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早。”她凝視着他的眼睛,毫無閃躲,淺淺的一笑。
一手撐在床上,緩緩地坐起來,這一動才知道渾身和散了架一般,腰部酸軟無力,瞬間就掉入一個溫暖的胸膛里。
“呀——”她一陣輕呼。
他炙熱的手覆在她的腰間,輕輕地來回揉捏的,力度恰到好處。她背對着他,可仍然感到了身後那一股灼熱的視線,兩人□的肌膚想相貼,他灼熱的體溫瞬間燃燒了她。桑榆小聲的問道,“身上怎麼還這麼燙?燒還沒退?”
陳池撲哧的一聲笑,一瞬間就躍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並且故意把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墨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一般看着她嬌羞的臉。
“陳池,快起開。”桑榆小手推着他的胸膛,“我今早有早自習。”
陳池驀地眼底上過一束光,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面前,靠近她的白嫩的耳邊,“叫池,我就讓,否則——”他的右手慢慢的覆上了那團柔軟,有力的揉捏着,扯動着頂端的紅梅。
桑榆“唔”一聲,那酥軟的聲音傳入陳池的耳朵,惹的他渾身躁動,張口吻住了她的唇,唇齒交融,“叫不叫?恩?”他誘惑着,有點無賴,不過對付桑榆這種方法很適合。
桑榆雙手握着拳,就是不叫。
他的唇慢慢的下滑,張嘴一口含住了右邊,吞咽着,一手悄悄的探入她的腿間來來回回的摸索。
桑榆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拚命的眨眨眼,瞬間就潰敗了,“池——”
柔柔弱弱,宛若空谷百靈之聲。陳池壓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吻了她一陣,直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才鬆開口,翻過身躺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桑榆舒了一口氣,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着衣服,眼睛一斜,看到絲絨被下那個隆起的小山丘,扣着紐扣的手就像生了銹一般,顫顫的。
“不用這麼緊張——我還是能忍住的。”
桑榆沒說話,垂落的髮絲遮住了她早已紅透的雙頰。
“扣子扣錯了——”某人倏地側過身來,絲被滑到他的腰際,那古銅色的胸膛完全撲入桑榆的眼帘。
桑榆微微撇過頭,恨不得此刻立馬鑽進洞裏,陳池低着頭專註的給她扣着扣子,她地鼻尖充斥他髮絲淡淡的薄荷味。
扣子一扣好,桑榆立馬下床,拖鞋剛套上一隻,只聽某人閑閑的說話,“原來我們的桑老師這麼害羞啊!”伴隨着幾聲細微笑聲。
她適時的閉上耳朵。
桑榆洗漱出來后,想到陳池仍在病中,心底一軟,下熬了一鍋粥。
陳池慵懶的走下,看到她圍着粉色的圍裙站在廚房裏,走過去從背後抱起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是說有早自習嗎?”
“這個的月的全勤獎估計又泡湯了。”桑榆胳膊肘推他,懊惱的說道,小鼻子一皺一皺的,甚是可愛。剛剛打電話給趙冉青,請她幫忙帶一下早自習。趙冉青不懷好意的笑着答應了,估計回去得大肆的嘲笑她一番才甘心。
陳池“恩”了一聲,淡定的說道,“以後每天準時回來,我也可以給你發全勤獎。”
那隻握着勺子的手,就這麼轉呀轉呀,許久幽幽的回了一句,“那發多少?”
陳池狀似思考了一下,沉沉看着她,“沒有上限。”
吃完早飯,桑榆倒了一杯水,把葯放到他面前,“這個感冒藥吃一顆,消炎藥吃兩顆,喏——”
陳池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發苦,皺了皺眉頭,“桑老師,不吃行不行?”
桑榆嘴一抿,“可以。”
陳池一喜。
“去醫院吊水效果會更好!”
某人囧,不過看着她這副模樣,為自己擔心,他心底倒是像被什麼注滿了。
“我自己打車去學校。”學校和他的公司一東一西,本身生病的人,桑榆也不想讓來跑來跑去的折騰。
可是她這麼說,陳池送不送又是一回事。出門的時候,陳池已換上一身黑色風衣,桑榆瞅瞅自己身上的黑色小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越看越般配。
下車時,陳池拉住她的手,說,“下班時,我來接你。”
桑榆點點頭。
回到辦公室,果真不如桑榆所料,趙冉青一臉的狡黠,“勞累過度?”
桑榆沒說話,拿着抹布擦着辦公桌。
“很累?”
桑榆嘴角抽搐了下,指甲重重的劃在辦公桌上,回頭瞪了她一眼,“趙老師,為人師表,你——你——”
趙冉青揚起臉,嘴角掛着笑,“孔夫子不是說了嗎“食色性也”,呵呵——”
“去去,下課你的課。”
桑榆看着桌上那束鮮紅的玫瑰漸漸的萎靡,臉色發燙,她摸摸自己的臉,腦海里浮現出陳池吃藥的苦樣,心裏就想笑。或許這就是心電感應。剛想着,曹師傅又準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今兒又換了一束百合花。現在整個全校老師都知道,桑榆交了一個神秘男友。
下午的時候,於主任通知讓她和學校另一個老師準備下周去電視台參加“新教師的演講比賽”,把參賽要求都詳細的講了一遍。
桑榆心裏清楚,學校還是挺重視這次比賽的,畢竟他們學校也是市裏的四大名校之一,出去的老師都是代表學校,想着這次可千萬不能丟了學校的面子。
陳池坐在辦公室里,桌邊上的放着一個透明的小袋子,桑榆下車時遞給他的。
“中午記得吃藥。”下車時,她交給她,特意的囑咐着。
他嘴角掛着滿意的微笑,終於,她在自己的引導下慢慢的靠近他了。
“咚咚咚——”伴隨着幾下敲門聲。
“進來。”
助理拿着一個黃色檔案包進來,“陳總,剛剛有人寄來的,指定交給您的。”
陳池隨意的接過來,助理離開后。他打開一看,原本愉快的好心情瞬間化為泡影,眉頭擰了起來,薄唇緊抿,臉色極沉,周身怒氣沖沖。
桑榆下班后,興高采烈的捧着那束百合花。學生早已經放學了,她因為要找比賽的資料,今天走的就比較遲。
靠近學校大門時,就看到陳池那輛大奔停在門口。她走過去,陳池看到她手中的花一愣,目光微閃,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束花上,不過臉上到沒有什麼表情。
“等很久了?”
“不久。”陳池不冷不熱的回復道。
桑榆把花放到後座,坐到副駕駛上。
陳池透過後視鏡,眯着眼看着那束花,眼裏越發的冷漠。
兩個人在一家法式餐廳吃的飯。一下車,桑榆看到餐廳,眉頭輕皺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陳池,也沒說什麼。
她只吃了幾口牛排,再也吃不下了。
“不喜歡?”陳池放下刀叉問道。
“下午吃了一袋餅乾,胃有些撐,現在沒什麼胃口。”她帶着恬靜的笑說道。
其實,她是不喜歡吃牛排,可是看到陳池好像很喜歡,她也就勉強吃了一些。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很多不一樣的習慣,總要慢慢的磨合。陳池為了她放下了很多,而這些她總能做到的。
一頓飯吃得平淡無奇,桑榆敏銳的感覺到陳池和早上不同,今天的話真的很少,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毫無溫度的冰冷。
回去之後,桑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資料。陳池坐在書房裏,左手夾着一隻燃燒殆盡的煙,面前放着一疊照片。直到指尖傳來一陣灼熱的痛,他皺着眉熄滅了煙,起身去了浴室。
桑榆看了一會兒書,就去廚房熱了兩杯牛奶,端上,書房的門半掩着,她輕輕走進去,沒看到陳池的人影,順手把牛奶放到書桌上。
書房裏一股煙味,她撇撇嘴,正準備轉身眼光突然就掃到桌上的一疊照片,那熟悉的人影,頓時讓她身形一怔,萬千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她顫着手,拿起了上面幾張照片,心慢慢地沉下去,翻着照片,她的掌心一片冰涼。
心底有個聲音在想起,原來也不過如此。她桑榆算什麼?就是一件私人玩物。
門口傳來輕輕響動,腳步聲漸漸的靠近,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麻木,陳池的氣息慢慢的籠罩着她,她忍着淚意,轉身。
那一刻,她竟笑了起來,猛的抬起頭,空洞的看着他,語氣卻出奇的平穩,“陳池,你真夠無恥的。”冷笑一聲,“我算什麼?你的私人物品?勞你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桑榆,住口!”陳池厲聲一吼,氣勢壓人。
她的手心緊緊揪成一團,不斷收縮,指尖一分一分地掐進肉里,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面色嘲諷地揚起一疊照片。
“如果不相信,不如放手。”她扯着笑,書房裏的燈明明很溫馨,她卻覺得刺目的難受,微微瞥過臉,身子無力的靠在書桌,藉著書桌撐着自己的身體,她怕自己最後會失去了勇氣。
她,一旦愛了,就容不得一點的不欺瞞。因為受不了。
陳池剛剛沐浴出來,臉頰上不時的水珠滑落,他一步一步的上前,一把握住了桑榆拿着照片的手,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雙眼看着她,嗤笑一聲,“難道這照片還有假?”
作者有話要說:哎,小風小浪,總有人見不得小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