄悄的下樓，偷偷看着門外，門外居然是兩位警察。
她的手有些發抖，開了門。
“洛櫻？”一個個子高大的警察問。
洛櫻點點頭。
“我們上午見過面。我是曾誠，今給你做了筆錄，能進去嗎？”
洛櫻膽怯的把他們放了進來。
曾誠四處環顧了一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洛櫻，關於白果的事我想問你一些情況。”
洛櫻點點頭，儘管她不想回憶。
“我們調了監控，你的與監控一致，你是般過五分到的白果門前，在門口徘徊了十分鐘，然後留了便條，接着你進了房間，兩分鐘后鄰居聽到了你的尖叫沖了出來。時間點都很符合。”曾誠把時間軸給洛櫻捋了捋。
洛櫻點點頭：“是，有什麼不妥嗎？”
“我們看了你留的便條，希望與她見面解釋，我想問你要解釋什麼事？”曾誠盯着洛櫻。
洛櫻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今我們雜誌社的頭條曝光了白果一件私事，她懷孕兩個月了，但是這篇文章並不是我發的。這篇文章出來以後反應很大，我擔心白果，所以去她家找她解釋，然後就……”洛櫻的聲音哽咽，她有些不下去了。
“懷孕？”曾誠很是詫異，但並未往下。
“我還是去晚了，如果我早點去解釋，白果也不會想不通。”洛櫻的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曾誠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洛櫻有些不知所措，旁邊的女警遞給她一張紙巾。
“洛櫻姐，你們的頭條一般是幾點發出？”曾誠又問。
“七點。由我把稿件寫好，網絡部發出來。但這個稿子不是我寫的，我求你們幫我調查。”洛櫻的情緒有些激動。
言上推門而入，看見洛櫻一直哭着，他沖了上去摟住她：“什麼事？她現在情緒不好，不能接受你們的調查，筆錄上午不是做過了嗎？”
曾誠看着言上：“不好意思，我有些細節需要和洛姐核對。您確定是七點的首推是嗎？”
洛櫻點點頭。
“那你們發稿之前會給當事人看嗎？”曾誠又問。
洛櫻搖搖頭。
言上打斷他：“警官，麻煩您過兩再來，她現在情緒不好。”
曾誠沒有回答言上，看了洛櫻一眼：“洛姐，我想和你聊聊。”
言上的臉色掩不住烏雲，他實在太心疼洛櫻。
洛櫻點點頭：“言上，麻煩你泡幾杯咖啡，我沒事。”
“洛姐，我想麻煩您確認，你的頭條是七點發出去的嗎？”
“是，我很確定。我今上午查看了郵箱，定稿的郵件是四點鐘左右發出去的，這個跟白果有關係嗎？”
“你進白果房間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嗎？”
洛櫻仔細想了想，她有些抗拒，她的身體很緊張，還有些發抖。
言上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想就不要想了。”
“冷…很冷…”洛櫻，她忽然想到白果的房間有兩間，為什麼她偏偏選了那一間，因為那間房間有冷氣冒出來。
“開了空調，很冷。”洛櫻。
七月的氣，開空調不足為奇，但是曾誠卻很驚訝。
他和那個女警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謝謝洛姐的配合，有需要我們再來。”
洛櫻點點頭。
“白果的事有什麼問題嗎？”言上忽然問。
曾誠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例行詢問。”
“例行詢問應該是圍着白果自殺的動機展開詢問，但是我沒有聽見你一條關於這方面的詢問，你問的基本上都是死亡時間。白果的死亡時間有問題。”言上開口。
曾誠緊閉着嘴看着言上，倒是旁邊的女警驚訝的輕喊道：“你怎麼知道？”
曾誠馬上狠狠瞪了她一眼，女警馬上捂住了嘴。
“白果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言上又開口。
這下曾誠也一臉震驚，他望着言上一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女警問。
洛櫻也被這句話嚇到了：“什麼意思？”
“那白果的屍體從我身邊抬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手錶的時間停在了十一點二十。那塊表是十一點二十壞的。我當時有些起疑，後來看了那塊表的資料，從晚清到現在一百多年，這塊表從未停過，而且這塊表四面是玉，中間為金，除了重力的原因它不會壞。我想這塊表是因為受了重力壞的，或者……”
“或者它遇到水了。”曾誠：“這就通了。”
“什麼意思？”洛櫻追問。
“白果真正的死亡時間不是今早上，而是昨晚上就死了，所以她不是因為你的報道想不通自殺的。”曾誠。
洛櫻很驚訝：“她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那她為什麼要自殺呢？我三前看見她她還很好啊。”
“她也不是自殺。有人藉著水和空調掩蓋了死亡時間，又正巧你的新聞發了出來，使大家都以為白果是因為這個事情自殺的。”曾誠有些疑惑：“這兩件事到底是湊巧還是陰謀呢？”
“如果這樣，警方是不是可以澄清這件事與白果自殺無關？”言上問。
曾誠搖搖頭：“我其實沒有看到白果的屍體，我甚至連你的那塊手錶都沒有看到。我只是今無意中看了一下白果脖子上的痕迹有些懷疑，她的脖子上有一條不是很明顯的壓痕，而且奇怪的是，白果的屍體一來就屍檢，現在已經被家屬領走了，報告上寫的是自殺。”
“怎麼這樣？你都可以看出來，法醫不會看不出來啊。”洛櫻問。
“我們兩個是來實習的，嚴格的我們兩個還不是真正的警察，警校還沒有畢業呢。我們只是很疑惑，所以來問問消息，沒有想到果然是這樣。”曾誠緊皺着眉頭。
言上看着他們兩個：“雖然我的也有些道理，但你們更應該相信法醫的判斷，他殺自殺他們還是有科學的判斷。洛櫻還要休息，該的也了……”
曾誠當然知道什麼意思，兩個人趕緊站了起來：“那謝謝洛姐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麼麻煩給我打電話。”
他從口袋裏遞給洛櫻一張電話號碼。
洛櫻接過電話，看着他們走了出去。
言上關上門，他扶着洛櫻的肩膀：“休息了嗎？你精神不太好。”
“你白果真的不是自殺？”洛櫻問。
言上摸摸她的臉：“這件事警察肯定有自己的判斷，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洛櫻點點頭：“今有很多記者吧。”
“嗯。聞名已經幫你澄清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放心，大家都會幫你，再大的風浪也會過去的。”言上忽然把洛櫻摟進自己的懷裏。
洛櫻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言上的溫暖了，她和他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但是現在她卻貪戀着他懷裏的溫度。
她是真的很累了。
洛櫻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她彷彿來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四周都很朦朧。
彷彿有一層淺淺的白霧在房間裏飄蕩，她摸索着往前走，忽然一隻繡花鞋從上掉下來砸中了她的腦袋，她抬起頭，看見空中掛着一個穿着白衣，長發飄飄的女人。
她嚇得尖叫起來。
“洛櫻洛櫻……”有人在輕輕喚着她。
她睜開眼睛，發現言上正俯視着她，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言上！”
“做噩夢了嗎？”言上輕輕拍着她的背。
“言上我真的好害怕！”洛櫻緊緊摟着他不敢放開。
言上撫摸着她的長發：“睡吧，我在這裏陪你。”
“不準走！”洛櫻央求的看着她。
“放心，我不會走，我會一直陪着你。”言上把她的頭輕輕想放在枕頭在，緊緊握住她的手。
洛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言上生怕她一閉眼他就走了。
言上看着她如水晶一般的目光，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睡吧。我在這。”
洛櫻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以為自己睡不着，可是不過一會兒，疲憊的她就睡著了。
言上看着他熟睡的臉，他的笑容漸漸隱藏起來，他開始只是覺得整個事情太過於巧合，現在想想，也許一切也並不是巧合。
他知道曾誠的話一定是真的，這個還沒有從警校畢業的學生他不會撒謊，如果他懂得撒謊，他就會懂得這樣私自貿然的來找洛櫻證實死亡時間是一種錯誤。
何況對方還是一位記者，這些足以看出來曾誠還是一名菜鳥，他根本不懂他今帶來的信息多麼重要。
他親眼看到白果的錶盤確實是停在十一點二十，這就證明白果十一點二十的時候表因為重力壞了。
可是警察局卻比閉口不談，似乎有些什麼秘密。
言上知道，這件案件如此刻意的變成自殺，那麼這後面隱藏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所以洛櫻你的任務就是把握時機進行澄清，儘快把那個人找到。
多餘的事情不需要再想，言上緊緊的握着洛櫻的手，感受着她勻和的呼吸，看着如此安靜的她，言上心裏十分滿足。
洛櫻，你放心吧，那個人我一定會為你找出來的。
洛櫻睜開眼睛，已經大亮了，她發現自己的手緊緊拽着言上的手，兩個饒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她有些臉紅。
言上趴在床邊睡著了，他一個晚上就是這樣睡覺的嗎？
洛櫻輕輕的把手抽出來，驚動了言上，他抬起頭，睡眼朦朧：“你醒了？吃什麼？”
“我想去辦公室。”洛櫻。
言上看着洛櫻：“今別去了，還有很多記者。”
洛櫻搖搖頭：“我想去，事情還是要解決，我不能把他們丟在那給我擋子彈。”
“你可以嗎？”言上有些擔心。
“可以。”洛櫻點點頭。
言上微微一笑：“那我們兵分兩路，我要回公司一趟，不能到雜誌社陪你。”
洛櫻一把抱住言上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知道了。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我知道你在我身邊，老劉那裏還不知道吧？”
“他給你打過電話，放心，他等你處理好再聯繫你，阿姨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們都要儘快，不然拖太久證據都沒有了。”
洛櫻閉着眼睛，緊緊抱着言上卻，像是在吸取他的勇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依賴他，也許只有他才能給她安心。
果不其然，雜誌社前又是成群的記者，看見洛櫻都一窩蜂的擠了過去。
“洛櫻編輯，我想請問你對白果的死有什麼感想？”
“你覺得你自己與她的是有關係嗎？”
“有人是你逼死了白果，你舅沒有什麼要的嗎？”
……
洛櫻什麼也沒有回答，趁着米露開門她走了進去，身後是閃光燈不停的閃。
米露牽着洛櫻的手：“洛櫻姐，你這時候過來幹什麼？他們都希望生吞活剝你。”
聞名看見洛櫻，趕緊把她拉到記者拍不到的地方：“今的言論對你很不利，你自己一定要注意。”
“洛櫻姐，有你的包裹。”張把包裹遞給了洛櫻。
“沒事兒，我沒有做虧心事，不怕他們亂寫。”洛櫻把快遞打開，忽然臉色大變，嚇得蹲了下來。
大家圍了過去，發現裏面裝着一隻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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