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流涌動
出了這個門，張國強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好像他算準了時間一樣，恭敬的在等着我們，準確的說是恭候着李老神棍，在他說出要送我們時，李老神棍卻直言拒絕了讓張國強再送我們的好意，直直的拉着我往外走！
從公安局出來，我左顧右盼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小聲問道：“老傢伙，你是說剛剛我們的說話都被別人聽了去？”
“沒錯，我們的談話內容是有人在偷聽！”李老神棍也沒隱瞞，直接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這麼說來，你跟張爺爺劍拔弩張的發火是做戲咯？為得就是混淆偷聽之人的視聽，讓其以為你們名目上不合，實際上卻是暗度陳倉，這偷聽之人不會就是那莫問生吧？”我不傻，在確認了李老神棍的回答后，我便想通了幾個問題，其中就包口李老神棍跟張芳泰之間的爭執，所以我一連就是幾問！
“看來你小子還不算笨嘛！”李老神棍笑眼看着我，然後點了點頭，似乎對我能這麼快的舉一反三，也頗為欣賞！
“只是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該跟那莫問生了結恩怨了！”
“恩怨？什麼恩怨？是那生死斗嗎？”見李老神棍有陷入回憶的徵兆，我便又問了一句，這恩怨什麼的我可是非常有興趣，畢竟能夠讓李老神棍記恨這麼多年的事情，那肯定非同一般！
“用生死鬥了結吧！”李老神棍這次沒再說下去，只是轉頭看了下背後的公安局大樓，隨後迴轉腦袋，微微嘆了口氣，對我說道：“走吧，是時候該去做些準備了！”
對於李老神棍這前後的反差，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但是我對他沒有詳說的恩怨卻越來越好奇了，也更加肯定當初的事情發生得很大，否則李老神棍絕不會這副表情，雖然不知道那生死斗具體什麼，但從字面上的意思我還是能理解，扯上了生死，那絕對不死不休，而且能讓李老神棍做出這番決定的人，肯定是個不簡單的貨色，所以我打算從李老神棍這裏再挖點故事！
“哎！老傢伙...等等我！”就在我暗自盤算該怎麼挖掘其中故事時，李老神棍都走出幾十米遠了，當我清醒過來只看見李老神棍越來越遠的背影后，我連忙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追上前去！
“張老，這次赴約之事就李老帶那個半大的小子去就可以了嗎？真不用我再派人嗎？”當我們走遠后，張芳泰所在的這房間裏，張國強有些擔憂的問道！
“各人各有各的機緣，各人也各有各的天命！”張芳泰走到窗戶前，看着李老神棍與我逐漸消失的背影，然後抖了抖衣袖：“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們能管的了，人去多了反而會途生變故！就由李老匹夫去吧！”
“那好吧！”張國強也聽出了張芳泰是給自己留了面子，只是沒有明說自己這些人在那超出科學範疇的事情面前，無疑是個渣，所以張國強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見這事情確實不是自己能夠拿捏得了的，便苦笑着應聲點頭！
“現在只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天道站在哪一邊了！”張芳泰立於窗前，心裏默默的暗道了一句，隨後便再次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張國強還不知道在這間房間裏談話會被人聽了去，但對於這點張芳泰是不會點穿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此時說穿，弄不好自己與李老神棍的佈局會被打亂，所以他現在只希望李老神棍能夠圓滿完成這次佈局最關鍵的一環！
話分兩頭，此時警察局的另一間辦公室里，一位身着警服，肩上扛着高級警銜的一名中年人正在對坐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穿着一身唐裝的老人在報告着什麼，如果張國強此刻要在這裏，他一眼就能認出這站的人便是自己的死對頭--程軍，而那唐裝老人他也不陌生，正是那不知道確切身份的莫問生！
“你聽清楚了？幾天後的龍降下神祝之約，李福生代替張芳泰去？”莫問生沉聲問了句，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雖然莫問生問得輕描淡寫，但是程軍卻不敢半點馬虎，他雖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面前這老頭是什麼來路，但是自己的頂頭大老闆卻再三交待，無論如何都要無條件滿足這老頭的任何要求，而且還要當成政治任務來做，所以在莫問生今天來找他時，他立馬就像一條狗一樣，將莫問生恭敬的迎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放心吧莫老，裝在那間休息室里的監聽設備可是剛剛才面世的，設備沒有絲毫問題，張國強他們在房間裏說的話都被我手下監聽到了！”
程軍似乎對自己在張國強為張芳泰安排的那間休息里裝了監聽設備而感到興奮，或許是因為在局裏都是張國強壓了自己一頭，現在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張國強眼皮底下搞小動作，這是他以前從沒想過的，如果不是這次又王安國在背後為自己撐腰，他還真的不敢這麼做，所以當莫問生問他問題時，他有些飄飄然的答非所問了！
莫問生眉頭微微一皺：“老夫不是問你這什麼設備，而是問你這次赴約之事，是不是李福生代替了張芳泰？”
“呃！”被莫問生這一問，程軍腦門冷汗都下來了，他差點忘了對面這老頭不是普通身份，所以立馬驚醒：“嗯，從我手下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里，這次是李福生親自去，好像他跟姓張那老頭還發生了爭吵！”
當程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后，莫問生皺着的眉頭不但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反而越皺越緊了！
“你確定他們沒有發現你安排人在偷聽？”莫問生也想不明白張李兩位老神棍為什麼會發生爭吵，即便從中涉及到奇門九合令，但是按照這兩老神棍幾十年的交情，是絕不會翻臉的，難不成是因為李福生脫離了師門？莫問生不得而知，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這點讓他有些費神。
“放心吧張老，我向毛主席保證，這批監聽設備是我們用來刑偵的，絕對不會出半點紕漏！”見莫問生確認其中過程，程軍開始邀功，他覺得只要在這老頭面前表現好了，留下個好印象，指不定到時候王安國那裏能得到再往上爬的好處，所以他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這次辦事是萬無一失！
“你把他們說的內容再說一遍！”雖然程軍再三保證，但莫問生生性多疑，他只要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他總喜歡反覆推敲，拋開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多麼不可思議，但那也許就是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莫問生要求，程軍自然照辦，雖然他心裏有些覺得莫問生這老頭是多此一舉了，但嘴裏依舊再一次描述出自己手下報告給自己的內容！
“對了，我記起來，好像這次赴約龍降下神祝，李福生要帶一個半大的小子去...那地方，我都不知道他帶一個未成年去幹嘛，也不嫌是個累贅..”
“等等！”就在程軍滔滔不絕的述說著過程，還不時發表自己的看法時，莫問生揮手打斷了他的聲音，而在程軍應聲而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莫問生為什麼打斷自己的描述時，莫問生再次開口了：“你是說李福生還帶了個半大的小子？”
“沒錯，是帶了個半大的小子！”程軍機械性的點了下頭，然後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有那小子的資料嗎？”莫問生不答反問，在莫問生看來，李老神棍絕不會帶個對自己無用的包袱在身邊，雖然還搞不清楚李老神棍帶着我去赴約是為了什麼，但莫問生開始對自己的疑惑的地方有了一些方向！
程軍被莫問生這一問，也是問得一愣，他摸不準莫問生要我的資料做什麼，對他來說，我這麼個半大小子無疑是一個累贅，也就李老神棍不知死活的帶着我去赴約，龍降下神祝那地方，別說半大小子，就是他們這些成年辦案的警員也不是說想去就敢去的！
但是莫問生既然問道了這點，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只能配合，所以他也沒繼續多想下去，點了下頭：“呃！這個，我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