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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解開十尾的封印，大筒木羽衣像是了卻了一個心事，氣喘吁吁地躺在弟弟的懷裏。

【母親。】

他額頭的九勾玉輪迴眼隨着十尾的抽離而閉合。

輪迴眼也無力維持住。

擔憂地看了哥哥一眼，大筒木羽村也望向地動山搖的地方，心中想道：母親，又要見面了啊。

龐大的查克拉捲起巨大的氣流，附近因為打鬥而新出現的森林，幾乎被連根拔起。這些危險無比的查克拉統統湧入地底，噗通、噗通，月亮似乎有了自己的心臟，數道看不清地底的裂縫在腳下出現，大筒木一家連忙蹦開，以免掉了進去。

當滿頭白髮的女子從地底升起，憑空而立的時候。

全場寂靜。

千手柱間看着大桐木輝夜姬的現身，心頭閃過一個讚歎：好一個大美人。

不得不說雙目緊閉，尚未睜開眼的大桐木輝夜姬極為好看。她有着非常端正的五官，唇色艷紅，眉目清麗，看得出大筒木羽村和大筒木因陀羅都繼承了她的一部分外表。

她站在半空中，風吹動着寬大的白色衣袍，女性姣好的曲線展露無遺。

大桐木輝夜姬睜開一雙瑩潤的白眼。

目光掃過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落在白髮蒼蒼的大筒木羽衣和低下頭的大筒木羽村身上。似乎遲疑了一下，輝夜姬把視線又放在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身上，忽然雙眸流淚，身影一閃，來到了他們兩個的身邊。

雙手捧着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臉頰，她輕輕地喚道：“羽衣，羽村。”

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

他們忽然好同情一邊的父親和叔叔！

大筒木羽衣好懸沒被母親認錯人的情況噎死，身體抖了抖，被他弟弟立刻安撫道：“先不要蹬腿，你還不能死！”

大筒木羽衣悲憤地看着他弟弟。

大筒木羽村滿臉無奈，母親一直看臉認人，哥哥的外貌變化那麼大，認不出也正常。

看見兩個兒子一臉古怪，大桐木輝夜姬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眨了眨，手指摩挲着千手柱間的眼角，“羽衣，你的輪迴眼呢？”千手柱間頭一次被這麼個大美人親密地撫摸，可是心底沒有半點快樂，而是腦門流汗地想道：動不了！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大桐木輝夜姬看向更加貌美如花的宇智波斑，忽然迷惑地喃道：“羽村，你的眼睛變了。”

宇智波斑僵着表情。

因為大桐木輝夜姬的手不僅摸了眼角，還摸了他的額頭，似乎在尋找尖角。

占完便宜后，大筒木輝夜姬突然一怔，有些錯愕地說道：“你們……不是羽衣和羽村。”沉睡了二十多年，她的思維有些緩慢，還沒有完全轉過彎，只是勉強記起了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味道。

宇智波斑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就不是！”

千手柱間嘆道：“祖母，我是阿修羅，他是因陀羅，父親和叔叔在旁邊看着您呢。”

大桐木輝夜姬：“……”

她眼神飄忽地看向了旁邊。

等等，那個衰老成一臉褶子的老頭是她的長子羽衣？！

大筒木羽村見哥哥不吭聲，眼看快要翹辮子了，他抬頭對她說道：“母親，我是羽村。”

大筒木輝夜姬這回認出了她的次子，眼淚唰的一下流出，“羽村。”

再次被忽略的大筒木羽衣：“……”

老夫的心好痛啊！

大筒木羽村不動聲色地給了他揉了揉心口，注入一股查克拉力量，確保他扛得住刺激。

短暫的抒情完畢后，大筒木輝夜姬恢復高貴冷艷的姿態，盡顯殘暴的本質，“羽衣，羽村，你們是哀家的孩子，哀家給你一條路，你們現在自己自殺，也省得哀家親自動手弒親。”

大筒木羽村忽然笑了，臉上閃過哀色，“母親，不用你動手，哥哥也快死了。”

他的白眼對上輝夜姬的白眼。

“時至今日，母親依然沒有悔過嗎？”

“哀家何錯之有。”

“您已經忘記了您摘下神樹果實的初衷，當初的無限月讀殺死了多少人，這一點您也要否認嗎？”

“是他們不自量力地反抗哀家！”

提起這件事，大桐木輝夜姬就氣不打一出來，身上的殺氣濃重得讓人無法呼吸。

“哀家為了他們服下神樹果實，平定戰亂，事後他們是怎麼回報哀家？懷疑、污衊，他們對哀家的行為，足以讓哀家殺死他們無數次！無限月讀有什麼不好？哀家可是仁慈的讓他們在夢中得到了幸福。”

“所以母親從卯之女神變成了世人眼中的怪物。”

“……”

女子沉默下來，神樹的本體的確醜陋至極，而她和神樹融為一體，無法避免地成為非人的存在。

半晌，大桐木輝夜姬不屑地說道：“你們是哀家吃了神樹果實后孕育的孩子。”

大筒木羽村說道：“但我和哥哥都是人類。”

大筒木輝夜姬根本不在意他的辯解，在她看來，一切都是狡辯！

“母親……”

大筒木羽衣沙啞的聲音讓輝夜姬心頭一顫。

她望去，見到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長子虛弱地靠在羽村的懷裏，手指虛虛地指向自己，像是想要得到她的關懷一樣。小時候的羽衣一直比羽村優秀，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大人的模樣，她最疼愛的就是他，可是結果告訴她……羽衣並不認同她的行為。

去，不去？

大桐木輝夜姬止住了腳步，冷聲說道：“羽衣，哀家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大筒木羽衣看着她，隨後目光落在輝夜姬後面的兩個兒子身上，“母親，您還記得因陀羅和阿修羅嗎？他們剛出生的時候還在您的懷裏待過一段時間，如今他們已經長大，一直惦記着祖母，說是想要看看您……”

大桐木輝夜姬掩唇，驚訝地回頭去看兩兄弟。

怪不得她覺得查克拉很熟悉。

大筒木羽衣喘了口氣，再接再厲地說道：“我希望母親看在他們不知情的份上，達成我一個小小的心愿，讓我能夠安心死去。”他的眼睛已經不是輪迴眼，目光渾濁起來，彷彿隨時都會前往黃泉，“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願望，母親滿足羽衣一次吧。”

大桐木輝夜姬的眉宇鬆了下來，“什麼事情？”

大筒木羽衣沒有對她撒謊，而是在宇智波斑吃驚的目光下，把晉江系統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後，他刺激了輝夜姬一句：“它在控制您的孫子，妄圖掌控大筒木一族，請求您以上代族長的身份解開束縛，大筒木一族不接受任何威脅。”

虛空處的晉江系統感覺自己委屈得快哭了。

六道仙人有多討厭它啊！

在大筒木羽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加示弱的模樣下，大桐木輝夜姬可恥地動搖了。好像再怎麼憤怒羽衣和羽村的行為，也不該遷怒到孫子身上吧？如果這是羽衣最後的心愿，看在封印解除的份上，她沒有道理不去滿足。

神樹的意志這次沒有干擾她。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實力太強，一切以成功走出月球為重，它已經發瘋地想要出去了。

大筒木輝夜姬思索后，矜持又高傲地說道：“說出你的遺言。”

大筒木羽衣扯了扯嘴角。

“請母親對他們說出那三句話。”

“好。”

大桐木輝夜姬做事並不拖泥帶水，即使對孫子沒什麼感情，她也努力發自“真心”地說道。

“你們真是好兄弟。”

“你們的親情驚天動地。”

“你們好成這樣，為什麼不結婚。”

宇智波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把聽力發揮到最敏銳的狀態，可惜——已經沒有系統提示音。

大桐木輝夜姬說完后眉心一皺，“你們想結婚？”

她又問道：“大筒木一族的傳承怎麼辦？”

宇智波斑不假思索地答道：“羽村叔叔還活着，而且沒結婚，所以不需要擔心。”

被出賣了的大筒木羽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都裝作沒看見。未料，大桐木輝夜姬露出一臉震驚，“哀家的羽村怎麼可能沒女人緣，沒有結婚是怎麼回事？哀家記得追求他的人可以排一隊。”

大筒木羽村：“……”

大筒木羽衣嘆道：“母親，羽村不喜歡比他弱的女子。”

大桐木輝夜姬明白了原因，不由驕傲地說道：“這世間的女子確實配不上羽村。”振了振寬大的衣袖，她優雅地落在地上，美眸盯着大筒木羽村，灼熱到令大筒木羽村渾身僵硬，隨即聽到她含情脈脈地說道：“羽村，母親的懷抱一直為你張開。”

大筒木羽衣：我心好累。

見母親的癖好再次出現，大筒木羽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拒絕！”

別以為他不知道母親在打什麼主意！

他不好這一口！

在他們家庭恩怨出現的時候，千手柱間從晉江系統那邊得到了答覆：【不行，她或許沒有說假話，但是她根本不了解你們，說出的話不具備完成任務的力量。】

千手柱間喪氣地看着宇智波斑，宇智波斑沉吟一下，走上前，“祖母。”

冷眼掃過來。

他立刻改口：“輝夜姬。”

大桐木輝夜姬笑吟吟地說道：“因陀羅找哀家何事？”

宇智波斑神色淡漠地說出沒節操的話，“我和阿修羅願意陪伴您，直到您認同我們為止。”

千手柱間表情空白。

喂，這種事情怎麼不提前和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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