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p恐怖遊樂園

第5p恐怖遊樂園

倒懸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紀梵腦充血簡直都要掛了,逡眾仃是其他四人里最先支持不住的,憨厚的大叔肖炳義讓對方把腿掛在他身上,這才堅持到了過山車重新啟動。

啟動時微小的震動差點把已經雙手發麻的幾人抖下去,還好最後都安然無恙地到了地面上。

下車后,紀梵腿腳癱軟地趴在一旁狂吐,等到頭昏腦漲緩解了一些,扶着牆壁站起來,就看到其餘四人一臉同情地望着他。

紀梵:“qaq”

這個項目算是順利通過,紀梵走向另外一邊的出口方向,在閘門那裏撿到了另外一封信:

倒掛的滋味好受嗎?現在的你們,終於感受到了我昔日的痛苦了吧。

信是用黑色的鋼筆寫的,字跡丑不忍睹,每一個字幾乎都用力到劃破了薄紙,看得出作者寫這封信時透着的深深憎恨。

紀梵摸摸下巴,“復仇梗嗎,這樣看來,我們幾個以前有對別人做了類似的事情?那倒霉的傢伙是誰?”如果知道這人的身份,那這個遊戲的謎題部分幾乎已經破解了一大半了。

一回頭,眾人看傻,逼似地看着他,陸仁甲毫不客氣,嗤笑道,“紀梵,你以前無惡不作,忘了嗎。”

紀梵一噎,逡眾仃白了陸仁甲一眼,“別開玩笑了,”趕忙向紀梵解釋,“別聽他胡說。”

眾人繼續沿着地面上的指示標牌前行,一邊聽逡眾仃講那過去的事情。

“小學的時候,你是我們班的班霸,特別調皮,喜歡欺負別的小孩子,幾乎整個班的人都被你欺負過。不過小孩子的欺負又有多嚴重呢,都是鬧著玩兒的。所以你一下問我們你欺負過哪些人,都過了這麼多年,誰還記得呢。”

紀梵心說那可不一定,這座遊樂園的主人恐怕就是當時被他欺負的眾多小孩中的一個。那小孩幼小的心靈產生了揮之不去的陰影,導致現在成為大變態要來複仇來了。

紀梵想了想,“那你們幾個呢?是被我欺負的?還是……?”

幾人對望一眼,沉痛地點頭,陸仁甲很直白,“我現在十分後悔小時候不懂事,跟着你一起欺負別人。結果看吧,現在遭報應了。說來我真是無辜被你連累的。”

紀梵心塞:“……”被莫名其妙拖進恐怖遊戲裏的他簡直更無辜可憐好嗎!

沿着山道又走了一截,又有一個遊樂室,規則上寫着這一次是打保齡球,一局十輪總共要倒下80個球瓶以上才算過關。

紀梵詢問了眾人平時的興趣愛好,選擇了經常打保齡球的陸仁甲來通關。

如同上一輪一樣,陸仁甲一手正準備按在指紋台上,紀梵忽然抓住他的手,“等等!”

他緊張地盯着陸仁甲,“我再確定一次,你不是左撇子吧?”他實在是被坑怕了。

陸仁甲回答,“當然不是,你以為左撇子很常見么。”

紀梵這才放開他,陸仁甲讀取了自己的指紋,“咔嚓”一截鐵鏈忽然從指紋台上出現,拷在他的左手上。

因為之前有過同樣的事情,大家這次都比較鎮定了,知道順利通關鐵鏈就會自動解開,否則人就等着明天天亮毒死在這裏吧。

“滴”

一聲輕響,一道捲簾門緩緩拉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導球槽、球道,以及……

“啊!”

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只見本應是保齡球瓶的地方,放置着十個血淋淋的人頭!

仔細一看,那應該不是真人,只是仿照真人做的十分逼真,人頭按照球瓶的位置擺放成三角形,每個腦袋十分光滑沒有頭髮,眼睛、鼻子像是被人挖走,徒留兩個空洞洞的眼眶以及鼻洞,看着讓人不寒而慄。

而陸仁甲身邊的送球器也開始自動運轉,將一個個“保齡球”運送到他的手邊--

和保齡瓶一樣,這個所謂的保齡球,依然是仿照真人腦袋做的,而且更加逼真,人的眉毛、嘴巴、以及被挖走的眼睛和鼻腔處還淌着血淋淋的肉末。

陸仁甲一下倒退兩步,臉色難看,斬釘截鐵,“這球太噁心了,我死都不要碰!”他一臉嫌惡地把明明沒有接觸到球的手在身上使勁蹭,力度大的簡直要擦掉層皮。

紀梵差點給他跪了,“哥,你是我親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犯潔癖!”

話音未落,他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選項:

a:不管陸仁甲,自行離開

b:逼着他玩

紀梵心裏一下就沒底了,與上次警察被鐵鏈纏住時差不多的a選項又出現了,他已經隱約察覺到這條線肯定是通往不好的結局;

可b選項和上一次並不同。

紀梵猶豫了下,反正a是絕對不能選,那就只能b了。

隨後眾人輪番相勸,陸仁甲這才勉強同意玩這一局。

也許是因為潔癖發作他生理上還是無法接受,球打的非常不好,一局十輪下來,總共也才打倒50多個人頭,離及格線差了一大截,算是遊戲失敗。

“gameover”

屏幕上忽然顯示紅色的“遊戲結束”字樣,紀梵心下一驚,想到遊戲規則里說的失敗的懲罰,就見站在場道中間的陸仁甲,腳下的地板忽然朝兩邊裂開,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摔了下去,伴隨着一聲慘叫,有尖銳的物體刺穿*發出的撕裂聲響起,血花四濺,兩塊地板又在驚恐的眾人面前嚴絲合縫的合攏,根本看不出一秒鐘前才剛剛吞噬了一條鮮活的性命。

保齡球館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紀梵瞪着鮮血染紅的地板,不可置信。

為什麼這一輪選b就不行?難道a才是正確的道路?可是那根本是妥妥的黑化的節奏啊!

然而越發緊迫的時間容不得眾人悲哀,一行人不得不趕往下一個關卡。

一路上,紀梵思考着之前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逡眾仃悲傷地說起往事,“……小時候,陸仁甲就很愛乾淨,剛才一定是他的潔癖發作導致發揮不好吧。如果不是他玩這一關就好了,雖然我沒有他那麼厲害,打保齡球能百發百中,過關應該沒問題的。”

紀梵要哭了:“大姐你早點說就好了tat”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找到了自己失敗的原因。

他總是在面臨題目出現要選擇的時候,才會問及其他人的身份和能力,把對方當做是過關的npc,而沒有主動地與他們攀談,詢問各人興趣愛好。

換句話說,他潛意識還是把這一切當做一場恐怖遊戲,用玩遊戲的方法去過關。

這才導致了第一關選擇了會射擊、卻是左撇子的警察,差點聰明反被聰明誤--結果,這一關勉強及格,是因為製作組在正式關卡之前就給了他一個“溫馨”提示,即不要用遊戲的慣有思維去玩,可惜他沒能及時領悟;

這一關,提示就更明顯了,b選項明明和之前不同,但他不想觸及a這種會黑化的選項,還是依照上一關的思維慣性選擇了答案,結果就造成現在的局面。

紀梵試着從第一關開始,重新假設:如果那時他知道b字是左撇子,以防萬一,都會讓b按右手的指紋,那麼這一關b能夠拿到十分,他們可以兌換的道具應該更有作用,再怎麼也比那捲讓他差點腦溢血的登山繩要好;

而這裏,他會選擇逡眾仃來完成這個項目。就算是保守估計剛剛及格,也能獲得下一關的道具,並且還能不傷一兵一卒。

“失策啊”紀梵搖頭,如果沒有選擇題的出現,他都會很快習慣其他人是能說會跳、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從而避免遊戲的思維誤區;

但偏偏選項不時地跳出來,他選擇后其他人就會順應接話,這便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對方只是聽命行事的npc。

紀梵在心裏偷偷豎起中指,滿腔悲憤,“遊戲製作組我要和你聊人生!”

接下來,紀梵努力和其他人對話,希望能更加了解他們,可惜剛剛才失去一個隊友,眾人心情沉重,沒有閑聊的心情,對於他絞盡腦汁的套話,都“嗯、噢、啊、哈”心不在焉地應對。

紀梵無語凝噎:“……”你們知道一個宅男主動找話題和人溝通,這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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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蜿蜒的山道繼續前行,不多時,眾人來到半山腰的一座鬼洞前,上面寫着“莫回頭”。旁邊的遊戲規則很簡單,順利通過鬼洞就算通關。

鬼洞似乎是直接在原山洞上改建修築的,從洞口望進去,只看得見點點陰綠的鬼火飄搖,其餘一片漆黑,從裏面吹來的風陰森寒涼。

紀梵一拍腦門,更加懊惱,保齡球關如果順利通過的話,道具一定是手電筒了。可惜沒拿到,現在只能兩眼一抹黑的闖關了。

紀梵再三叮囑眾人,“這個洞叫做‘莫回頭’,看樣子就是回頭殺。所以無論如何,不管在洞裏面發生什麼,第一,大家不要走散;第二,千萬別回頭;第三:不要走回頭路。”

眾人紛紛點頭,大家排了個隊列,膽子大的大漢肖炳義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女生逡眾仃,再下來是紀梵(肖炳義仗義地拍胸口:紀梵知道你膽子小,特意讓你在中間,有我和b在,你們都放心吧哈哈。紀梵:……我謝謝您了!),斷後的則是警察。

沒有任何照明的工具,他們只能一個接一個牽着前面人的衣服,摸索着牆壁進入漆黑寂靜的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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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遊戲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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